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城裡都拆不動了,要做地產都要到城市外圍。”戴秘書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特別是這條地頭蛇還有仇,那就更加難辦了。”
“那我要怎麼辦呢?”荊天宇問。
“原來嘛,老闆打算給他們點厲害瞧瞧,再把金海匯給收拾掉,蛇無頭不行,自然就沒人鬧騰了。”戴秘書說。
“金海匯做了十幾年生意,在小劉山根深蒂固,不怎麼好對付吧?”荊天宇說。
“當然是有點難度的。”戴秘書說,“你也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還有其他的嗎?”荊天宇問。
“暫時沒有。”戴秘書給了荊天宇一疊資料,“這些是小劉山那邊的地產權屬列表,你先看看。”
“我什麼時候動手?”荊天宇問。
“當然是越快越好。”戴秘書說,“不過呢,磨刀不誤砍柴工,還是先做好準備。”
“好,我明白了。”荊天宇說,“我先回去準備準備。”
“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來找我。”戴秘書說。
其實小劉山那邊並不算市郊,就算解放前也不算。樂陽縣誌寫得分明,在很久以前,樂陽縣城就是設在小劉山那邊,後來因為河流泛濫才改了位置。之後小劉山幾次興起,又幾次廢除,都是因為河流泛濫的問題。知道解放後整修水利,才算是把那條河給馴服了,小劉山從此興旺發達起來,當然和市中心很有差距。荊天宇家裡有個親戚在那邊住,他就整天感嘆說,要是早點整治水利,說不定現在小劉山才是市中心。
可惜那個親戚已經死了好幾年,家人也早搬走了,要不然可以找他打聽訊息。到這裡荊天宇又想起來,好像他那個遠房表妹焦巧巧,以前曾經在小劉山上過中學。可以問問她知不知道那邊的事情。
焦巧巧今年大學剛畢業,讀的是爛大街的財會專業,又考了會計證,可是經濟形勢不好,找不到好工作。校招進了瀚海,卻被人騙了——招工的不是瀚海本公司,而是綠灣專案部,那邊工錢少待遇差,專案完結之後還要炒魷魚,整個專案部只有幾個人能留下來,剛畢業的大學生當然不在留任之列。後來荊天宇幫她在龍皇那裡另外找了工作。
拿出電話來正想打過去,就看見電話進來了,是顧小清的。
“喂?”荊天宇問。
“你在哪裡啊?我剛才去你辦公室沒看見你的?”顧小清問。
“我上去建黃老闆了。”荊天宇說,“已經回來了。”
“哦,我去找你。”顧小清說。
沒一會兒顧小清上來了,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衣服,看著很是喜慶。
荊天宇問:“你這是要去喝喜酒嗎?”
“是啊。”顧小清問,“你怎麼知道?”
“當然是經過很慎密的推理。”荊天宇說。
“怎麼推理的?”顧小清追問。
“你今天穿這麼漂亮,那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荊天宇說。
“然後呢?”顧小清問。
“然後就是瞎猜的。”荊天宇說。
“原來是瞎猜啊……瞎猜都猜中,這說明我們心有靈犀。”顧小清在荊天宇臉上親了一口,“今天晚上我要去龍皇喝喜酒,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和我一起去吧。”
“什麼事比你的事更重要,我當然去。”荊天宇說。
“我說真的,這個喜酒其實沒什麼的,就是我的中學同學。龍斌那小子老叫我去給他介紹生意,我煩不過,正好我有個老同學要結婚,我就就拉了拉線。”顧小清說,“你要是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秀一秀恩愛,要是有事的話就去忙你自己的。”
“沒有。”荊天宇說,“其實也不能說沒有,我去龍皇有事。”
“什麼事啊?你找龍斌嗎?”顧小清問。
“不是,我去找我的表妹焦巧巧,有些事情想問她。”荊天宇說。
“表妹啊。”顧小清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啊,我倒是很久都沒見到她了呢,還在龍皇那裡做會計嗎?聽說龍斌很照顧她,經常給她開小灶什麼的。”
“那不是很好嗎。”荊天宇裝傻說。
“真的很好嗎?”顧小清問。
“有什麼不好的?”荊天宇說。
“龍斌已經結婚了,要是他們鬧出什麼事來,那可怎麼辦。”顧小清說,“你表妹雖然和你沒有血緣關係,可畢竟是你介紹過去龍皇幹活的,要是她做了別人小三的話,我和你都臉上無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