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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警察同志自然也非常擔心蔣品一真的出事,為難之下還是在沒什麼人煙的路途加速前進了,二十分鐘的路縮短到了十幾分鍾就到達了醫院。

鄉村的醫院條件有限,沒什麼太好的裝置和環境,但給蔣品一提供基本的清理和治療還是可以的。

到達醫院後,蔣品一被推進急救室急救,傅煜書等在外面,聽見警察聯絡了市醫院的救護車過來,隨時準備條件不足的話進行轉院,這樣周到的安排讓他非常感激。

坐在長椅上,傅煜書長長地舒了口氣,他感覺非常不好,即便他已經預料到事情可能會是這樣,但他現在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他仰頭靠到冰冷的牆壁上,摘掉眼鏡閉上了眼,沉思著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能紓解心裡這口氣。

而蔣品一的急救時間,就在他沉思的時候漸漸流逝了。

當蔣品一從急救室裡被推出來的時候,傅煜書忽然覺得有點恍惚。他緩慢地站起來,看著護士把她朝病房推去,醫生主動找到他說:“您是病人家屬吧,病人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了,但她的身體非常虛弱,而且被注射過大量的麻醉劑,可能有一段時間會記憶錯亂神志不清,我們這裡條件有限,建議您還是等她好一點的時候轉院到市醫院治療。”

傅煜書稍稍放了些心,至少她的生命沒有危險,那就是老天爺最大的恩賜了。

“謝謝您了,大夫。”他朝醫生道謝。

醫生道:“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那是您太太吧,她現在狀態很不好,雖然保住了命,但身上有多處傷口,我們都給她處理過了,她身上被人注射的麻醉還沒過,暫時不會感覺太疼,不過隨著時間變久會越來越難受,好好照顧她吧,那麼漂亮的姑娘,臉蛋都要毀啦。”

女大夫是比較憐惜蔣品一的,她最後一句話讓傅煜書微微蹙眉:“您說她的臉怎麼了?”

大夫道:“被劃了幾道,得好好處理,不然可能會留下疤痕。”

傅煜書長舒一口氣,再次跟醫生道謝,送走醫生後便艱難地朝蔣品一的病房走去。

蔣品一的病房裡很安靜,她還在熟睡,看起來非常疲倦,呼吸依舊很微弱,但身上都已經清理乾淨了,換上了醫院的病號服,膚色蒼白得幾乎與病號服的白相同。

病房裡有暖氣,她躺在被窩裡很暖和,這樣的溫暖讓她一直無知覺皺著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被子下的手微弱地動了動,最後恢復了靜止。

傅煜書坐到病床邊,稍稍掀開被子想握住她的手,可當看見她手腕上猙獰的傷口時,他的心立時好像被人用刀子絞了一樣,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席捲了他,他別開眼深吸一口氣,將視線轉到了她曾經漂亮得讓他心神恍惚的臉上。

如醫生所說,蔣品一臉上被人用刀子在一側劃了兩道,劃得不算深,現在已經包紮上了,但即使這樣也不影響她的漂亮,她躺在病床上,在他眼中好像發著光,他緩緩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凝神間忽然聽見她呢喃道:“煜書……”

傅煜書一怔,後撤身子緊盯著她,以為她醒過來了,可後來才發現,她只是在無意識地呢喃。

她似乎做了什麼夢,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這樣的她讓傅煜書非常心疼。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她臉上沒有受傷的地方,瞧見她臉頰上的青黑後。眼睛有點酸澀。

他開口時,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絲不自覺的輕顫:“我在,沒事了,我在你身邊。”

昏迷中的蔣品一像是聽懂了他的話,本來痛苦的表情一點點放緩,在被子下的手動了兩下,好像要握住他的手。傅煜書趕忙把手伸進去握住了她的手,她這才安下心來,沒有再被噩夢糾纏。

傅煜書看了一會她沉睡的眼眸,很久之後忽然自語般道:“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

他這樣說著,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

44、四十四

蔣品一沒有很快醒來;她在鄉鎮醫院躺了幾天後就被轉院到市醫院。傅煜書每天都在這裡照顧她,對於臨近的新年;他完全拋在了腦後。父母打電話詢問他為什麼還不回家;他只推脫說有事回不去;並沒詳細告知是什麼事。為了避免父母難過;他承諾說如果除夕那天事情能夠結束,他會盡量趕回家,還可能會帶著蔣品一一起回去。

這樣;蔣父蔣母也算稍有安慰;暫時放過了念他。自己的孩子;即便已經長大了,可在父母眼中始終還只是個孩子。父母所期盼的;倒不是孩子可以大有成就、給自己長多少臉面,他們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