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眼淚則仍止不住地繼續往下淌。
“媽媽我……疼……”汪小航頓了頓,有些欲言又止地對林思靈說。
林思靈這才發現汪小航的小膝蓋脫了層皮,滲出了血來,可能是剛才摔倒的時候弄的。
她隨手捋了捋凌亂的頭髮,心疼地幫他吹了吹傷口,想了想,又對他說:“這次千萬別亂跑了,我去附近找個藥店給你買外傷藥,塗上藥就會好很多了,你別動,一定要乖乖在這裡等我。”
“嗯。”汪小航用力地點了點頭,信誓旦旦地發誓,“小航這次一定不會亂跑的。”
林思靈於是放心離開,大約走了兩百米,才找到一家門臉兒相當不起眼,甚至有些破破爛爛的小藥店,喜出望外地推門而入,買了些所需藥品,開開心心地重新回到原地,卻發現本該在此等候的汪小航不見蹤影。
她離開到回來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汪小航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她嚇得魂兒都沒了,剛想詢問路人有沒有看到汪小航,便聽到身後有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阿姨。”
她熾熱的目光疑惑地落在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身上。
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懷裡抱著幾束有些枯萎的玫瑰花,靜靜地問:“阿姨,您是叫林思靈嗎?”
“你怎麼會認識我?”林思靈警覺地發問。
“剛才有個叔叔讓我把這個交給您。”小女孩說罷將手裡的字條遞了過來。
“什麼東西?”林思靈挑眉。
只見字條上赫然寫著“你兒子在我手裡,若想要找回他,今晚十點半,你獨自一人來永新廣場a口與我相見!”
看到這張字跡潦草的字條的瞬間,林思靈猛地意識到汪小航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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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家二公子紀宇琛醒來也有幾個月了。
紀府上上下下奔走相告,每個人臉上也都洋溢著欣慰的笑容。
紀宇琛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年,如今終於得以甦醒,實屬不易。
紀氏集團是由紀老爺子紀氏董事長紀澤一手創辦,算來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這位年過古稀,仍硬朗依舊的紀老爺子膝下有兩個兒子。
一個是長子紀宇梵,此人生性溫和,待人謙和有禮,是位儒雅的翩翩公子,與他接觸過的人很少沒被他的人品及修養所折服的。
二公子紀宇琛玩性較大,卻比其兄長果敢堅決,像極了年輕時候的無所畏懼、白手起家的紀澤,因而深得老爺子的器重。
老爺子很早就把他當作繼承人,委以重任。
紀宇琛做生意方面確實繼承了父親的敏銳嗅覺與戰略眼光,早些年敢冒風險、大膽投資,促成了幾筆大生意,令紀老爺子對其讚不絕口,更加刮目相看。
而在幾年前的某日,紀宇琛忽然帶著一個叫孫靜的女人前來見父親,並懇求父親答應他與孫靜的婚事。
孫靜長得溫婉動人,說話細聲細語,確實討人喜歡。
她承認自己是數月前紀府請來伺候長子紀宇梵的傭人,因愛上了紀宇琛,當時才很快放棄那份對於她來說薪酬豐厚的工作。
紀老爺子也是從小父母雙亡,早年吃了不少苦,所以倒不是看不上孫靜出身貧寒,也不介意她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只是無法接受她年紀輕輕居然還是個未婚媽媽。
孫靜一臉平靜,顯得坦坦蕩蕩,面對老爺子探究的目光,坦誠相告自己曾在二十歲時未婚生子,目前兒子剛滿四歲,在上幼兒園,這些年都是她獨自一人撫養兒子。她很愛她的兒子,即使嫁給紀宇琛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兒子。
老實說,紀澤很欣賞孫靜的勇氣與誠實,但也直言沒法成全她與愛子紀宇琛的姻緣。
畢竟紀老爺子對紀宇琛寄予厚望,自然期望兒子可以找到一個真正適合自己的伴侶。
孫靜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輕嘆了口氣,禮貌地欠了欠身子,而後不顧紀宇琛的奮力阻止,毅然決然走出了紀家。
紀宇琛為這事不惜與老爺子翻臉,第二天開始沒去公司上班,手上的一堆專案也不管不顧,天天泡在酒吧借酒消愁,這下可把老爺子急壞了。
紀澤不希望向來懂事的兒子一直頹廢下去,某日將兒子叫到書房,打算好好與其談談心。
“你為什麼非要娶她?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你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姑娘。”紀澤輕輕敲了敲桌子,一臉平靜地開解道。
“爸,我知道您是介意她年紀輕輕就未婚生子,而我正是因為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