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看到了一輛吉普車。“京”字打頭的牌照,在灤城這種小地方可不多見。
與父親對視一眼,見他點頭又搖頭,她大概能確定:“又是姚家人?!”
夏友良疑惑:“早上那些人來時,開的是一輛桑塔納。”
夏思明跟上來:“在這瞎猜也沒用,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穿過花壇,思瑜再次掃下那輛吉普,牌照上“97438”清晰可見。等等……她想起來了,這是根據姚正峰和白蓮兩人生日特意找公路部門拿的車牌號。
“氣…死…三…八!姐,這麼帥一輛車,怎麼用這麼個牌照,明擺著天天罵人這家女人麼不是。”
噗,思瑜一個沒忍住笑出來,她怎麼沒想到還可以這麼念。走過花壇,看到一樓辦公室內,背對著他們坐著一個穿白裙的女人,少女般的齊腰長髮,不用看正面她也知道是白蓮。
白蓮,她便宜爹姚正峰的現任妻子。人如其名,赤果果的老白花一朵。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她竟然瞞著眾人來找媽媽。
“你少唸了一位數,那是就…氣…死…三…八。什麼鍋配什麼蓋,什麼車載什麼人唄。”
姐弟倆的聲音都不小,思瑜話音剛落,就見室內背對著的人扭頭朝這邊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初戰白蓮花(上)
一樓辦公室離花壇的直線距離不足十米,思瑜死死地盯著回過頭的女人。果然,她預料的沒錯,來人正是白蓮。
九七年這會,電視上正在熱播《一簾幽夢》。白蓮趕時髦,頭髮剪成劇中汪紫菱那樣的及肩短髮,同時她又處處模仿白銀霜的氣質,一雙秋水翦瞳時不時閃爍出晶瑩,讓見過的男人無不生出憐惜之情。
“你們怎麼來了。”
隔著窗戶,林麗芬看到閨女後大吃一驚。按照一早商量好的,這時候思瑜應該已經坐上了回北京的車,不可能出現在這。
“媽。”
思瑜叫出聲,快步穿過教學樓中廳,開啟左手邊第一間門。正值暑假,學校里人很少。她進來時,就看幾十平的辦公室裡,短髮白襯衫的母親坐在老辦公桌旁。不同於以前每次來時,桌上堆積成山的教輔資料和作業本,此刻那裡已經收拾的空空蕩蕩,辦公椅旁放著幾隻滿滿當當的紙箱。
辦公桌對面是穿白色連衣裙的白蓮。牆邊的小沙發上,坐著一位同樣的長髮白裙少女。一見到她,思瑜握緊拳頭,指甲鑽入手心,牙齒咬得咯咯響。
沒想到不止白蓮來了,就連姚夢也一塊跟到了灤城。比起重生前懷孕發福的她,此刻她更顯柔弱和纖細,同白蓮如出一轍的容貌帶著幾分稚嫩。
林麗芬站起來:“妮兒,這是你……”
正在稱呼上有些遲疑,白蓮邁著小碎步走過來,見到她滿是驚喜,眼中恰到好處的溢位一汪熱淚。
“你就是思瑜吧,我是你媽媽。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你會出落得怎樣標緻。現在看到了,果然一眼就認出來。都是我們的疏忽,現在可算找到你了。”
思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後退一步,躲開她伸過來的手,餘光剛好看到旁邊弟弟一臉便秘的表情。她突然想起來,前世這對母女無往不利的柔情攻勢,在思明面前屢屢碰壁。
忍住笑,她無辜的問道母親:“媽,這是哪來的精神病,怎麼竟說胡話亂認親?”
白蓮眼淚半溢位眼眶,整個人露出心碎般的絕望。思瑜暗忖,姚正峰又不在這,她這幅模樣是做給誰看?
“妮兒,怎麼能這麼說話。”
父親的斥責聲傳來,思瑜瞬間清醒。她忘了,像思明這樣不解風情的雄性動物終歸是少數。房內兩名男士,足夠她放出必殺技。順著白蓮眼神輻射範圍思索,作用物件剛好是她父親和弟弟。
“這位就是思瑜的養父吧?我真的沒關係,你不要怪思瑜,一切都是我的錯。”
半含半露的淚水滾落臉頰,思瑜挽住弟弟胳膊,臉色絲毫未變:“爸,我不過是說實話,哪裡欺負她了?難道你和媽這個年紀的人,都像嬰兒一樣,喜歡隨時隨地動不動掉眼淚?”
夏友良也覺出了不對勁,女兒嘴雖然利,但就一句話,怎麼也不至於惹得成年人哭。
林麗芬比丈夫更瞭解女人:“妮兒瞎說什麼,不帶這麼咒人的。你爸應該都告訴你了,這位阿姨是你生父的現任妻子。”
思瑜點頭,然後指向沙發:“那她呢?”
一次出師不利,白蓮暗恨的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