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裙,琥珀吊在安茗的胸前,更顯楚楚動人。
楊雨霏打趣,說:“小叔,你這是送給安茗姐的定情禮物麼?”
楊志遠一笑,沒有回答。楊雨霏說:“真好看,趕明兒我也上楊家坳的原始森林裡去找一個。”
安茗從楊志遠的手中拿起另一個琥珀,仰起頭,小心地把琥珀系在楊志遠的頸上。
安茗伏在楊志遠的肩上,眼裡有淚,聲音如蘭:“志遠,今生今世我跟定你了,記得想我。”
楊志遠點頭說:“我會的。”然後把一封信放到了安茗的手裡。
安茗問:“志遠,這又是什麼?”
楊志遠說:“信,我寫給你的,等會再看。”
安茗順從地點了點頭。她揚了揚手中的信,和楊志遠、楊雨霏揮手再見。轉身,毅然地走入安檢通道。
楊志遠一直默默地注視著安茗走過安檢通道,直到看不見安茗的身影,這才和楊雨霏離去。
坐在候機區的安茗開啟楊志遠給她的信,是一首楊志遠寫給她的小詩:《琥珀》
我不知道億萬斯年前
發生了怎樣驚天動地的事情
促成了琥珀的形成
我只知道當我把琥珀系在你的胸前
我的心是怎樣的奼紫
又是怎樣的嫣紅
琥珀一半暗棕一半黃橙
還有些昆蟲相擁著被包裹其中
我的表情可以裝作無動於衷
而心卻從此沒了片刻的寧靜
我總是在想當松淚落下的時候
它們生死相依的情景
在想原來愛情還可以以如此慘烈的一種方式
凝固成經典
鍛造成永恆
這一刻,我握你的手於我的手心
這一刻,我吻你的唇於我的唇
這一刻,我的心貼著你的心
這一刻,我想留,又留不住
我想抹,卻又怎能抹得平
那就讓這一刻成為我的記憶好了
那就讓這一刻讓時光把它風乾好了
那就讓這一刻凝固成千古的琥珀好了
我把它藏得至真至誠至深
天塌了我不動
地陷了我無衷
只是這一刻,它會於若干年後某個有雨的黃昏
突然的從我的心底湧起
點點滴滴,撒落一地的往事
潮溼我已日漸蒼老的眼睛
那一刻你的心是否也和我現在一樣
如此的起伏不定又是如此的高低不平
詩的末尾是楊志遠的一句話:安茗,我對愛情的理解就是:當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我還有你。
那一刻,安茗坐在空曠的候機廳裡,感覺四周一片寂靜,心如電擊,淚如雨下。旁邊的一位老人以為安茗有什麼事,忙問:“小姑娘,你怎麼啦,你沒事吧?”
安茗淚中帶笑,說:“謝謝大爺,我沒事,我這是喜極而涕。”
第25章豐收在望(1)
忙完仲夏這一季,楊家坳迎來了又一個豐收的季節,山裡的楓葉慢慢地紅了起來,新一季扦插的菊花也是黃燦燦地開滿了楊家坳的山間地頭,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菊花清幽的花香。楊家湖山泉的銷售受季節的影響,雖然沒有仲夏時那般火熱,但生產還是正常,開始恢復初時的平靜。南山的開發已近尾聲,數十棟風格迥同的別墅隱現在南山的叢林之中,竹槽于山間飛渡泉水,叮嚀作響,倒也另有一番情趣。
楊志遠這天把楊自有、白宏偉、楊廣唯叫到辦公室開了一個小會。楊志遠讓楊廣唯放下手頭的工作,協助楊填趕快完成南山的掃尾工程。
楊廣唯不明就裡,說:“小叔,你看我手頭一大堆的事情,南山的事情如果不急,你看能不能過些時再說?”
楊志遠說:“別的事情你先放一放,先把南山的工程完結了再說。”
楊廣唯說:“有那麼急嗎,別墅又沒人急著入住。”
楊志遠笑,說:“怎麼沒有,過上十來天,我們南山別墅就會賓客盈門,高朋滿座。”
大家跟楊志遠都是光屁股長大的兄弟,跟楊志遠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一看楊志遠的表情,就知道楊志遠肯定又有新的動作,都不說話,都是望著楊志遠,靜靜地等楊志遠把話說完。果然,楊志遠接著說:“此時已是金秋時節,正是楊家坳風景綺麗的一季,我準備開一個洽談會,由我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