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處境更差。如此大的壓力之下,薛蒙底層官僚的習性馬上就展露了出來,“我要向上級請示。”
“來不及了。”荊天宇說,“你是第一個看到段盛榮的警察,段盛榮的供述你怎麼也要負責。”
“你……你早知道會這樣。”薛蒙瞪著荊天宇說。
“我不知道。”荊天宇否認。
“你早就算好了!”薛蒙一心認準了荊天宇。
“我算計你幹什麼,我們又沒仇,你只是偶然碰上罷了。”荊天宇說。
“偶然碰上!”薛蒙瞪著荊天宇,“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高興嗎?”
“其實你想想,我不是更倒黴,只不過是談生意,就被捲入這種殺人事件中。”荊天宇說。
“這麼一想,我的心情果然好了……才怪!”薛蒙說,“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說了,我要和段盛榮單獨談話,不要記錄。”荊天宇說。
“好。”薛蒙看著荊天宇,“你最好能夠說服他,讓段盛榮把事情自己扛下來,否則的話……”
否則就要對荊天宇不利嗎,這不過是空炮罷了,荊天宇順著他的話說:“否則就會出大事。”
薛蒙的位置不算很好,花了一個多小時還沒安排好。荊天宇一點都不著急,拿著一杯茶慢慢的喝。倒是顧小清沉不住氣,看看左右沒人,也顧不得可能會有偷聽,小聲問:“段盛榮真的是受人指使嗎?”
荊天宇搖搖頭,開啟微信,在裡面寫,“小心監控。”
顧小清點點頭,也開啟微信,寫上:“段盛榮怎麼會殺了宮樂天?”
“不知道。”荊天宇寫,“我還沒有查出來。”
“那他是不是受人指使?”顧小清問。
“我也不知道。”荊天宇說,“他有家有室,年紀又這麼大了,腦子一熱就殺人?”
“那你怎麼還要說服他自己扛下來?別人也不會信的吧,尤其是東方夫人。”顧小清說。
“我不是要和他說這個。”荊天宇寫。
這時候薛蒙進來,看到荊天宇,對他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明明在一間屋子裡,卻各顧各的玩手機,和我女兒一樣。”
其實不是各顧各的玩手機,是面對面不聊天非要上網聊,不過這有什麼法子呢,面對面聊天很容易被人偷聽,用聊天軟體還好一點。企鵝這個企業雖然沒什麼良心,但是要從他們身上拿資料,還是很不容易的。起碼要有正式的函才行。要是用國外的聊天軟體,那就更不要想了。反正也沒談什麼機密的事情,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七拐八拐,進了拘留所裡面的一個小房間,段盛榮已經在等著了。他看了看荊天宇,“你怎麼在這裡?”
“你說呢?”荊天宇沒好氣的說。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段盛榮皺著眉頭問。
“猜的。”荊天宇說。
“猜得這麼準?”段盛榮不信,“你是從哪裡聽到訊息才能找到我的吧?”
“哦?我能從哪裡聽到訊息?”荊天宇問。
“還真是猜的?”段盛榮感嘆,“瞎貓撞著死老鼠。”
“並不是瞎貓。”荊天宇說。
“你以為自己知道什麼呢?你什麼都不知道。”段盛榮自信滿滿的說。
這優越感都快衝出來了,荊天宇有些好笑,不就是東方鵬程叫你殺了宮樂天,這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知道很多,至少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殺人。”
“宮樂天真的死了?”段盛榮問。
“應該是死了吧,我也沒見到。”荊天宇說。
“那就好,我還怕一刀沒殺掉他呢。”段盛榮鬆了一口氣,“這麼大事情,居然不上新聞。”
“你什麼時候見過沒偵破的兇殺案上新聞了。”荊天宇說,“其實你這麼高興做什麼?要是人沒死,你的處境還好一些。”
“好個屁啊,宮樂天不死也是重傷,宮家怎麼可能會放過我。”段盛榮說。
這也說的是,宮家那幫人,全都自視甚高,尤其是宮樂天,更是視人命如草芥。被人明晃晃插一把刀在腦袋上,簡直就是把面子都給丟盡了。不把段盛榮殺了,他怎麼能罷休。“可現在更加不會放過你,宮樂天死了,宮家怎麼也要報這個仇,法律不行的話,還會上私刑,可能還會有殺手。基本上來說……你已經死定了。”荊天宇說。
“我知道啊,不過有些東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段盛榮說。
“比如說小三和小三兒子?”荊天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