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穆清就像是踩著光朝她走來。
萬丈光芒,只此一人。
“怎麼不回包廂?”直至站到寧遠的面前,顧穆清才沉沉的說道。
“不想回去。”寧遠低著頭,腳不停的踢著一旁的盆栽,也不抬頭看顧穆清。
然後,兩人也竟沒什麼話說了。
寧遠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沉默,抬頭對上顧穆清好看的眸子,“顧教授,你可不可以不要讓蘇小姐住在你家?”
聞言顧穆清也不說話,只是神色略有些凜然,寧遠一時間也摸不準他的意思,只是見著他的眸色愈發的沉重時,微抿了抿嘴唇,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什麼來。
“為什麼不可以?”良久,寧遠聽到顧穆清有些低沉的嗓音,只不過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為什麼不可以?就憑自己這剃頭擔子一頭熱的一見鍾情嗎?
“我,”寧遠斟酌了一下,選了一個較為保守的回答,“孤男寡女,有傷風化。”
話音剛落,顧穆清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在寧遠耳邊響起,“有傷風化?”顧穆清一字一句的碾轉著,隱約著還有不小的笑意。
寧遠還想說什麼,顧穆清就先一步轉身離開了,走到拐角的時候,顧穆清煞有其事的回頭說道,“這段時間,其琛也住在我家,這應該不算孤男寡女吧?”
昂?這算什麼//。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力的錯覺,寧遠總覺得顧穆清將最後四個字咬的特別清晰,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故意的,調戲自己一樣。
寧遠回到包廂後,桌子上的溫熱的玉米汁已經涼透了,她端起來喝了一口,仍舊覺得味道不錯,是真的不錯的。
“你怎麼這麼慢才回來?”何桃見她心情還不錯的放下杯子後,低聲的問了一句。
“好事多磨啊。”明顯的詞不達意。
“都吃好了?”何桃還想再問什麼,紀其琛剛好開口問了一句,也只好等回去再好好審問了。
眾人都表示吃的差不多了,紀其琛起身出去結賬,等到他回來以後,五個人又隨意的閒談著去搭電梯。
“叮!”的一聲,隨著電梯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五個人才信步走了進去。
剛巧,電梯到三樓的時候碰到了搭電梯的高峰期。
門一開啟,一群人就跟脫韁的野馬一樣衝了進來,寧遠正在和何桃說笑,被突然湧進來的大波人擠了一下,一時間沒有站穩,下意識往後退去。
狹窄的空間找不到任何的著力點,寧遠向後退了一步,前面的推搡就更加激烈,一時間竟要往後倒去。幸好,顧穆清眼疾手快的伸手托住了她的手肘,順勢向後拉了一步,將她圈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或許因為喝過些許的酒的緣故,顧穆清周身隱隱摻雜著低醇的酒香,寧遠抬頭對上他隱著些細碎的笑意的眸子,一時間竟生出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纏綿之意。
擠在一旁蘇慕然看著兩人細微的神情,微凜了眼神,若有所思。
因為顧穆清和紀其琛都喝過酒的緣故,五個人也就各自做計程車回家了。
回去的計程車上,蘇慕然和顧穆清一同坐在計程車的後座,紀其琛估計有點喝多了,坐在副駕駛就睡著了。
“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一個人?”蘇慕然靠在座椅上,狀似隨口的問道。
顧穆清輕捏了下眉心,沉吟道,“或許是還沒遇到合適的吧。”隨後,話鋒一轉問道,“那你呢?”
蘇慕然輕笑了一聲,轉頭看向窗外,呢喃道,“也許,也是沒有合適的。”
只是,那笑聲中有多少苦澀,誰都不知。
寧遠和何桃打打鬧鬧的回到家之後,何桃去廚房倒了杯水後,就靠在廚房的門邊對坐在客廳剝桔子的人說道,“你現在跟顧師兄怎麼樣了?”
寧遠嘴裡塞滿了橘子,甕聲甕氣的,“還能怎麼樣啊,他又不知道我稀罕他。”
何桃吞了一口水之後,若有所思到,“可是我怎麼就得顧師兄好像有一點知道了呢?”
“有嗎?”
何桃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過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寧遠頓時就來了精神,畢竟上一次何桃給自己看的好東西可是男神私人美照呢,所以當寧遠看到何桃手機裡的照片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男神的手這是搭在哪?
興許是被照片刺激到了,寧遠一衝動就給顧穆清打了個電話。
“嘟——”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