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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了?”越飛坐在茶几前,桌上的紅酒瓶已經見底,他在酒店裡等了一個下午。安娜早就不在慈善機構的公司工作,可她今日卻早早就出門,到現在傍晚十分的時間才回來。
“去逛街了。”安娜看也不看越飛一眼,徑直將自己的手提包丟在了床上,“不過什麼也沒買,沒有看上眼的。”
越飛將信將疑,並沒有完全買賬:“今天週五,商店晚上六點就關門了,現在都快九點了。”要知道,安娜在A城應該沒有什麼朋友,就算是去逛街做臉,也不會需要一天時間。
他的話顯然是在質疑安娜所言的真實性,安娜坐在床的邊緣按壓著自己因為高跟鞋而磨破皮的腳板,若無其事地回答道:“嗯,交通堵塞。”
交通堵塞會堵兩個鍾頭麼?越飛並不想要去懷疑安娜的,可是最近她的行為表現實在是很反常。除去經常會外出之外,安娜每一次回到酒店裡的時候,身上都會有名牌男士古龍水的味道。令越飛最氣憤的更是,安娜連搪塞他的理由也不願意想,直接用最簡單最瞎的藉口敷衍了事,彷彿他根本不會在意一樣。
越飛走到床邊,跪坐在地上打量安娜的面容,在看到她殷紅的雙唇時眼神一黯:“交通堵塞?那你是自己把嘴唇吻腫的麼?”
安娜別過頭不再去看越飛,她不想要看到他現在的神情。他眼裡會不會有失望、憎恨或憤怒,她都不想要知道。
“為什麼不敢看我?心虛了麼?”越飛用指尖勾住安娜的下巴,迫使她正對著自己,可卻無法得到她直接的眼神交流。
“我只是預設了而已。”安娜拍開越飛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衣衫,無視心裡如同暴風一般席捲摧毀一切的愧疚感,她再次冷冰冰地開口說,“我們還是分……”
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嘴就被越飛用他溫熱柔軟的雙唇堵住。明明,就是下定了決心要和他分手的,可是一當越飛用他細膩到極致的吻來收買她搖擺不定又脆弱的理智之時,她就會舉白旗投降。照理來說,是越飛先愛上她的,可現在將她吃得死死的人卻是越飛。
安娜早就失去了她的主動權,在她為越飛淪陷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她沒有任何反抗他的餘地。
從淺吻愈演愈烈裝變成深吻,越飛的呼吸變得急促,他沒有鬆開緊抓著安娜裙襬的手,反而拽得更加用力了:“不準說。我不准你離開我。”
前兩天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她會硬要在他們的二人世界裡拖入第三方的角色?越飛不理解自己究竟是錯過了什麼,安娜前幾天時還對他保證過她不會再離開他,不會再從他身邊走開。但現在為什麼還會想要分手?
“我…我真的覺得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安娜說話時嗓音還在顫抖,她自己都沒有預料到開口說這句話時心裡會有那麼大的抗拒。她討厭越飛在她心中的位置,討厭越飛害她如此多愁善感,更加討厭話一出口就立馬反悔的自己。
“為什麼?”越飛疲了也倦了,和安娜前段時間的不合已經讓他心驚膽戰了好一會兒,他曾恨每一個失去安娜的猜測和想法,他不知道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
越飛更希望這一切問題都是出在他身上,這樣他就可以盡全力地去改正,若是問題的根源在安娜身上,那麼他就真的只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安娜從他身邊慢慢走遠。
“我…”安娜沒有一個能夠告訴越飛的理由,她不能夠坦誠相待,因為她真實身份和目的,註定了她設下一個又一個謊言的命運,“我想要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是我給你負擔了麼?”越飛急忙做出了保證,“那我答應你以後會給你足夠的空間。”像今天這樣質問她的去處這樣的蠢問題他都不會再問了。
他只想要她留下來。
越飛為了她而急切做出的轉變就好像在變相地請求安娜,懇求她改變主意。他的話就好像是在默許安娜的任性,放縱她那囂張又正大光明的出軌。
“你為什麼要這樣子?”為什麼要用這麼卑微的身份去包容她?為什麼不跟她大吵大鬧,為什麼不因為她的不忠而憎恨她?安娜不僅是疑惑,她有的更多的是內疚,“你知道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之後,還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你瘋了麼?”
“我不想要知道那個男人的存在,不,正確的說,他的一切我都沒有興趣瞭解。”越飛起身落坐在安娜身邊的位置,攬她入懷,用最輕柔愛憐地動作梳理著她的髮絲,“你現在如果是為了懲罰我,那麼恭喜,你做到了。因為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感覺那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