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說。
“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宮樂陽哼了一聲,“棒打鴛鴦而已,用得著殺人嗎?”
“我原來也不知道是殺人。”荊天宇說,“還以為是栽贓之類的,天宇公司不是花了六百萬買段盛榮手裡的股權嗎。顧通讓段盛榮在香港開了個賬戶,把六百網放進去,然後又把這些錢轉了一部分給我。到時候就可以說我和段盛榮勾結起來騙公司的錢,送我去坐牢。就算不坐牢,也可以把我趕出去,他女兒也不會再喜歡我。”
“你有證據嗎?”宮樂陽問。
“有,各種轉賬的證據都有。”荊天宇當然儲存下來了,“你上我的郵箱一看就知道了,這是賬戶和密碼。”
“好,我會查的。”宮樂陽說。
“誰知道顧通忽然找宮少爺動手,哎,宮少爺也是過分了一點。”荊天宇說,“難怪顧通忍不了。”
“忍不了?這有什麼忍不了的?”宮樂陽也有幾分相信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大人物?不過是脫光了衣服跑幾步罷了,居然就敢殺了我弟弟。要是讓我查出來,真是他只是段盛榮做的好事,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比死亡更高的代價!還有你也是一樣,要是讓我查出來是你指使的,保證不得好死。不過你還是期盼一下我能查出真相吧,要是查不出,把你和顧通還有黃葛樹一股腦全殺了,總有一個是對的,也算是給我弟弟報仇了。”
這女人還真是不講理啊,荊天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號稱要殺人的不少,可是真敢下手的沒幾個。這女人顯然就是其中一個,她不但敢殺人,還敢光明正大在公安局說,說完了這些警察還當沒聽見——這可是審訊室,監控絕對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警察不能找藉口說他們沒聽見。
宮樂陽走了以後,警察們就回來了。荊天宇忍不住說:“我說薛警官啊,你們辦事,怎麼這麼不講規矩?”
“這也沒辦法,宮家死了嫡子長孫,都急眼了。”負責審訊荊天宇的警官姓薛,名字叫做薛蒙,“什麼關係都找,到處亂撒錢,上頭有好多人來打了招呼,我們局長壓力很大。你最好就老實交代,千萬不要隱瞞,早點把事情查清楚,早點了結。宮家這次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們找到顧通了嗎?”荊天宇問。
“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薛蒙說。
“我說薛警官,你這也太不夠朋友了。”荊天宇說。
“你的嫌疑還沒洗清呢,這案子又在偵辦中,不能和你透露訊息的。”薛蒙說。
“你們還沒找著他是不是。”荊天宇一看薛蒙這麼推脫就知道了。
“你怎麼……我真不能告訴你。”薛蒙說。
“一看你這樣子,哪還不明白。宮家根本沒把顧通交給你們。”荊天宇說,“這是犯法的吧?”
“按照官方的態度,我們根本不知道顧通在哪裡。”薛蒙更加尷尬了,“也不能一定說顧通就在宮家手裡是不是,再說顧通只是一個證人,不是嫌疑人,我們只是來請他協助調查。一時請不到,那也不奇怪,總不能下通緝令去通緝人家。”
“這可真是強詞奪理啊。”荊天宇說。
“局長那裡壓力很大的。”薛蒙說,“你有什麼線索,儘快說出來。”
“你們剛才不是聽到了嗎。”荊天宇有些奇怪。
“剛才監控忽然壞了。”薛蒙說,“你們在裡頭說什麼我都沒聽見。”
“壞了?現在忽然又好了?”荊天宇問。
“是啊,監控系統有時候會突發故障。”薛蒙說。
“那我要是在裡頭把宮小姐給掐死了,你們都不知道?”荊天宇問。
“只是聲音壞了,影象沒壞。”薛蒙說。
“這壞得可真巧。”荊天宇說。
“誰叫壓力太大呢,有些話我們是絕對不敢聽的。”薛蒙說,“你到底有什麼線索?”
“你們這樣的,我說出來又有什麼用?”荊天宇問。
“我們查總比宮家查的好,他們又不是專業查案子的,誰知道會弄成什麼樣。這就好像打獵一樣,專業獵人總比軍隊好。”薛蒙說,“你趕緊說了,我們趕緊去查。要是被宮家搶在前頭,他們被線索都給破壞了,說不定真相就會被永遠埋沒,到時候宮家發起瘋來,我們很難保住你的性命,畢竟你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國家不可能為你花太多資源。”
“這可真是悲哀啊。”荊天宇說,“對於我這麼一個從小就遵紀守法的人,忽然間就被國家拋棄了。”
“你並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