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齊光的心思。
他的齊光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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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菀會走之後,接下來的數月長得特別快。菀菀兩歲的時候,格外精靈古怪。但凡有人見著她,總要誇一誇。齊光每次聽人誇菀菀,心中也十分愉悅。
後來她聽王府裡的人誇多了,也厭了。
齊光便帶菀菀出王府,到茶肆酒肆裡坐坐,菀菀一坐下,總能惹來其他人欽羨的目光。齊光頓時心滿意足。這幾日齊光也不知路離在忙什麼,明明朝中之事容臻也漸漸上手了,他也開始慢慢放手,日子是越來越清閒。可這幾日路離忽然忙得腳不沾地,有一天夜歸時,齊光還在路離身上聞到了酒味。
她問:“你去哪兒了?”
路離很難得紅了臉,說:“沒去哪兒……”
齊光嗅到了不尋常之,不過她也沒有在意。江德忠悄悄地和齊光說:“以我江德忠多年的經驗可得,王爺絕對是做了有愧於王妃的事情!王妃,興許王爺在外面有人了。”
齊光睨了他一眼。
“你呀,就愛在我面前說璟衡的壞話。平日裡有誰說璟衡一句不是,立馬跳出來幫他的便是你。你來大魏後的這個小癖好不好,得改!”
想看她與璟衡吵架麼?難!
被識破心思的江德忠摸摸鼻子,嘿笑一聲。過了會,他才正色道:“王妃,這幾日王爺真的不對勁,我問了明青。明青說王爺去會故人了,且還是在秦樓楚館裡會的。這男人一去秦樓楚館,肯定得喚幾個花姑娘陪著。酒一喝多了,容易亂事!王爺雖然信得過,但這偌大的明陽城,想撲在王爺身上的姑娘比天上的繁星還多!”
齊光的重點卻是在“故人”二字上。
她沉吟片刻,問:“秦樓楚館麼?說起來,大周的秦樓楚館我是去過的,可大魏的卻沒去過,倒是可以去見識見識。”
江德忠一怔,變了臉色。
“王妃,萬萬使不得。大魏習俗不同我們大周,你若出現在秦樓楚館,第二天肯定又要被太后叫去談話了。”
齊光道:“悄悄去便得了,慌什麼。以前我偷偷出宮時,不是經常換了男式衣袍再出去的麼?如今很久沒幹這事了,有些心癢癢了。”
她搓搓手,“正好今日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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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秦樓楚館的甲字雅間出現了一位翩翩公子,還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娃。江德忠的冷汗都飆出來了,這下可糟糕了,倘若王爺知道是他在背後攛掇王妃出來的,回去定少不了一頓眼刀子。王爺近年來的眼刀子練得出神入化,經常背對著王妃對他耍眼刀子,這眼刀子可比千言萬語要厲害得多,每次一見,他都心慌慌的。
江德忠看著齊光與菀菀,只覺背後的衣衫都溼透了。
江德忠嚥了口唾沫。
“王妃,您怎麼將郡主也帶出來了?”
齊光嘆道:“菀菀這幾個月特別粘我,我不帶她出來,她能在府裡哭到我回去。”菀菀眨巴著眼睛,說:“孃親,菀菀會乖乖的。”
齊光欣慰地道:“嗯,菀菀真乖。”
江德忠再次嚥了口唾沫。
這……這重點不在這裡!
齊光又道:“我家女兒可不能像大魏的女子那般,想當初母親是怎麼教我的?雖說我以前是不太贊同母親的教法,但是如今我想想,我們齊家的女兒斷不能活得跟尋常女子一般,定要活得肆意瀟灑。即便是離經叛道也無所謂,只要菀菀喜歡。菀菀,對不對?”
菀菀似懂非懂地點頭。
“孃親說得對。”爹爹平日裡總說這句話,一說孃親便笑顏綻開。果不其然,話音一落,孃親就彎眉一笑。菀菀最喜歡孃親笑了,一笑起來孃親就是最美的。
菀菀咯咯地笑。
此時,齊光說道:“江德忠,你出去看看,怎麼我叫的姑娘還沒來?”
江德忠無可奈何,只好應聲。
他走到門口,推開了房門,正想喚人時,眼前冷不丁的出現了一道人影。墨綠的衣袍,玉冠玉帶,端的是丰神俊朗的公子。
江德忠的目光緩緩一抬。
登時愣住了。
丰神俊朗的公子容貌何其熟悉,不就是當初他覺得難以對付的大周熟人——周穆清麼?
“你……”
周穆清輕笑一聲。
“江公公,很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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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不曾料到竟會在大魏的秦樓楚館之地遇到周穆清,表情有些驚愕。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