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和地位,他的時間同樣寶貴,他的身邊同樣不乏鑽營之人,想邀約他坐一坐,聊一聊的人大有人在,根本就沒有必要在楊志遠身上浪費時間,大可以藉故開溜,任由楊志遠和蔣海燕自行商談就是。
但張順涵並沒有如此去做。不知為什麼,張順涵總有那麼一種感覺,楊志遠這個人將來必有一番成就,值得一交。張順涵對自己的這種預感很是自信,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張順涵看準的事情還沒有走眼過。張順涵覺得楊志遠的身上有一種說是氣質也好說是氣場也罷的磁力在吸引著他,讓他不能不對其予以重視,另眼相看。
張順涵和李澤成同為大秘,都是見多識廣。張順涵心想,李澤成如此器重楊志遠,除了師兄弟之間的情分,是不是也看到楊志遠身上這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讓李澤成有心加以扶植,讓楊志遠早有成就。就像自己遲早會被書記放出去一樣,張順涵知道李澤成遲早也會被首長放出去,李澤成一旦外放,他的起點自然比自己要高,成為一方諸侯是遲早的事情。張順涵置身一省權力中心之中,自然對權力的追逐和權力的運作過程心領神會,張順涵明白,即便是貴為一方諸侯,要想成大事,也要有一幫自己的中堅力量為其倚重才行,李澤成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考慮,讓楊志遠成為他今後可以為之倚重的力量之一。
張順涵用心試了一試楊志遠,發現楊志遠對時政的認知能力異乎尋常,視角獨特、獨具匠心,張順涵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楊志遠這人不可小視。既然楊志遠這人將來必有成就不可小視,那麼現在正是和其結下情誼的最好時機。要知道現在的楊志遠還只是在潛伏期,還沒有多少人發現楊志遠的價值。想與其結識的人還不多,試想一旦人家步入上升期,你再想與其交往,錦上添花的事情誰都會做,到那時只怕用的心力再多,只怕也沒有現在這種初始期彼此結緣的效果好。張順涵知道以自己目前的位置,要想楊志遠對自己有所幫助,機會只怕是微乎其微,因為楊志遠畢竟不是李澤成。但能這樣一個機會和楊志遠這麼一個人彼此結識,成為至交好友,那也是一件心情愉悅的事情。
張順涵一旦堅定了這樣的看法,對楊志遠更是熱情有加,搞得一旁的蔣海燕百思不得其解,蔣海燕和張順涵彼此交情不錯,知道張順涵眼界很高,如果說開始張順涵對楊志遠態度友善是因為李澤成的緣故的話,那現在張順涵的樣子怎麼看都是誠心誠意,以誠相待。蔣海燕雖然久歷商界,但她看問題有一定的侷限性,一切以經濟利益為中心,不像張順涵,看問題從來就是從政治的角度去看去揣摩,蔣海燕自然就理會不到張順涵的深意。蔣海燕只是告誡自己,楊志遠這個人不簡單,自己今後要多和他走動走動才是。
知道張順涵他們隔天下午就要回沿海去,楊志遠本想送送行。張順涵一笑,說:“志遠,算了,沒必要搞得那麼麻煩,朋友之間不在一朝一夕,你我來日方長,他日再見,必當好好聚聚,傾心交談。”
見張順涵如此一說,楊志遠一笑,也就斷了第二天為張順涵、蔣海燕送行的念頭。既然如此,楊志遠知道自己已無再留在北京飯店的必要,第二天上午,楊志遠退了房,拖著行李,到了海淀區,於母校的招待所住下。
一眨眼,楊志遠畢業離校已經近兩年了。當年的楊志遠書生意氣,而現在的楊志遠經過近兩年生活的磨礪,早已少了當年的稚嫩,多了一份成熟和穩重。
招待所前臺的服務員楊志遠不認識,應該是這兩年新來的,拿著楊志遠的身份證左瞄右看,充滿了審視。楊志遠也不在意,站直了身子,望著小女孩微笑。還好,來了一位招待所裡的大姐,楊志遠以前在學生會時沒少和她打過交道,一看楊志遠,就笑,說:“回家來了。”
楊志遠一下子被大姐的這話打動了,是的,回母校就是回家,難怪自己一踏進校門就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他每次從學校回楊家坳一樣,大姐說得真好,回母校就是一次回家之旅,就有家才會讓自己的心靈有著一絲難得的柔和和踏實。
楊志遠一笑,說:“是啊,這次有事上北京,特意回家看看。”
大姐給楊志遠開了房間,笑,說:“能回家看看就好。”
楊志遠接過房卡,說:“謝謝大姐!”
大姐笑,說:“這有什麼好謝的,有事儘管找我。”
楊志遠點點頭,上了樓,進了房間,房間朝陽,有陽光暖暖地照在房間裡,房間裡有著一種陽光明媚的味道。楊志遠放下行李,這才分別給李長江、張憫、沈協、謝智梁打電話取得聯絡。知道楊志遠到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