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個斷袖,對此她亦是有過自責,早些年的鳳九爺就能看出此類端倪不是麼?那時候她怎麼沒有試圖和他保持距離,將他帶上正軌呢?
這些年的戰寒湮知道她是女子後與他疏遠了不少……她也不是不知道的。
“十一來了。”戰傾塵見她來了,忙上前去扶她,又是問她用沒用早膳,還問她冷不冷,弄得她都頗有些不好意思了。
南宮傲望著銀髮男子是滿頭黑線,什麼是妻奴,他算是見到了!白了某人一計,卻被某人狠狠地瞪了回來,南宮傲只好縮回白羽懷裡找尋溫暖。
“十一,花霽雪醒了。”傾塵握著她的手,目光炯炯地凝著她說道。
十一一瞬呆滯,她沒有料到,那人在超出預料的醒來時間,連天下第一神醫郁離子都說那人要醒來恐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這個時候他居然醒了,出乎所以人的意料。
“我想去見他。”
不待他開口,她便說出來,是徵詢的口氣,卻依舊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忽地,他尋不到自己此刻的立場,是否該以丈夫的身份勸她不去,又是否該以孩子父親的身份命令她留下來照顧好孩子。
十一……他心裡喚著這個名字。
因為從未擁有所以害怕失去,即使得到也會患得患失。
“嗯……”他竟能難得大度的微笑著頷首,他伸出手掬起她一縷青絲,那一瞬他瞥見她低頭的一瞬眼中的欣喜,還有一旁紫黑色衣袍的男子眼中的狂喜。
“我和你一起去。”他終是忍不住這麼說了。
低頭卻發現,女子是笑著的,她伸手握住他的。
“當然,我們要帶著十九一起去,不是麼,十九也要見見舅舅的。”
女子這般開口,兩個男人同時一愣。
花祭月臉上的狂喜出現龜裂的痕跡。
反之,戰傾塵伸手抱住十一,顫聲說道:“嗯,一起去,我們帶著十九一起去。去見他的舅舅!”
十一紅了臉,這個男人怎麼從來都不喜歡看場合辦事呢,怎麼說抱就抱,讓她情何以堪?
“嗯……”
花祭月一瞬失落過後,臉上有出現了笑意。即使是親情,他也依然樂意擁有,小十九依舊喚著他二舅不是麼。
三日後,戰傾塵、十一帶著小十九,隨著花祭月的隊伍去了齊國鄴城。
齊太子秘密召見了他們。
在齊太子鄴城的外宅內,十一見到了一年未見的花霽雪。
時光匆匆而逝,再次相見伊人已為人婦。
花霽雪如今還在練習行走,因此大部分的時間總是坐在輪椅上的。
再見的時候庭院深深,垂柳抽出新枝,或許依舊寒冷,男人坐在輪椅上,就這麼靜靜的凝著她,如同許多年前的初見。
只是,這一次,十一從他的眼眸之中看到的是沉靜,沉靜的如同經歷過萬卷史書沉澱下來的睿智之光,沒有了拿百般計較……
十一很樂意見到這樣的花霽雪,讓她想到那個離她那麼近那麼近的沈墨。
“你還好嗎?”
他問她,像哥哥問妹妹那般。
“好,很好,小十九很好,戰傾塵很好,十一更好。”她笑著說道。
他一愣,末了,只回了句:“好就好。”便也不再說話。
他伸手去斟茶。
十一挨著他坐下,接過他遞來的茶。
“茶很好。”她微微抿了一小口,笑道。
“喜歡就好。”他也笑。
見她半晌不說話,花霽雪沉思半響,說道:
“孩子為什麼叫小十九呢?”
十一沒有想到他這麼聰明的人會這般問,笑道:“因為戰傾塵排行老八,我是十一,加起來就是十九啊。”
花霽雪微愣,原來是這麼簡單,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他苦笑,又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對了,我去喚人將小十九抱來!”十一尷尬地起身。
不一會兒奶孃就把小十九抱來了。
十一伸手接過,抱向花霽雪。
大結局(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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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霽雪看了一眼,沉吟道:“很像他。”
十一一愣,望著十九的小臉,她是真心沒有瞧出來他像誰,這小臉都還沒張開,怎麼就像戰傾塵了,她愣是瞅著看了幾眼,也沒有覺得像啊,他怎麼只消看了一眼,就說十九像戰傾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