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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藥,老人是睡眠不好麼?”他問,抬頭看著蔣品一,眼睫毛長到讓她懷疑他戴著眼鏡會不會不舒服,他充滿了書卷氣的五官使他的舉手投足都充滿了學者風度。

“這個我也不知道。”蔣品一就事論事,“雖然我在槐園長大,但爸爸從小就不准我和鄰居交往過密,我只知道他們叫什麼,知道哪裡不能去,卻不知道到底為什麼不能去,為什麼不能和他們走得太近。”

傅煜書微微頷首,抬手撫上下頜,服務員在這時敲響了房門,兩人皆安靜下來等著上菜,上菜結束後,傅煜書才再次開口。

“先吃飯吧,你下午不是還有事,吃完飯我送你過去,等改天你時間充足了我們再談。”他幫她續了茶,拿起筷子修養極佳地安靜吃飯。

食不言寢不語,他擺出這副樣子,蔣品一也不好再多言,只是覺得自己這頓飯吃得實在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居然真的都用來吃飯了,什麼該說的都沒說。

吃完飯要離開時,蔣品一才逮到機會再和他說點什麼,那個時候他剛從外面回來,說是去上了洗手間,回來推門進來便跟她說:“剛才接到朋友電話,我有點事得先離開一下,恐怕不能送蔣小姐去辦事了。”

蔣品一有點失望,可以說話的機會又沒了,但還是點頭道:“你去吧,我自己過去就好。”

“好,賬我已經結過了,蔣小姐再見。”言簡意賅地說完,他扭頭就走,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他把帳結了,那不等於是他請她吃飯?蔣品一略囧地跑到前臺去詢問,發現他還真的結了。

同一時間,傅煜書開車離開,路上接到公安局朋友的電話,隨口回答道:“剛才在結賬,環境太亂不適合說話,你那時要跟我說什麼。”

電話那頭說:“結賬?我和你吃飯可從來沒見你結過賬啊。”

傅煜書掃了一眼後方超過他的一輛跑車,車主開啟車窗朝後方比了箇中指,傅煜書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直視前方,淡淡說道:“我從來不請男人吃飯,我現在正往公安局去,見面說吧。”語畢,掛了電話,轉動方向盤拐入彎道,不與前面那個故意飆車的人同行。

公安局的宋雲宋副局長掛了電話朝下屬吩咐道:“把之前我讓你找的槐園這幾年發生命案的卷宗都拿來,一會我要用。”

下屬忙道:“是。”

正在往平江市精神療養院去的蔣品一併不知道傅煜書去幹什麼了,她在計程車上坐著的時候一直在想該怎麼勸勸他,她覺得有點心累,對方明顯抗拒她的勸告,他的目的模糊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做這麼多是不是多管閒事,可要讓她看著他出事,她心裡又過意不去。

往日裡沒有交集的新住戶出事了,她還可以勸自己她和他們素不相識無須難過,可現在這種狀況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自己了。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到,她還有這麼好的心地。

到達平江市療養院,蔣品一捧著一束鮮花走進去,很巧地在醫院門口遇見了療養院的醫生任曦。

任曦應該是剛送完人回來,還穿著纖塵不染的白大褂,高挑的身材即便被寬鬆的白大褂包裹著依然可以看出曼妙身姿。

她比蔣品一大幾歲,聽療養院的其他醫生說,她的家世非常好,根本不必她出門工作賺錢,她是嫁人之後才出來工作的,好像是因為夫家不太寬裕,丈夫是搞研究的,賺的不多又很忙,夫妻倆聚少離多,感情直線下降,再加上貧賤夫妻百事哀,過慣了好日子的富家小姐最後還是和丈夫離了婚,那個時候他們結婚才不到一年。

離婚後,任曦從夫家回到了孃家,在平江市療養院繼續從事相關專業的工作,而即便她曾結過一次婚,現在依然有許多男士追求她,因為她不但漂亮,家裡還非常有錢。

蔣品一和任曦並肩走進醫院,兩人誰都沒有先和誰說話,她們都是不善交際的冷淡性子,走在一起讓人頗有些敬而遠之的想法。

好在進了醫院大門後兩人就分頭而行了,要不然療養院裡的其他人還得繞著她們倆走。

蔣品一來到療養院三樓的最裡側房間,這裡住著一箇中年女人,滿頭華髮面目滄桑,看著很老,但其實她的年紀遠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大,她也只有五十多歲而已。

“媽。”蔣品一柔聲喚了喚她,用新的花換掉花瓶裡有些枯萎的花,從揹包裡拿出一副口琴,坐到床邊拍了拍沒有搭理她的女人,等她看過來的時候才說,“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上次你不是說想聽我吹口琴嗎,我今天給你吹好不好?”

女人眼神茫然地看了她一會,像是不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