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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起來,他衝到白朔原面前,不給他任何反應過來的機會,掄起拳頭就朝白朔原的臉上揮去。

被來就是練家子出生,又從事保鏢的職業多年,南覺的拳頭快狠準,力道極大,一下就將白朔原打得鼻血飛濺,鮮紅的血液如同泉湧從中年男人的臉上滴下,落在那雪白的沙發套上,留下一大塊腥紅的印記,不斷在白色的絨布上蔓延,擴大。

“南覺!給我住手!”越夫人見南覺動了真格,這才出聲怒叱制止,“你瘋了麼?!怎麼可以對朔原表弟動手?!”

白朔原捂著自己的鼻子,他哀聲對著越程俊大吼道:“表哥,我要殺了這小崽子!你快給我拿把手槍來!”

“南覺,給我跪下!”越程俊一腳踹在南覺的小腿肚,南覺根本無法還手反抗,誰讓那個男人是讓他又尊敬又怨恨的越程俊?他的母親義無反顧離開了父親,為的就是這個男人,他同母異父弟弟的父親。

南覺悶哼一聲雙膝落地,屈辱,不甘還有失望充斥著他的腦海,混亂了他的所有理智思緒。

越程俊見越夫人臉上有一絲不忍,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他乾脆將一切不滿都全部發洩在南覺的身上:“你為了越家出力也有十年了,你和表弟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前提是你現在就給我滾出A城。”

“程俊!”越夫人難以置信地望著越程俊,他難道真的要拆散他們母子?她這麼多年在家,連看都不敢多看那個孩子一眼,為的就是不讓越程俊不滿意,將南覺送走。

南覺同樣也是她的兒子,她已經虧欠了他太多,如今她如何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南覺被趕出越家?

“南覺這麼多年跟著你,你也將他當作親人看了吧?”越程俊故意在南覺面前搬弄是非,在坐的除了白朔原之外,都清楚的知道南覺和越夫人的親子關係,“我的好妻子,現在南覺已經在我們越家能夠駕馭的範圍之外,他可是當著我們的面傷害了表弟,讓他走這個決定已經很寬容了。”

越夫人哀愁地看了南覺一眼,一想到那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兒子越飛,她心裡再一次自私地想,成熟又穩重的南覺一定會理解她的迫不得已的。這個家是她的全部,她不能離開越程俊,不能離開越飛。

現在,只能犧牲南覺,來成全她越夫人日後的幸福。

越夫人狠下心,咬了咬牙,顫聲說:“南覺,現在就去收拾行李,天黑之前就離開吧。”

“夫人!”南覺覺得不可思議,他的母親現在真的是要他收拾包袱離開麼?

“還不快去?”越夫人抬高了嗓音,那聲音尖銳的如同刀子刺痛著南覺的耳膜。

南覺感覺自己的身體有千斤重,彷彿被石化,他根本就無法動彈。想要移動卻無法抬起身體,大腦再也沒有辦法正常思考了。他從九歲開始就沒有了母親,她的一走了之幾乎毀了南覺的父親。南覺知道雖然父親表面上從來沒有多過一句怨言,但那個男人心裡是憎恨的,所以他才會在每次喝醉的時候對南覺揮拳頭動手。

將對奪走他母親的越程俊的不甘,對越夫人狠心離開拋棄的憤怒,對南覺沒有辦法留住她的哀怨,全部借用暴力發洩在還是孩童的南覺身上。

南覺知道,他父親最最恨的便是他像個懦夫照舊如同摯友一般對待越程俊,幫助越家的事業。南覺九歲之後的童年歲月裡沒有母愛,母親的面容在他的印象裡是多麼的模糊,但她寄予的關愛卻是那麼清晰,那是南覺成長至成年唯一的精神支柱。

他的母親。

而如今,他的母親,真的要將千辛萬苦離開了父親,又低頭屈辱地為越家效力十年的自己,趕出家門?

越夫人起身從自己的身上摘下了一枚閃耀的紅寶石鑽戒遞給南覺,她心如刀絞,卻不得不狠下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賣了這個戒指,足夠你不愁吃穿地活下半輩子了。”

“對,找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山溝,像條狗一樣無聲無息地安靜過完下半輩子吧。”白朔原幸災樂禍地捂著鼻子補充道,雖然這個結局他並不是完全滿意的,但越氏夫婦驅逐南覺這個如同左右臂的人,就能夠證明他白朔原的重要性。

南覺彎腰撿起那丟在他面前的寶石戒指,眼裡滿是被傷害了之後的脆弱,他額上的青筋凸起,多年的隱忍到了現在已經跨越了極限。他攥緊了那枚戒指,似乎想讓那一枚戒指鑲嵌進血肉。

“沒聽見夫人的話麼?”越程俊再度如同王者一般高高在上地命令南覺道,“她讓你在天黑之前就滾,還不快給我從越家大宅消失?!”

他恨,他不甘心。南覺緩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