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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己沉迷在裡面;直到唇間傳來清酒夾雜著茱萸與胡椒的味道。

儘管辣味很淡,可齊光卻是絲毫辣味都碰不得的人,一碰必然滿臉通紅,咳個不停。

窗前有明月和花香,正是良辰美景,本該你儂我儂花前月下,可此時此刻齊光卻猛然推開了路離;歪過頭在一旁咳個不停。

“咳……咳咳咳……”

一張臉蛋轉眼間便變得紅撲撲的,連耳根子也像是充了血似的。她隨手拈來酒杯;剛喝了幾口葡萄酒卻咳得更厲害了,眼眶也泛起淚珠。

一隻寬大的手掌撫上她的背部,路離遞上一杯溫水。

“陛下莫急。”

一杯溫水入肚,火辣辣的口感總算消了一半,她喘過氣來,睨了路離一眼,卻見他滿臉笑意,只聽他輕笑道:“頭一回見到陛下臉紅的模樣,不曾想到竟別有風情。”

齊光惱了。

茱萸與胡椒本是為了路離而準備的,沒想到最後卻用在自己身上了。她忽然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錯覺,尤其是現在見到路離眼中的調侃之意,齊光深深地覺得自己被反調|戲了。

她眼睛一眯,指著食案上的兩個酒杯,說道:“一杯倒清水,一杯倒葡萄酒。”

路離從善如流。

接著齊光指著盛滿葡萄酒的酒杯,道:“你喝這杯,喝光。”說罷,她又將杯中倒滿的清水全數灌入肚裡,連著喝了幾杯,又吃了一塊蝴蝶酥,嘴中的辣味方盡數散去。

路離亦喝光了一杯葡萄酒。

齊光又斟滿一杯,再一杯,連著三四杯後,酒壺也漸漸空了。路離眼中有笑意,問:“陛下,可需喚宮人再來一壺葡萄酒?”

她打量著他,說道:“夠了。”

酒杯一擲,齊光再次咬住了路離的唇。這一回嘴中只有甜甜的酒味兒,還有屬於男子獨特的陽剛之氣。路離也不動,任由齊光折騰。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光整個人便已從食案旁爬到了路離身上。

她的一條腿橫在了兩張食案間,地上鋪了柔軟的毛毯,興許是體力不支的緣故,又興許是太過入神,腳一蜷縮,竟是絆倒了一張食案。

酒盅盤碟碗筷應聲而倒。

所幸路離眼明手快,單手摟過她的腰肢,在毛毯一滾,輕巧避過了打翻的菜餚。兩個人在毛毯上滾了兩圈,齊光一時並未反應過來。待她反應過來時,江德忠已經帶著若干宮人匆匆地跑入殿內。

一進殿內,眾人不由傻了眼。

他……他們的陛下竟騎跨在路侍郎的身上!兩人皆是衣衫不整,尤其是路侍郎,從來都是束得一絲不苟的髮髻此刻竟散亂下來。兩人看起來都是面色微紅,明顯是春|潮迭起……

江德忠若還不懂這兒發生了什麼,也無需做人了。他連忙重重一咳,與宮人們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臨走前,他偷偷地瞄了眼一片狼藉的地上。

真真是激烈呀!

門一關,齊光忽然覺得有些尷尬。她剛想從路離身上爬起,腳踝卻扭了下,整個人又重新撲倒在路離身上。兩人對視了一眼。

路離聲音低沉。

“能與心悅之人同騎,勝過任何之喜。”

此話一出,齊光登時就想起了那天在狩獵場上與路離策馬奔騰,在山坡上,他告訴她,能與心悅之人同騎,豈不勝過奪魁之喜。

她還記得那一日,那一句話說完,她便已然心動。

如今在此景此景之下,齊光只覺心中的一根弦轟然斷裂。

她問:“同騎?”

他說:“然也。”

江德忠在承乾宮外守了一整夜。

他豎著耳朵,時刻注意著裡頭的動靜。他就知道陛下對路侍郎不一樣,畢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又是先帝定下的,自然是最特別的。

約摸三更時分,仍舊精神奕奕的江德忠終於聽到裡頭有聲音響起。

“江公公。”

是路侍郎的聲音!江德忠眼睛賊亮賊亮的,對身旁的宮人使了個眼神。他拔高聲音,道:“路侍郎,熱水已經備好了。”在皇帝身邊當差這麼多年,豈會不知事後需要什麼。不過話說回來,路侍郎也猛了些!都兩個時辰了!

“進來吧。”

“是!”

江德忠身後的宮人正想端著熱水進去,未料卻被江德忠搶了去。他低聲道:“沒你們的事了,有灑家便可以了。”看熱鬧的機會,怎麼說也得自己第一個看。

江德忠興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