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河邊的遊客也不在少數,熙熙攘攘的遊動著,寧遠跟顧穆清找了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寧遠趴在欄杆上,看著悄悄流動的湄河,側目看著隨意的倚靠在欄杆邊的顧穆清,“聽老一輩的人說,湄河跟靈溪寺的鐘聲還有一段故事,要不要聽?”
顧穆清揚了揚眼尾,“洗耳恭聽。”
寧遠看著他慵懶的神情,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輕聲道,“很久之前,湄河邊有戶漁家,他們以打漁為生,漁夫一次打漁歸來時,發現自家門口躺了個嬰兒,漁夫和妻子一直沒有孩子,他們就將嬰兒當作上天的恩賜,因為是住在湄河邊,所以漁夫就為女嬰起名為湄生,寓意在湄河邊生長。湄生一天一天的成長,隨之而來的是關於湄生的一些傳言,有好事者將這些傳言編成了打油詩,湄河邊,湄生長,三月行,四月言,十八近,容顏驚,是福兮?是禍矣。”
“詩的大體意思就是說,湄生三個月就會走,四個月就會說話,如今快到十八歲,容貌卻驚為天人,只是福氣嗎?不,是禍吧。傳言傳著傳著就傳到了剛剛上任的縣令的耳朵裡,縣令連忙派人來到漁夫家中,在見過湄生後,就萌生了將湄生佔為己有的想法,但是卻遭到了漁夫的拒絕,縣令大怒,給了漁夫一天的時間讓他再考慮一次,否則就把他們全都抓起來,漁夫沒有辦法,只好連夜將湄生送去了山上的靈溪寺。第二天縣令,發現湄生逃跑了,一怒之下將漁夫和他的妻子全都投進了湄河裡。”
“湄生住在靈溪寺內,得知爹孃都去世了,一時間悲憤交加,無奈的是,她沒有辦法體爹孃報仇,只得日日以淚洗面。靈溪寺的主持也日日在湄生的門外為她誦經祈禱。終於,湄生開啟房門走了出去,抬眼看了主持一眼,只一眼剎那間永恆。湄生愛上了這個日日在她門前誦經的年輕住持,只是世俗並不容許這樣的情感存在。此時此刻的湄生只想日日伴在他身側就好,但是現實永遠是殘酷的,不甘心的縣令追查到了湄生的下落,連夜帶人追上了山,將寺廟內圍了個水洩不通。”
“為了不辜負湄生爹孃的託付,住持帶著湄生跑到了後山頂上,住持指著後山的一條小徑對湄生說道,‘現在是戌時,山路尚可看清,你從這條路走到底,就可以看到湄河的入河口,那裡有船,你趕快走吧。’湄生看著山下不斷湧現的火把,搖了搖頭,‘不,我不走,我也走不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