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上學了。你啊,是個自來熟,哪裡會少聊天的夥伴。”
楊雨霏笑:“那倒也是,安茗姐等你畢了業就到我們楊家坳來住上個一年兩載的。”
安茗嘴角含笑,望了楊志遠一眼,說:“好啊,住上一輩子也行。”
楊志遠心如潮湧,哪敢答話。好在這時車已經到了楊家坳村口的大樟樹下,楊廣唯看到楊志遠的車到了豁口,早就一路小跑到了大樟樹下,等著給自己的妹妹提行李。楊志遠的車一停下,楊廣唯就開啟了車門,把楊雨霏和安茗的行李提了下來。
楊廣唯埋怨,說:“雨霏,你怎麼才回來,爺爺都等急了。”
楊雨霏說:“我等一個朋友,所以晚回來幾天。”
楊廣唯說:“誰啊?”一抬頭,就看見安茗從前排跳了下來。楊廣唯沒有見過安茗,自然不知道是誰。楊雨霏介紹,說:“這是安茗,志遠叔的同學。”
楊廣唯儘管沒見過安茗,但他對楊志遠和安茗的事情還是略有耳聞。他看了安茗一眼,然後偷偷地朝楊志遠眨眨眼,楊志遠還能不明白楊廣唯的意思,當著安茗的面,他自然不好多說什麼,就說:“廣唯,行李我來提,你把揹包、水壺什麼的提到南山上去。”
楊廣唯一點頭,說:“我知道了。”
楊雨霏不知道楊志遠把公司搬到南山的事情,一聽楊志遠說起南山,不免有些奇怪,心想南山就是一荒山,上那地方幹嘛?
楊志遠看出楊雨霏的疑惑,說:“現在南山的老虎嘴建了五棟別墅,兩棟辦公,三棟作為酒店住宿。”
楊雨霏打眼望向南山的老虎嘴,果然看見幾棟木樓隱隱約約地聳立在那。楊雨霏不解說:“既然可以住宿,那為什麼不讓安茗姐上南山去住?”
楊志遠笑,說:“畢竟南山靠近豁口,離村落有些遠,女孩家住那會感到害怕。”
楊雨霏不屑一顧,說:“這有什麼啊,豁口從年前建了崗亭起,不是一直都有人值守麼?村子裡晚上也有民兵連的人巡邏,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可以和安茗姐住一塊。”
楊志遠知道山村一到夜裡就死寂死寂的,尤其是貓頭鷹野猴一叫,更讓人滲的慌,楊雨霏自小在山裡長大,自然不會害怕這些,但安茗一直生活在北京,什麼時候在楊家坳這樣的深山老林生活過,即便是有楊雨霏陪著,安茗只怕嘴裡不說,心裡也會感到害怕。
楊志遠笑,說:“先讓安茗上你家住去,熟悉熟悉山區的環境,南山的別墅你們什麼時候想去住一晚就去住一晚,反正很方便。”
安茗知道楊志遠心思縝密,他這麼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就說:“雨霏,這事就聽志遠的,我上你家住去。”
楊家坳的村落裡,古樸的小樓悠悠,家家戶戶門前溪水潺潺,溪水清澈透底,間或有潭,有魚兒於水中嬉戲。家家門戶上的春聯依然還在,有些褪色的紅底子上,是村裡的老人黑色的毛筆字,龍飛鳳舞、清秀溫婉,一筆一劃都透著喜氣,這讓安茗感到了一種山村獨有的喜慶氣息。
安茗聞著稻田泥土的芬香,由衷地讚美,說:“真好!”
對於安茗來說,這個古樸的村落,因為有了楊志遠的存在而變得更是美好,她走在楊家坳青石板上,就像一步一步地走過楊志遠的童年、少年和青年。她在用心地感受楊志遠在這個村落的點點滴滴,曾經有過的快樂和憂傷,曾經的笑和淚。這些都像是電影,一幕一幕地在安茗的腦海裡閃過,清晰如昨。安茗看著身邊的楊志遠,嘴角上溢位甜美的笑意,楊志遠不會知道,這短短的一段路,安茗完成了怎樣的一次心路之旅。安茗一放暑假,就迫不及待地想到楊家坳來,安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雖然與楊志遠分別一年,但她和楊志遠之間一直都是一種似是而非的關係,還沒到那種非見不可的地步。現在走在楊家坳,安茗總算是明白了,自己來楊家坳的目的,給楊志遠一個驚喜不假,更重要的是自己想親近楊志遠生活過的這片土地,看看這片土地是什麼讓楊志遠割捨不了。安茗想,也許這就是愛情吧,純粹的愛情,就是你的昨天是我的,你的今天是我的,你的明天也會是我的。安茗走在楊志遠的身邊,楊志遠,我喜歡你,我不能陪你走過蹉跎歲月,那是因為在此之前你沒有遇到我,但我一定要陪你走過未知的明天。
楊石沒在家,楊志遠知道楊石閒不住,這個時段肯定是到工業園溜達去了。知道楊雨霏要回來,雨霏的母親早就把楊雨霏的房間收拾好了。楊志遠把安茗和楊雨霏的行李放到房間裡。
安茗說:“志遠,你母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