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看到荊天宇的表情,撇了撇嘴說,“幹嘛,今天我忙了一整天,好容易找到於宏才,結果就被你和顧明當頭一棒打了回去,氣得我到現在都沒吃飯,快要餓死了,不多吃點怎麼有力氣罵你?”
“你罵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啊。”荊天宇說,“正相反,我們現在是同一陣線的。”
“同一陣線?”李陽平心想這荊天宇是失心瘋了還是怎麼著,他們怎麼可能是同一陣線。
“顧家不待見你。”荊天宇說,“固然是因為你胡說八道口不擇言心理變態,居然懷有那麼齷蹉的心思,還直愣愣的說出來,罵你是傻筆都是在表揚你,和豬比智商都是在侮辱豬……”
“你說什麼呢!”李陽平被罵得說不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聽我說完嘛。”荊天宇說,“但是更主要的,還是因為顧通看不起你,覺得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叫我出來就是想侮辱我嗎?”李陽平臉色更加黑了,看起來隨時都可能掀桌子。
“雖然你本質上不過是個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富二代,還自高自大,個性討厭得要死,根本沒人喜歡……”荊天宇毫不在意,繼續刺激李陽平,直到李陽平爆發了,才用輕輕一句話把李陽平的情緒拉了回來,“但即便如此,你家裡好歹也有幾千萬,名校畢業,受大老闆看重,前途遠大。我的外在條件比你差得遠,顧通看不上你,自然也看不上我。所以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
“你究竟在說什麼啊。”李陽平問。
“你在樂陽已經呆不下去了吧。”荊天宇說。
“胡說八道!”李陽平下意識的想要否認,可他張了張嘴,還是沒法子正面挑戰顧通投射下來的陰影,是的,他已經呆不下去了,樂陽沒有他的容身之所。誰也不會冒著得罪顧家的危險聘用李陽平,也不會和李陽平做生意。
事實上,李家原來的生意夥伴已經有很多撤回了合作,李家的生意岌岌可危。李陽平被逼著四處找門路,最後好不容易才想出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給東方幼兒園修伺服器,和東方鵬程扯上關係,希望能用東方鵬程的名聲把顧通嚇住。
沒想到顧通根本不吃這一套,把兒子派出來,硬是把李陽平趕出了東方幼兒園。別人聽到這個訊息,會有什麼反應呢?或者東方幼兒園和東方鵬程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顧通根本不在乎東方鴻軒的態度。或者顧通和東方鵬程的關係更加緊密,又或者顧通背景強大,壓根不在乎這麼一點捕風捉影的威懾力。
不管怎麼樣,反正李陽平是絕對不能碰的,否則的話,就有可能面對顧通的憤怒,那可是毫不在乎削了一個姓東方的人面子的傢伙。東方鵬程不出手,大夥幹嘛要去找這個倒黴呢?
至於東方鵬程會不會跟顧通找回場子,李陽平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他知道的很清楚,東方鴻軒和東方鵬程之間並沒有什麼親戚情份在。就算東方鵬程要來找回場子,也不一定會對李陽平有利,人家想想說不定就覺得,李陽平才是罪魁禍首。
所以李陽平必須要離開樂陽,還要改名換姓——要是東方鵬程要找他麻煩,這點小伎倆肯定無濟於事,但起碼錶明瞭態度,也許東方鵬程心一軟就放過他了呢。
“樂陽這種小地方,我早就呆膩了,出去闖蕩是好事。顧通那傢伙,在樂陽可以稱王稱霸,到外頭他算個鳥。”李陽平只好這麼說,“等以後衣錦還鄉,我就在顧通那鄉下農莊旁邊起一棟大樓,把門口堵著,天天在他跟前吃喝玩樂,看他能把我怎麼樣。再帶著十個美女,個個都比顧小清漂亮十倍……”
“你出去,我們可就全完了。”荊天宇毫不客氣的打斷李陽平的妄想。
“什麼全完了?”李陽平問。
“顧通只要隨便找個人來把我打死了,就可以栽贓到你身上。”荊天宇說,“這看起來是不是很合乎邏輯?你追求顧小清不得,憤而殺掉競爭對手,改名換姓逃亡在外。至於證據,反正是買兇殺人,要製造口供想來不會很難。你要麼回來打官司,要麼就變成逃犯,在外頭躲一輩子。顧通則一次過把兩個討厭的癩蛤蟆解決掉。”
“這……”李陽平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這怎麼可能呢。”
“有什麼不可能的?”荊天宇問。
“我都已經這樣了,何必再出人命官司!”李陽平說。
“說你是豬腦子就是豬腦子,誰說主要目標是你了。”荊天宇說。
“你!”李陽平再怎麼不情願,也只得承認,對於顧家來說,荊天宇是比他更重要的目標,“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