的華雲比昨天還兇,還猛。
石斧,石盾,這些看著原始的武器,如今讓趙洪舉覺得看著很舒服,在激起他心中的熱血。讓他彷彿回到了年輕時的邊境戰場上。
式神抬起手,想要將石盾移開。
可是華雲的力氣很大,加上石盾的重量。
式神鎧在出現裂痕,然後在變形,然後——
咔嚓,式神鎧裂開了。
化成無數血光沒入地下。
華雲很有分寸的收手,讓森田滑落到地面。
森田看著華雲,詭異地一笑,沒有說話,只接抬起另一隻完好的手往自己天靈拍了下去。
但是他快,一根銀針更快,射進了森田的手腕處。
“砰。”一聲輕微的爆響聲,森田手腕像被槍打中一樣爆開了,整隻手都炸開了。
劉詩詩的指尖還握著一根銀針,身後的狐狸尾巴輕輕搖動著。
森田獰笑道:“你們問什麼我都不會說。但是我在你們z市傷成這樣,你們這是謀殺,你們這是迫害。趙局長,看來你也知道化外天的事情,要是我在z市失蹤了。我看你們怎麼向大使館解釋。或者我死了——”
森田抬起沒有手的手腕,要向自己胸膛插去。
這時華雲的腳踢在了森田的肩膀上。
咔嚓!
森田的肩膀被踢碎了。
森田張嘴時,華雲已經奇快無比的伸手捏住了森田的下巴!
森田這時才覺得有些恐懼,好像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被這個男人拆穿了。
趙洪舉走進來,看到森田一隻手血肉模糊,然後另一隻扭曲的樣子,不禁皺眉道:“就算不讓他自殺,是不是也殘忍了一些?”
華雲手捏著森田下巴道:“趙伯,你是沒見過這些人自殺的情景。我見過幾名武士,他們可以笑著切下自己的手腕,笑著自己切下自己的頭。你從他們眼中根本看不到恐懼,殺自己就像是殺只蟲子一樣隨意。剛才劉詩詩要不是先打斷了他的手腕,恐怕現在他已經自殺了,我們不會有絲毫線索。”
森田嘿嘿笑著,閉上眼睛顯示出一副既然知道我不怕死,就該明白你們用什麼手段,我也不會說的。
華雲手沒有放下,正色道:“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們。說自殺就自殺,普通手段對你們真沒用。不過碰上我,算你倒黴。”
華雲呵呵笑道:“不過當我願意去想的時候,我想到了幾十種可以逼你說出的方法。當然最有效的一種就是你們不都是效忠家族嗎?怕的就是讓別人知道你叛變是吧?”
華雲道:“那還不簡單!我讓趙局長查一下你們森田家在這裡有多少人,然後我就帶著你一個個找,然後一個個都不小心的放了。你說他們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一個個找他們,他們會不會認為你叛變了。到時候你自殺有屁用,一輩子讓家族的人罵,你的家人也會被貼上什麼標籤,這個不用我說了吧?而且到時候萬一我運氣,碰上一個願意叛變的,你說東西我們也追回來了,你還就坐實了叛徒這一點了。”
森田睜開眼睛,憤怒無比的叫了起來。
他們這些人來大陸,都是報著必死的心在行動。毀一個藥廠算什麼,只要那件東西送回日本,他們死了也會被銘記,這就是他們的榮耀。
可華雲這招太絕了。
妻女死也沒什麼。可是他被人帶著到處找森田家族戰士的麻煩,肯定會被認為自己叛變了。
到時候自己被當成叛徒,被說成家族的罪人,這是身為忠誠戰士最痛苦的事情。
而且妻女死沒什麼,卻要和自己一樣被家族唾棄著活下去,他就覺得受不了。
華雲這時放開了捏著森田下巴的手,森田怒叫道:“混蛋,混蛋,支那人,你無恥,卑鄙,竟然用這種無恥之極的方法。”
“媽的,這還不是和你們學的。”華雲道:“用這種方法對付我,老子再無恥也沒有你們無恥。”
華雲道:“行了,說吧。其實我告訴你,咬舌是死不掉的,別電影看多了。變成啞巴你也還是叛徒。”
森田張了張嘴,痛苦笑道:“你,你贏了。你們要找的東西,我們已經送到了大使館。明天就會送回日本。”
趙洪舉震驚道:“什麼,東西在大使館?所有的錢,還有黃金都在?”
“不,只是保險箱的東西。錢和黃金我已經交到黑市洗白後存入我的帳戶中了。”
森田說到這裡道:“我全說了,能不能讓我死的時候有尊嚴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