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派克夫人說一說更靠譜一些。
亞瑟看了看離開的哥哥,又看了看留在這裡的父親,沒有絲毫猶豫的就選擇了留在父親的身邊。至於大哥馬丁,反正派克先生也不會為難自己的同伴,就讓他們找個空氣新鮮的地方去聊一下天吧。
派克先生與馬丁對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旁人,所以站在他們旁邊的眾人很快就從他們的聊天中得知了馬丁的身份。在瞭解到馬丁是一位哨兵之後,那些與艾登家並不熟悉的先生們卻主動的向著他們圍靠了過來,言詞之中對艾登先生能有一位哨兵兒子都羨慕不已。
雖然總是在聽別人說哨兵和嚮導的地位很高,但是因為生活的環境單純,所以即便是哥哥就是哨兵,他也沒感覺出有什麼太大的不同。直到他發現因為大哥,自己和父親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宴會的另一個焦點,眼看著那些人還在不斷往自己這邊圍過來,一向處事淡然的亞瑟,這一次算是徹底的瞭解了哨兵在人們心目當中的地位了。
看著在自己女兒的成年舞會上,別人家的孩子居然成為了焦點,尤其那個焦點還是自己從來都看不順眼的艾登家的,內森夫人簡直恨的牙都快要咬碎了,於是她開始衝著自己的女兒使眼色。
內森小姐也很不滿意有其他的人在自己的舞會上出風頭,於是在看到了自己母親的眼色之後,她便輕拉著派克夫人的手臂,撒嬌似得對著她問道:“塞琳娜姨媽,您能跟我講一講嚮導的事情嗎?我對他們特別的感興趣,而且聽說您是在嚮導學校工作的,這實在是太好了,您是要教導那些小嚮導們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嗎?”
派克夫人聞言溫和的對著自己的外甥女說道:“我在學校的工作是安撫那些剛剛覺醒的嚮導,指導他們如何管理自己的情緒,並且暫時性的給自己的精神設立出一個屏障,防止他們還不成熟的精神力外洩。至於他們之後的學習與生活,自然會有年級教師為他們操心的。”
內森小姐聞言羨慕的說道:“真好,我也希望可以成為嚮導,可惜現在已經沒機會了。姨媽,你們是怎麼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嚮導的?難道嚮導覺醒的時候也會和哨兵一樣,會暈厥並且全身發熱嗎?”
派克夫人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不不,嚮導與哨兵不同,他們覺醒的過程要比哨兵平和的多,但也要緩慢的多。通常向導的能力都是先從視力開始的,他們會先能夠看到周圍哨兵們意識獸的虛影,然後慢慢的虛影會變成輪廓,等到了那個階段之後,嚮導的精神力就差不多將要到達爆發的邊緣了。除了極個別的善於隱藏的嚮導之外,大多數的人在看到虛影的時候就會有精神力洩露出來。會有人在他們精神力爆發之前將他們帶到嚮導學校,因為精神力爆發的時刻,嚮導的頭部會感覺到猶如刀劈斧砍一樣的疼痛,為了保證安全,嚮導學校會在他們的身邊安排一位成年的嚮導為他們做精神引到,以便減輕嚮導在覺醒的時候所受的痛苦。”
耳邊聽著派克夫人溫柔的話語,亞瑟的身子卻如同木頭一般僵硬不已。全身都在輕微顫抖的他,感覺自己彷彿就像是跌入了冰窖,連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用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亞瑟盡力不讓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異樣。努力調控情緒的亞瑟已經顧不得在去想什麼其它了,他就連自己的父親是何時上前與派克夫人攀談的,或者是自己是如何離開內森家回到艾登家的馬車之上的,都不記得了。
成功完成了使命的艾登先生正在與自己的長子說話,他不停的感嘆著自己長子的好運氣,因為要迎接遠道而來的德國哨兵團隊。嚮導學校決定開放這一年的畢業舞會,只要是成年哨兵就都可以參加,不在如同往年那樣還要再去設定什麼資格。
馬丁知道,嚮導學院今年會有這樣的舉動,歸根究底還是為了威廉先生。恐怕此時那些傢伙還在懷抱著期望,希望威廉先生可以因為在這裡找到他的嚮導,而選擇留在英國。
還在談話的父子兩人從始至終都在壓低著他們的聲音,因為亞瑟正蓋著毯子蜷縮在他們對面的車座上。
父子兩個人以為是今天的舞會讓他累到了,所以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打擾他休息,殊不知亞瑟雖然雙目緊閉,卻沒有一點的睡意,他的整個大腦內現在混亂的就如同剛剛刮過一場龍捲風一樣。
就在此時,遠在幾百英里之外的海邊碼頭上,一艘來自德國的客船穩穩的停靠在了橋頭上。水手沒將木板搭在碼頭上,卻沒有如同別的客船那樣迅速的被下船的客人們佔滿。整個客船上除了水手們走動時弄出的一些聲響之外,其它的時間幾乎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