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說話。他笑,說:“書記,怎麼,您不準備辦公了。”
周至誠笑,說:“好久沒看到你了,說說話,放鬆放鬆。”
楊志遠笑,說:“書記,10天很久嗎?”
周至誠笑,反問:“10天不久嗎?!”
這話看似簡單,卻恰恰印證了彼此間的情誼。楊志遠說:“我這一次,不僅去了鄰省,還去了一趟沿海。”
周至誠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哦’了一聲,說:“什麼個情況,說說。”
楊志遠一時還真不知該如何說起。他和安茗的沿海之行,蔣海燕把一切都盡收眼裡,張順涵也知道這背後的故事,他相信安茗的身世問題,蔣海燕和張順涵兩個如此精明之人,不用他楊志遠囑咐,肯定不會亂說。但蔣海燕與秀梅媽媽村結成幫扶物件,儘管這是一個兩廂情願的事情,但這事情畢竟有他楊志遠的因素在其中,他楊志遠因此欠下了蔣海燕的一份人情,這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蔣海燕在本省有經營,自己和她難免會有些牽扯。人在世上,誰都不可能不食人間煙火,自己也一樣,總會為些世事所累,免不了俗。就像張平原老師、李澤成師兄一樣,那麼堅持原則的兩個人,可遇上他楊志遠有事,他們不也是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毫不猶豫。他楊志遠同樣如此,只有要是不違反原則的事情,蔣海燕真要找自己幫個忙,他楊志遠是不可能拒絕的,就像他原來幫蔣海燕與交通廳和喬治通融一樣,該幫的還是得幫。自己是周至誠書記的秘書,書記對自己信任有加,自己也一直沒有辜負這份信賴。安茗的身世問題,看似是私事,既然有了這些牽扯,就不僅僅是私事了。有必要讓周至誠書記提前知道,免得今後有好事之徒在書記面前搬弄是非,雖然他相信自己不會犯違反原則的錯誤,但此等事情,讓書記提前知道很有必要,盡顯私誼。
周至誠見楊志遠好半天沒說話,看了楊志遠一眼,說:“怎麼,有些為難?”
楊志遠點頭,說:“是。”
周至誠笑,說:“不方便說?”
楊志遠搖頭,說:“這倒也不是,雖然有些私密,對您卻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只是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也不知該如何組織詞彙。”
周至誠哈哈一笑,說:“既然如此,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就說。”
楊志遠想了想,就開始從鄰省之行說起,周至誠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當聽到安茗本名是方芳,其並不是陳明達將軍的親生女兒而是烈士遺屬時,像周至誠這種久歷滄桑,在大喜大悲前,從來都是內心哪怕翻江倒海,表情還是坦然自若的人,還是大吃一驚,說:“安茗竟然不是明達將軍的親生女兒,我真是一萬個沒想到。我說明達將軍這次本省之行搞得這般神神秘秘、匆匆忙忙的,原來是這般緣故。”
隨即楊志遠說到沿海之行,說到了秀梅媽媽,說到了蔣海燕、張順涵,自然也就說到了蔣海燕幫扶漁村的事情。在楊志遠面前,周至誠也是隨性,說:“蔣海燕幫扶漁村雖然有些私情,但公對公,並不為過,應該。”
周至誠繼而感嘆,說:“安茗這丫頭,突然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心裡只怕不平靜,志遠,你可得好好安撫安撫她。”
楊志遠點頭,說:“我會的。”
周至誠又說:“還有,今後在家裡不管安茗做的是對還是錯,你都得給我讓著她點,一旦她受了委屈,唯你小子是問。”
楊志遠笑,有意沖淡沉悶的氣氛,說:“安茗有個將軍爸爸我就小心翼翼了,現在又多了個書記伯伯,我在家還不得‘是是是,對對對’只有點頭哈腰的份,這不公平。”
周至誠哈哈大笑,說:“你小子,在家裡還想講公平,你休想。你記住了,我可是安茗的孃家人,在本省我就是安茗的堅強後盾。”
楊志遠直搖頭,說:“您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樣,只能是早請示晚彙報咯。”
周至誠說:“這樣很好啊,免得你犯錯誤。”
楊志遠笑,說:“犯不犯錯誤可不是靠管,得靠自覺不是。”
周至誠笑,說:“行了,少打馬虎眼。晚上,把安茗叫上,咱們一起吃個飯。”
周至誠起身,楊志遠以為書記要辦公了,也站起身來,周至誠笑了笑,擺擺手,說:“沒叫你走,就想開溜啊,別忙,還有事要說。”
周至誠走到書桌前,開啟抽屜,拿出了一個紅色的錦盒,說:“上次匆匆忙忙,也沒給你準備什麼禮物,這段時間我上商城逛了逛,給你挑了件新婚禮物,看看,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