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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楊志遠無所謂,提了給蔣海燕準備的‘眉兒金’和野菊就走,楊廣唯卻是心有不甘,忍不住舊話重提,說:“小叔,咱什麼時候換一臺好一點的車,你看這車擺在停車坪裡也太顯眼了吧。”

楊志遠笑,說:“車也就是一個代步的工具而已,有就行了,沒必要那麼講究,‘五十鈴’多好,既可代步,還可拉點貨,實在。”

楊廣唯說:“話是這麼個話,可像今天這樣的場合,面子上只怕有些過不去。”

楊志遠笑,說:“面子是靠人自己去爭取的,一個人自信不自信,有沒有面子,不是靠名牌著裝、名車這些身外之物來點綴,它靠的是自身的修為和實力。我在北京讀書的時候就深有體會,但凡大師,一個個都是韜光隱晦,內斂的很,似乎毫不起眼,可是隻有大師一出場,我們這些做學生的一個個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出,這是什麼,這就是氣場,這就是面子。你喜歡看武俠小說,你該知道真正的劍客,往往其貌不揚,但他一出場,往往就是一身的殺氣,殺氣是什麼,殺氣其實就是實力。所以我們用不著去和別人比什麼,就比實力和自信,要知道山外有山,人上有人,豪車遍地,怎麼比。”

楊廣唯笑了笑,知道自己說服不了自己這個小叔,他也沒想過要說服自己的小叔,他真要能說服得了小叔,那他就不是楊廣唯,小叔就不是小叔了。

四月的梧桐開滿了或紫或白的喇叭狀的小花,楊志遠不由自主地想到北京母校校園裡的櫻花,覺得梧桐花和櫻花的外形和顏色都有些相似,但實質卻有著很大的不同,櫻花爛漫,梧桐花平實,初一看,自然覺得櫻花要比梧桐花好看,但這都是表面的東西,實質是梧桐花要比櫻花開得長久,奔放和壯實。楊志遠知道櫻花是日本的國花,梧桐花還沒有上升到一國之花的高度,很普通,在中國城市的馬路牙子邊隨處可見,可是楊志遠始終覺得櫻花終究比不過梧桐,就像日本終究比不過中國一樣,別看日本現如今要比中國富有,但這個小國遲早會被中國反超,因為中國人就像馬路牙子邊的梧桐花一樣,普普通通,但是堅韌,有的是耐力,到五月櫻花早就凋謝得了無蹤跡,梧桐花還在枝頭火火地開放。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國與國之間,比得就是國人的容忍和韌性,萬萬不能以一時論成敗。

蔣海燕的辦公室在小樓的二樓,到底是財團,講究排場,大紅的地毯從樓上一直鋪到了迴廊。楊志遠感覺楊廣唯走在地毯上有些緊張,就笑,說:“廣唯,給我挺起胸來,你就想你自己遠古的劍客,拿出捨我其誰的大氣來。”

楊廣唯笑了笑,舒了一口氣,說:“我就是覺得這麼好的地毯讓我隨意的踩,有些可惜了。”

楊志遠笑,說:“你能這麼想,說明你沒有脫離農民樸實的本質,這很好,但是你既然來到這裡,你就不要去想這些,你就得向外人展示我們楊家人自信,淡定的氣質出來。其實這些紅地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我們楊家坳的青石板。”

楊廣唯問:“為何?”

楊志遠一笑,說:“我們楊家坳的青石板每一塊都凝固了歷史的青苔,這是紅地毯永遠也無法比擬的。”

楊廣唯點頭,說:“小叔,我明白了。”

楊志遠一笑,帶著楊廣唯走上樓去。蔣海燕已接到樓下安保人員的報告,知道楊志遠已到,早帶著公司的一幫頭頭腦腦迎了出來。蔣海燕和楊志遠握手,不像先前那樣輕飄飄的,這次很是用力,說:“志遠,歡迎。”

楊志遠笑,說:“蔣總客氣!”

楊志遠把手中的禮物送上,蔣海燕平時沒少給人送禮,像楊志遠這般送禮時坦坦然然,像朋友一樣自諾的人倒是很少見,蔣海燕笑著接過楊志遠的禮物,心裡倒沒有輕視的意思,她知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不能以金錢的多寡來衡量,試想楊志遠和李澤成之間的交情,只怕是用最多的金錢也賣不來。

楊志遠和蔣海燕都把各自的人員做了一番介紹,楊志遠這邊簡單,就一個楊廣唯。蔣海燕那邊就比較麻煩,為顯重視,蔣海燕分部的頭頭腦腦都已傾巢出動,林林總總有上十位,楊志遠和眾人一一握手。

蔣海燕在商場摸爬滾打,自是知道規矩,楊志遠和李澤成、張順涵之間的關係,除了告之了公司裡幾個主要的股東,其他人自是一概不知。分部的頭頭腦腦放下手頭上的工作被蔣海燕召集在一起,原以為是要接待重要人物,現如今一看,並不是什麼省長、廳長之類的領導,就一從未聽說過的年輕人,眾人心裡不免有些想法,但礙於蔣海燕在場,眾人儘管不說什麼,但一個個不免有些輕視。楊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