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實際上,齊光是有自己的私心。
打從大魏戰火不斷之後,京城裡湧入了不少大魏的富商,為大周的國庫還貢獻了不少銀錢。當然重點也不是這個,而是在於齊光唯一的癖好——美色。
大魏的美人比起大周的別有一番味道,男子亦是如此。
這幾天她出宮微服,在大街上見到不少能夠讓她眼前一亮的美色,不過美歸美,還是達不到讓她搶回去放在宮裡收藏的程度。
周穆清和齊光一道出宮。
“陛下打算去哪兒?”
齊光說道:“視察民情。”
周穆清完全不信,說道:“陛下若是再往宮裡添幾個新人,御史臺的幾位大人恐怕夜裡更加睡不著了。”
齊光訕訕一笑,嘴皮子掀了掀。
“寡人沒這個打算。”
周穆清說道:“實不相瞞,御史臺的幾位大人要我盯著陛下,勸陛下少動些花花腸子。”
齊光說:“他們竟找你當說客。”
周穆清說:“莫非陛下以為他們會找路侍郎當說客麼?”
一提起路離,齊光不由得想起今早早朝時他望她的神情,眸色溫和,穿著墨綠官袍的他就像是一抹宣紙上的濃墨。
☆、第三章
“還有三年吧。”
周穆清的出聲拉回了齊光遊離在外的思緒,她愣了會才反應過來周穆清在說什麼,笑容漸漸斂去。周穆清說道:“玄武街的街口這幾天新開了一家食香樓,聽聞裡面的招牌菜味道極好,陛下可想去嚐嚐?”
齊光淡淡地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
與齊光相處多年,他明白皇帝的底線在哪兒。方才是他不小心,一時間倒是忘了齊光不喜歡別人提起她的婚事。他還記得齊光繼位的那天,得知賜婚的聖旨後,向來隨意寬和的她面色瞬間就變了。
齊光道:“走,去食香樓看看。”
。
食香樓的老闆認得周穆清的臉,見到周穆清時當即便親自帶著周穆清和齊光前往二樓的雅間。周穆清與老闆寒暄了會,老闆方關上雅間的門離去。
齊光打量著雅間的擺設。
周穆清坐下來給齊光倒了杯清茶,含笑道:“這裡的佈置還算雅緻。”
齊光道:“算不錯,不過與尋常的食肆也無什麼區別,玄武街這邊食肆眾多,這家食香樓想要脫穎而出,怕是不易。”
周穆清笑道:“對於食肆,陛下是行家,我不敢多言。”
“阿清這不是拐著彎子說寡人不務正業麼?說起行家,方才寡人見你與食香樓老闆頗為熟稔,於交朋結友上,阿清方是行家。”
周穆清道:“這多得陛下恩寵,諸位老闆才願給我賣個面子。這家食香樓除了招牌菜之外,還有個特別的地方。”
齊光側頭,饒有興趣地道:“哦?”
恰好此時,有人在外敲了敲門。周穆清高聲道:“進來。”若干小二魚貫而入,皆是手捧菜餚。待菜餚一一布好,最後一個小二給周穆清遞上兩塊木牌子,分別寫著八號和九號。
周穆清起身,踱步到窗邊。
“下面有一方擂臺,待時辰到後標號為八與九的人便會出現在擂臺之上,進行比武。但凡在食香樓用飯的人只要超過三兩銀子便能獲得木牌,等會比武的人上臺後,便會有小二過來收取一塊木牌,到時候留下的便是認為能贏的,倘若真贏了,這頓飯錢便能免去。”
齊光聽後,來了興致。
“這攬客的方式倒是新鮮。”
說話間,下方已經逐漸變得熱鬧。在一陣喧鬧後,擂臺上方出現了兩個人。其一光著膀子,虎背熊腰的,身體足足有兩根柱子般粗壯,其二卻是身形纖弱,看起來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郎。
齊光道:“兩人一對比便知勝負如何,這樣的比武也未免無趣了些。”
“此言差矣,陛下有所不知,昨日食香樓也比了一場,擂臺上的兩人也是如同今日這般,但結果是看起來一定會輸的人贏了。今日食香樓老闆再放出一對類似昨天的人,下注的人恐怕也會有所遲疑。”
周穆清微微一笑,遞出木牌,問:“陛下慧眼,不知能否識出真英雄?”
齊光說道:“寡人的眼光向來很準。”
她抬眼望去,在擂臺上的兩人之間打了個轉,恰好迎上了一道堅忍的目光。齊光說道:“有趣有趣。”她取下九號的木牌。
周穆清心中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