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她姜慧也是一號數得上的人物,本省女人之中,比她漂亮的沒她有地位,比她有地位的沒她漂亮,像她這種風姿綽約而且有錢有勢的女人,在本省只怕還真是獨此一人,別無分號。自己無權無勢,於姜慧而言自己就是一個楊家坳的窮小子,根本無法和她相提並論,按說她姜慧大可不必如此勞心費力,想著法子和自己結識。尤其自己打傷了馬軍,儘管她和馬軍沒有血緣關係,但打狗還得看主人,像這種傷其臉面的事情,她竟然可以像沒發生過一樣,根本不管不顧,想著法子和他楊志遠稱兄道弟,這真有點說不過去。像她這麼精明的女人不會不明白這場面上的事情和道理,這要傳出去,真不知姜慧會作何解釋。楊志遠覺得這事情只怕不會那麼簡單,這事情的背後肯定是有什麼東西讓姜慧這樣的女人心存顧忌,為之折服。
可楊志遠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以讓姜慧如此重視,姜慧她又想在自己身上謀求什麼。饒是楊志遠思維縝密,看問題到位,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事還真跟那天‘天橋百貨’發生的事情有關,跟安茗有關。
那天在‘天橋百貨’門前,楊志遠和姜慧互相介紹,握手話別,姜慧乘一輛掛著軍牌的‘豐田皇冠’離開,當時楊志遠猜測姜慧這女人不簡單,有些權勢,安茗當時不以為然。還別說安茗有這不以為然的資本,楊志遠不會知道安茗的爺爺是共和國的開國上將,儘管蘇鋒的爺爺也是開國上將,但說起來還是安茗爺爺的下級,可見其資歷非同尋常。陳、蘇二家一直關係不錯,走動頻繁,這也是安茗自小就敢在蘇鋒面前吹鼻子瞪眼的真正原因。安茗的父親陳明達子承父業,現在是軍界響噹噹的人物。安茗從小就在部隊大院裡長大,看到掛軍牌的車自然就習以為常,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安茗的爺爺和父親對安茗要求很嚴,安茗自小就學會了韜光養晦,不事張揚。不像馬軍這種紈絝子弟,在外面耀武揚威,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身世。尤其安茗跟隨母姓,除了蘇鋒這等至交好友,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安茗是陳明達的女兒。楊志遠與安茗交往一年,到現在都不知道安茗是陳明達的女兒,可見安茗嘴風之緊。楊志遠和蘇鋒交情很好,安茗百般交待,蘇鋒自小就怕安茗這丫頭,也就從來不在楊志遠面前談論安茗,他明白安茗該讓楊志遠知道家世的時候自然會讓楊志遠知道,用不著自己操心。
但姜慧卻知道了安茗是陳明達的女兒,這事情其實有些偶然。那天姜慧和楊志遠話別,上了‘豐田皇冠’,開車的也是一高幹子弟,他在車裡早就看見安茗了,只是知道安茗對他這種紈絝子弟沒什麼好感,不想去自討沒趣,躲在車裡沒敢出去。姜慧一上車那高幹子弟張口就問:“姜姐,你怎麼認識安茗?”
姜慧莫名其妙,反問:“誰是安茗?”
高幹子弟挺奇怪,說:“就是剛才站在跟你握手的那男孩身邊的漂亮女孩。”
姜慧沒有在意,說:“他們啊,我剛認識的,我還不知道那女孩叫什麼名字。”
高幹子弟輕‘哦’了一聲,說:“原來這麼回事,我說呢,你怎麼會認識陳明達的女兒?”
姜慧一聽當時就心跳加速,心說,乖乖,她竟然會是陳明達的女兒,早知道自己剛才怎麼著也得想方設法和她認識一下。姜慧和楊志遠說的只不過是場面上的客氣話,剛才只是覺得這個楊志遠身手不錯,長相瀟灑,其他還真沒怎麼放在心裡。但是知道安茗的身世之後,她把楊志遠自然就放在了心上。她是明白人,一看安茗和楊志遠走在一起的神態就知道兩人關係非同一般,能夠和楊志遠結識只怕和跟安茗結識的意義一樣。
姜慧一直以為楊志遠在北京,今天竟然在省城遇見,自然是倍感興奮。姜慧以為楊志遠不過是在春節期間回新營過年,呆幾天就走,自然要好好把握時間,讓彼此關係更上層樓。
楊志遠儘管心存疑惑,但這其中的奧妙他又怎麼會想到。
一行人隨姜慧到了江邊的一棟小樓前,把車停下。小樓從外面看上去和普通民居沒什麼區別,但一走進去卻是另有洞天,幾層高的小樓,竟然還有電梯,可以直達頂樓,這是一家高檔的私家會所,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姜慧不用說是這裡的常客,她領著楊志遠他們進去,根本沒人加以阻攔,暢通無阻。頂樓有若干個包間,姜慧領著他們進了其中的一間,楊志遠瞟了一眼,紅木傢俱、真皮沙發,裝潢的富麗堂皇,大有講究。透過深藍色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省裡那條著名的江在不遠處像藍絲帶一樣在眼前緩緩地流淌。
楊雨霏是女孩子,一看到這麼漂亮的江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