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站,都會被勸返繞行,這次不知道是何原因,此後八輪竟然得以入山,發生故障,造成擁堵,交警部門一時也是無能為力,現在交警已經調集了修理工,正在緊急搶修車輛,排除故障,爭取儘快讓過往車輛通行。”
秘書長問:“這儘快是多久,有沒有確切的時間?”
處長說:“交警也無法給予正確的答覆,可能一小時,也可能兩小時。”
這可就是個問題了,如果不止兩個小時,怎麼辦,五小時呢,一夜呢,難道讓趙洪福書記就這麼坐在車裡聽天由命。秘書長有些著急,他知道回省城,也有其他的路可以繞行,但不是高速,路況不佳,時間比從社港經張溪嶺上通普高速要多好幾個小時。秘書長心想,看來只有敦促社港方面儘快疏通交通才是上策,怎麼敦促,自然是讓本縣首腦出面,這樣方方面面才會重視,行動才會迅速。趙書記想不驚動地方,現在看來只怕是不可能了。
這次秘書長與趙洪福想到一塊去了,趙洪福也有了驚動社港領導的想法,不過趙洪福是省委書記,他不管路什麼時候通暢,他想到的是另一個問題,他從小處看大處,趙洪福嚴肅地說:“既然是明令禁止,後八輪是如何進山的,檢查站難道就是一個擺設?這中間有沒有徇私舞弊?有沒有翫忽職守?是誰的責任?有必要查一查,這次還算好,只是引起擁堵,下次呢?只怕就沒有這般幸運了,要是後八輪在急轉彎處,正好有大客車與其會車怎麼辦,會不會由此引發大的交通事故。我知道張溪嶺以前是本省八大交通事故高發地之一,近兩年由於治理得當,交通事故死亡率為零,成績不小,剛被省政府予以表揚,怎麼剛有了成績,就鬆懈了,就驕傲自滿了?很不應該!如此一來,張溪嶺會不會回覆到原來事故頻發時的狀況,這個很值得商榷。秘書長,我看我們既然遇上了這種事情,就不能坐視不管,有必要給社港縣的領導敲敲警鐘,讓他們提高認識,時刻保持警醒,群眾生命安全無小事啊。”
秘書長一聽,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他趕忙拿出電話。楊志遠這一級領導幹部的電話,秘書長不會知道,但普天書記市長的電話,秘書長還是知道的。他一個電話打給了陶然,秘書長沒說是何事,也沒說自己在社港,只說有事情需要立馬知道楊志遠的電話。很快楊志遠的聯絡方式就到了秘書長的手裡,座機、手機、私人電話,一應俱全,楊志遠即便是上天入地,只怕也是無處藏身,躲無可躲了。
電話如期而至,是秘書長。
楊志遠瞟了瞟牆上的掛鐘,此時已是下午三點二十分,與他預想的時間相差無幾,楊志遠中午吃過飯後,一直都在辦公室裡待著,哪都沒去,等的就是這個電話,期間也有電話打了進來,但都與阻擊無關,楊志遠三言兩語予以打發,絕不拖泥帶水。此電話是打在辦公室的座機上的,此為專線,話機為紅色,號碼一般不為外人知。楊志遠一接,對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對方問,楊志遠?聲音頗為陌生,但是嚴肅,簡單扼要,楊志遠儘管不知道此人為誰,但他一聽就明白,自己等待已久的電話到了。
楊志遠說:“是,我是楊志遠!”
對方說:“我是省委秘書長,請你於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張溪嶺。”
秘書長沒有說讓楊志遠到張溪嶺的什麼地方,也沒說讓楊志遠上張溪嶺來是何事,還不容楊志遠驗明正身,就直接掛了電話,他不怕楊志遠不相信,也不怕楊志遠不上張溪嶺,省委秘書長就是省委秘書長,人家有這份自信。
秘書長在電話裡的語氣不太友好,一聽就知道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換了他人一旦接上這麼一個電話,早就惶惶不安起來,楊志遠沒有,因為他知道是怎麼回事,從放下電話的那一刻起,楊志遠就知道阻擊見效,效果明顯,趙洪福書記有了反應,可能還很生氣,要不然,秘書長會給他打電話,只怕是不能。
正中下懷。楊志遠在上午想到要蓄意阻擊趙洪福書記於張溪嶺,留住趙洪福書記匆匆忙忙過社港縣城而不入的腳步時,就知道會是這種效果。楊志遠不驚反喜,竟然還有些亢奮,趙洪福書記這樣一隻大鵬,到頭來,還是如他楊志遠所願,中了埋伏,落進了他楊志遠的網裡,試想本省官員有幾人可以做到,有幾人敢去做,可他楊志遠偏生就這樣的做了,楊志遠心想,這該叫什麼,這就叫張網以待。此時的楊志遠不但亢奮,而且心裡還竊喜不已,很有成就感。
楊志遠沒有耽擱,二十分鐘後,就到了張溪嶺的一號峰附近。此時,過往車輛已經排成了一條小長龍,胡曉光中隊長也已經趕到了現場,與交警正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