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臻拍著胸口道:“我打小就會騎馬和射箭了!”
蘇承宇說道:“若你有官職,興許還能參加下午的狩獵,撥的頭籌你便能得到陛下的賞賜了。”
雲臻的眼珠子轉了轉。
蘇承宇立馬便知他在想什麼,他道:“你不用想了,即便你當真撥得頭籌,陛下也不會讓我脫褲子的。”
雲臻輕咳一聲:“我沒這麼想。我們再往前走一點,我剛剛見到有一隻小鹿在溪邊喝水。”
蘇承宇策馬前行。
雲臻落後了兩三步,烏溜溜的眼珠子又轉了轉。他往背後的箭簍子摸出一支箭羽,慢吞吞地搭好。待蘇承宇行到溪邊時,他瞄準,緩緩地拉弓。
“咻”的一聲,箭羽射出,落在了馬蹄之下。
蘇承宇所騎的駿馬受到了驚嚇,倏然嘶叫數聲,高高地揚起前蹄。蘇承宇一個重心不穩,從馬背上滾落,恰好摔進了溪水裡。
雲臻急忙下馬。
蘇承宇這時也從溪水裡爬出來了,他渾身溼了個透,頭髮也在不停地滴水。雲臻說道:“我……我方才不小心射偏了,原先想射白兔的。”
蘇承宇打了個噴嚏。
雲臻脫了身上的外袍,同時開始脫蘇承宇的衣裳。“如今是深秋,得快點把溼衣服脫下來,不然容易感染風寒。”
蘇承宇在溪裡被灌了幾口水,剛剛爬上來一時半會間也沒反應過來。雲臻脫他衣裳,他也幫忙脫。直到雲臻扯他褻褲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不過這時已經遲了,雲臻已經扯下蘇承宇的褻褲。他清楚地見到他的大腿內側有一處明顯的傷疤。他萬分驚喜,喊道:“哥哥!”
蘇承宇用力推了他一把,連忙穿上褻褲,臉色青黑青黑的。
“我不是你兄長。”
“我兄長腿上有傷疤,你也有。”
蘇承宇說:“那是我以前不小心摔傷的,莫非有個傷疤便是你兄長?豈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是你兄長?如今你也如願以償脫了褲子,以後莫要再糾纏我了。”
他冷冷地說:“你自重。”
說罷,他迅速穿好衣裳,翻身上馬。沒一會,身影便消失在山林間。
雲臻怔楞在地。
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雖然被喝斥了,但他心底卻高興極了。本來蘇承宇有苦衷一事,也只是猜測。可如今他這副模樣,愈發坐實他的猜測。一點相似之處還說是巧合,那麼有兩三處呢?
雲臻拍拍手,也翻身上馬。
他順著方才蘇承宇離開的方向行去,走了一會,眼前忽然出現了條岔路。他看了看兩邊,感覺路都差不多。雲臻撓撓頭,發現了一事——
他……似乎迷路了。
。
下午狩獵開始後,齊光一馬當先,騎著“追月”率先奔入山林。中午的時候,她小睡了一會,醒來後心情變得極好。
齊光進了山林後,其他朝臣才跟著進去。
路離很快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了齊光身邊,見齊光簍子裡的箭羽少了五六支,他含笑道:“看來陛下已經得到不少獵物了。”
齊光笑吟吟地說道:“當初我們的賭約是比獵物的多少,寡人自然挑容易射到的獵物。”
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她就已經射中了四隻野雞和一隻垂死的鴿子。她瞥了眼路離的簍子,笑道:“璟衡這是要認輸了麼?”
路離哪裡會不知齊光連襦裙都備好了。
他無奈地道:“今日的狩獵還有一個時辰才結束,不急。”說話間,他已經射下一隻水鴨。似是想起什麼,他又道:“陛下,我獵幾頭狐狸給你做斗篷。”
齊光說:“狐狸生性狡猾,可沒這麼好獵。不過你有這份心意,寡人也不會輸給你。寡人去獵頭大蟲,送你虎頭。”
聽到此話,路離眼中笑意更深。
見齊光策馬往山林深處奔去,路離也不敢鬆懈,隨即跟上。雖然有暗衛跟著,但是他始終放心不下。倘若出了什麼意外,他肯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你怎麼也跟上來了?”
路離說道:“興許前面有狐狸。”
話音剛落,一聲虎嘯響徹山頭。齊光眼睛一亮,與路離互望一眼,旋即揚起馬韁,夾緊馬腹,循聲跑去。路離見狀,更不敢鬆懈,也跟著前去。
。
而與此同時,在山林間晃悠了許久的雲臻也聽到了虎嘯聲。
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看來他真的走錯路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