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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從小一起長大,一個細微的眼神,他也能夠琢磨出安娜的想法。喬傑夫道破安娜心中所想,卻無法理解她的抉擇,對於喬傑夫而言這種想法是可怕又自私的。

雖然這未嘗不是個辦法,可是,這樣便意味著安娜必須要活在一輩子的謊言之下。在心愛的男人面前扮演另一個角色,永遠都需要用一個又一個謊言,去填補圓滿她上一個謊言。

就像一個不受控制的大雪球,越滾越大,直到沒有辦法撐在更多的那一刻,會在傾刻崩塌瓦解。

安娜心裡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她明白喬傑夫的擔憂,也深切瞭解自己想要繼續呆在越飛身邊的意願。這二者之中最終還是衝突了,可她卻無能為力。因為這一切,在她愛上越飛的那一刻就早就註定。

“Jeff,你真的應該離開了。”安娜咬著唇,淡漠地催促喬傑夫離開。現在,那些她在乎的人,應該逃得越遠越好。萬一,她做了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這些她在乎,又和她有牽連的人才可以逃過所有的他們不應該負起的責任。

“你從來不叫我Jeff的……”喬傑夫苦笑著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妥協地說,“我今晚就帶著鄭媛媛離開,我回來之後,希望你可以打算好未來…若是我不滿意你對你未來的規劃,就算你不肯,我也會強行帶你走的。”

兩人都知道,這是喬傑夫所能做的最大讓步。他的妥協,對於安娜而言是時間,是機會,同時也是一個明確劃清的dead line。過了這個dead line,喬傑夫就不會給她任何理由自私或任性地用著假身份呆在越飛身邊。

這對誰都只是傷害而已。

喬傑夫說完要說的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安娜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張嘴了卻一個音也發不出來。她甚至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出於什麼緣由去留下喬傑夫。可能她只是想要一個道別,可是現在葬禮上到處都是A城的上流,她不能危機自己的身份暴露去和喬傑夫摟摟抱抱。

想至此,安娜只能快步往喬傑夫反方向的地方走去。努力逃開群眾的視線,前往了墓園後的那一片小樹林。那一片綠茵的前方還輸著一個青銅製的十字架,矗立在土地上,與樹林融合,多了幾分讓人平和的幽靜。

十字架旁倚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身影。手中還有著一個四方形的不鏽鋼制的酒壺,頭髮被一個黑色的頭箍固定在額頭後,卻還是有碎髮從耳邊滑落,看上去凌亂中帶著幾分頹廢。並不像是在享受這份平靜和安寧的人。

安娜走向十字架,並不是非常驚訝地發現那個喝得微醺的男人是譚埃倫。她再度上前幾步從譚埃倫的手中一把奪過了酒壺,語氣譏諷地開口說:“現在還是白天,你既然來參加越老爺的葬禮,就起碼應該清醒點。”

“Anna?”譚埃倫緩緩抬頭,重新從安娜的手裡搶回了自己的酒壺,往口中倒了一大口威士忌,“你現在怎麼來管我了?聯合著南覺一起設計我…你個狠心的女人!”他的記憶在白金蘭賭場的那一晚,在被賭場中的大手拳打腳踢的那一刻就回來了。他和安娜當初的關係根本就和她描述的不一樣。

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回憶,全部都讓譚埃倫發現,當初結婚時,安娜根本沒有想要和他私奔的打算。因為楊若如的突然懷孕,他被迫奉子成婚,安娜興許一直是恨著他的。所以才會陷害他於不仁不義之地。

譚埃倫在從白金蘭賭場出來的那一刻就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南覺、葉晨傳統好瓜分譚家和越家企業的計謀,而其中將他介紹給南覺抵押小凡爾賽宮的安娜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安娜頗為無言以對,昔日的天之驕子早就失去了所有的光輝和風範,他現在就是一個家道中落只會借酒消愁的懦夫:“譚埃倫,你有什麼資格頹廢?喝酒就能夠救得回譚家麼?!”

“如果譚家是你的目標,我雙手奉上。”譚埃倫有些搖搖晃晃地將安娜拉進懷中,他身上的酒味讓安娜很不適應,“為什麼要騙我?我們之間明明就徹底結束了,為什麼還要趁我失憶的時候騙我……那個孩子,我為了你,將若如的孩子給……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譚埃倫現在覺得他有著所有的權利責怪安娜,將一切全全推到安娜身上。他的大意,他的自私自利,彷彿在這一切的計劃中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若是譚埃倫沒有他這些令人厭惡的壞習慣和缺點,那麼安娜的計劃也不可能進行的如此順利。

安娜用手肘頂著譚埃倫健壯有力的胸口,想要讓他和自己也保持一段距離:“你真的應該適可而止!你醉了!”

“我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