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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要不先把那楊呼慶交給村裡去管教,省得讓我們鄉里每天還得管他的飯。”

周子翼附和,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他說:“好啊。不過楊總,你可得給我們看好了,派出所要是有什麼事找他,楊總可要保證他隨傳隨到啊。”

楊志遠笑,說:“那是肯定的,放心,跑不了他。”

向晚成一看這事情解決了,也還算圓滿。向晚成心情不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胡書記、周鄉長,既然發了一筆橫財,是不是該管管飯?”

胡學理一想,壞了,現在都三點了,剛才手忙腳亂的,向縣長到現在還空著肚子呢,他暗罵自己真是愚蠢,再怎麼也不該把這茬給忘了啊。他恨恨地瞪了鄉辦主任一眼,心說,不是讓你安排嗎?怎麼辦事的。

鄉辦主任有苦難言,向晚成是十二點多到的,他剛到,楊家坳的人就把鄉政府的門堵上了。鄉政府的工作人員除了書記的家在縣城,其他人都是本鄉本土的,一到下班時間,就回自家吃飯,根本就沒有食堂。胡書記的就餐問題都是在鎮子裡的一家小飯店搭餐,每月由辦公室統一結帳。向縣長一來,他就安排飯店準備了飯菜,可村民把鄉政府的門堵住了,縣長出不去,菜又送不進來。他跑上來本來是想請示書記這事該怎麼辦的,可還沒開口,又讓周鄉長派去進帳。而這些情況,胡書記肯定是不會聽的,他只知道向縣長到現在還沒吃飯,這是他鄉辦主任必需安排好的,沒什麼原因可解釋的。

大熱天的,鄉辦主任頭上直冒冷汗,忙說:“飯菜早就準備了,只是現在只怕都涼了。”

向晚成一揮手,說:“沒事,大熱天,涼了就涼了,我們先對付對付肚子再說。”

楊志遠明白向晚成所說的‘我們’只怕不包括他楊志遠在內,他正想找個機會離開。哪知道他這次還真是想錯了,向晚成這次吃飯的目的,其實是他,他想和楊志遠更進一步,對其多加了解。不然,以他的稟性,哪會主動提什麼吃飯,一汽車回到縣城吃什麼不行。他一看楊志遠有要走的意思,忙說:“小楊總,可別想走,一塊。”

楊志遠知道向晚成開了口,走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於是笑,說:“好啊,向縣長一說,我還真是肚子餓了。”

楊志遠這話說得好象和向晚成是一位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自然,得體。在北京,到經濟管理學院來講座的嘉賓,不乏省、部級的高官,楊志遠是院學生會主席,少不了要和他們有所接觸。學院裡的學生本來就有一種捨我其誰的大氣,一般的人物經濟管理學院的學生還真沒把其放在眼裡,尤其像蘇鋒、李長江他們,本身就是出生於官宦之家,家族之中多有權貴之人,更是沒把一般官員當回事。楊志遠雖然是從楊家坳走出去的,但是經過這四年的薰陶,早就今非昔比,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有著經濟學院學生應有的大氣。

向晚成心頭一凜,一看楊志遠並沒有因為自己是一縣之長就說出什麼能跟向縣長一起就餐是我的榮幸之類的客套話,而是不卑不亢,心裡更是把楊志遠看高了一分,更加堅定自己剛才的想法沒錯,這個楊志遠值得自己投資。

幾個人到得飯店,老闆乖巧,剛把菜熱了一遍。向晚成沒望其他人一眼,直接就問楊志遠,“白的、紅的、還是啤的?”

楊志遠笑,“隨縣長安排,我無所謂。”

向晚成說:“那就乾脆來白的怎麼樣?”

楊志遠說:“好啊,聽縣長的。”

向晚成的秘書有些不解地看了自己的老闆一眼。除了接待上級,在縣裡,縣長喝酒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什麼白的、紅的、還是啤的,一概都是他喝飲料,別人喝酒。他是縣長,別人想跟他喝酒,就得按他的規矩。私底下,縣長不無自得地和自己談過喝酒這方面的問題,官場和酒場是成反比的,官做的越小酒量越大,只有官當到一定的地步了,酒量不酒量的就不重要了,哪怕是你喝水人家喝酒,人家也是屁顛屁顛的高興。而今天倒好,縣長主動提出喝酒,大有豁開了喝,喝個一醉方休的架勢。縣長這是為何,就為了目前這個年紀比自己還輕的楊志遠,有這個必要嗎?

像向晚成、周子翼他們這類土生土長起來的幹部,喝酒本來就是他們工作的一部分,一旦盡起興來,就會甩開了膀子喝,斤把白酒問題不是很大。胡學理原是中學教師,後來做了老縣委書記的乘龍快婿,這才下到鄉里做了書記,純屬半路出家,一聽喝酒就頭痛。可今天這種情況,又不得不喝,難得縣長如此興致,不喝那就是自尋沒趣。

周洛鄉這地方沒什麼好酒,新營縣沒什麼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