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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明顯已經完全醉了。她踩著紅色高跟鞋,在路上等計程車,可惜太晚了,這裡又相對偏僻,等了好幾分鐘也沒有來一輛空車。

估計想著應該邊步行邊等候計程車,女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時不時打一個酒嗝。

葉梓尾隨了她近10分鐘,然後在一片路燈壞掉的地方敲暈了她。接著將她裝進已經準備好的麻袋裡,進入寂靜的小巷,很快,就到達了那破舊的倉庫。

用膠布將女人的嘴巴矇住,將她的雙腳、雙手捆綁。

然後葉梓換上之前在地攤上買的長袖長褲的衣服,用浴帽遮住頭髮,用毛巾矇住臉,強迫自己冷靜,在腦中實戰。

用繩子勒死嗎?不行。勒死的話,女人會渾身抽筋,大小便失禁,很難處理。反正都要放血,用刀比較好。實際上,浴室是最好的場所,比較好處理血液。可惜,帶女人開房肯定有記錄,也可能被攝像頭拍下來;帶回家的話,至少在門衛那一關就不好過。現在地上包裹了好幾層塑膠紙,待會兒可以用鐵盆接住大部分血,倒入下水道;潑出來的會灑在塑膠紙上,這也沒關係,之後可以跟女人的骨頭和衣服一起,用火燒掉。內臟分批扔進垃圾屋,頭部用水泥封進地裡,用漂白粉仔細沖洗地面和下水道。在清晨5點左右離開就好。這個倉庫根本無人使用,近幾年估計都不會有人過來施工。所以,絕對不會被發現的。絕對。

這麼想著,葉梓拿起鋒利的刀刃,站起來,慢慢地朝女人走去。

他沒有想到,女人竟然醒了。

好像是被他的腳步聲吵醒的。

女人先是皺眉,似乎想要抱怨什麼。

然後她猛地瞪大雙眼,漂亮的臉上滿是驚恐,呼吸急促,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幾乎下一刻,她就哭了起來,極度驚恐地哭泣。

她大概想要乞求“別殺我”、“別殺我”吧?

葉梓看著她,雙手不斷髮顫。

此時此刻,他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禽獸。

這個女人可能真的做過一些壞事,可是跟蹤了她這麼久,就會覺得,她並不是兔說得那麼壞。她一個人住在漂亮的公寓裡,但明顯是鬱鬱寡歡的。她在酒吧裡唱歌的時候,表情時常是憂鬱的。曾經看到她憤怒在電話裡跟某人吵架,讓對方不要再管她;曾經看到她從黑色轎車上剛下來,整個人就癱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她不像是在做某人的情人,倒像是某人的洩慾工具;曾經看到她一個人去超市買東西,然後蹲下去,微笑地撫摸小女孩的頭髮,讓小女孩好好學習,不要變成像她那樣的大人。

這個女人,也有她的喜怒哀樂,也有她善良的部分。她也有她的父母、朋友。

如果她今天死掉了,就再也不會有人聽到她的歌聲,那個小女孩就再也看不到撫摸她頭髮的大姐姐,她的父母,大概會悲痛欲絕吧……

女人在不斷搖頭,掙扎著,鼻涕眼淚縱橫交錯,好不狼狽。

然而,她的臉很快就被陰影擋住了。

此刻,對於葉梓來說,殺人,就是個答案明確的選擇題。

到底是這個女人死,還是他死?這個女人和他的家庭幸福,哪個重要?答案毋庸置疑。

灰暗的牆壁被一大潑粘稠的血液沾染。

穿刺的悶響在倉庫中迴響。

奇怪的是,明明還擔心自己會下不了手。

而實際上,真正下手以後,卻停不下來了。好似有一種狂熱的激情在血液中攀升、膨脹,猶如映在灰暗牆壁上的影子,在明明滅滅的慘白燈光中跳躍起伏,不斷擴大,直到形成了類似於怪物的輪廓。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喜歡這種剝奪之感。好似每一刀,都在搶奪著,佔領著。另外一個靈魂,另外一種精神體不斷湧入他的身體,他感覺自己變得越發強韌,他似乎戰勝了曾經那個懦弱的自己,他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他喜歡這種主宰一切的感覺。

好似他並不是在做一件殘酷的事,他只是在超度一個腐朽的靈魂。這樣的結局是女人應得的,誰叫她勾引已婚男人,虐待年長女性,不守婦道,奢望佔據不屬於她的男人。

……

好像做了一個舒爽又可怕的噩夢,葉梓醒來之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馬上就吐了,吐得天昏地暗。

十分鐘後,他完全清醒,並回歸了冷靜。按照計劃,他近乎完美地處理了一切。

清晨五點未到,他離開了倉庫。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