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要是他不肯,寧願去坐大牢呢?”戴秘書問。
“那麼就去坐牢唄。”荊天宇說,“顧老闆呆在醫院,顧家立即出問題。黃老闆去坐牢,難道黃家就不會出問題?我可不太相信。等到黃老闆進去了,黃家的東西還不是我們囊中之物。相信黃葛樹也不會這麼笨。”
“是,是,我也這麼覺得。”戴秘書說。
“我想去見李陽平最後一面。”荊天宇忽然說。
“啊?為什麼?”戴秘書問。
“畢竟認識一場。”荊天宇說,“怎麼也要見最後一面才行。”
“阿宇你真是重情重義。”戴秘書說,“只是……”
“怎麼,有問題?”荊天宇問。
“沒有,我馬上安排。”戴秘書說。
荊天宇手裡當然沒有這份合同原件,但是用來嚇唬人很好用,尤其是透過戴秘書來嚇唬黃葛樹,那就更加好用了。黃葛樹並不知道荊天宇早就看穿了戴秘書是假裝投靠,透過這種渠道放假訊息,黃葛樹肯定會相信。
就算還有懷疑,也不會掉以輕心,怎麼也要去查一下。當然是越查越真實,他找柯良的事情應該是真的,柯良的美人計成功應該也是真的,拿到了合同原件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不過沒關係,荊天宇不知道,黃葛樹也不知道,而且黃葛樹不敢賭,一旦輸了,他就要進去坐大牢。所以他肯定是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不想去坐牢,只能乖乖合作,給荊天宇一大筆錢。
佈局完成以後,荊天宇就可以真的等著,什麼都不用幹了。
第二天荊天宇就看到了李陽平的屍體,在殯儀館裡面,容貌和生前一模一樣,但是當然他絕不可能活著,誰也不能在只剩下半截的情況下活著。據說是從山崖上摔下來,只剩下一半。
“還真死了啊。”荊天宇感慨。
“哎呀。”顧小清想看又不敢看,抓著荊天宇的手,鼓起勇氣看了一眼,趕緊把眼光移開,“是不是真的?不會是別人家假冒的吧?”
“應該不是。”荊天宇說。
李陽平雖然只剩下半截,可是頭部完好,雖然荊天宇和李陽平不算太熟,但也見過不少次,絕不會把人認錯。除非李陽平有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
“真是可憐,就這麼死了。”顧小清說。
“是啊,太可憐了。”荊天宇說,他想過要收拾李陽平,可也沒想過要殺了李陽平,更沒想過讓他死得這麼慘。黃葛樹也是,要殺人何必用這麼慘烈的手段呢,上吊死不好嗎?中煤氣死不好嗎,至少沒這麼難看。幹嘛非要掉落山崖呢。
“黃葛樹太心狠手辣了。”顧小清說,“以後我們可一定要小心。要不我們請多幾十個保鏢?”
“也好。”荊天宇說。
“要不要帶槍啊?”顧小清問。
“帶著吧,現在況星倫也帶著槍吧。”荊天宇說。
“他帶著獵槍,只能放在車裡,又不能拿出來。”顧小清說。
“拿手槍的話犯法啊。”荊天宇說。
“那麼直接請警察來保護不知道行不行。”顧小清說。
“應該不行的吧。”荊天宇說。
“你們是陽平的朋友?”一個老人不知道從哪裡閃了出來。
“啊?”荊天宇一愣,只好點頭說,“是的,我以前是,那個,是李主任的部下。”
“哦,原來是陽平的同事。”那個老人嘆了口氣,“真是可憐,陽平就這麼死了,年紀輕輕的,連結婚都沒結。我早勸過他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他硬是說要先幹事業,幹什麼事業,現在就這麼死了,真是冤枉。”
說著老人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節哀,節哀。”荊天宇說。
“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老人說。
為什麼會碰到李陽平的父親呢,真是太尷尬了,荊天宇只是想來看看李陽平是不是真的死了,沒想到還碰上家屬了。“節哀,節哀,人都有這麼一天。”荊天宇說。
“可為什麼要是我兒子。”老人說。
“這個……節哀,別太傷心了。”荊天宇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李叔叔這是我們一點心意。”顧小清及時拿出一個大牛皮袋子來,裡面塞著一大疊錢。
“啊?謝謝。”老人趕緊收起來,這才發現顧小清有些面熟,“你是……你是顧家的大小姐。”
“對,是我啊李叔叔。”顧小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