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整件事情。於是他對你說很抱歉,他當時沒能控制住場面,並要我將這三千元交給你。我已經推辭了,但他一定堅持要我這樣做,我有點怕他,最後還是收下來了。”
“天啊,有這種事。”許先生的臉色變得很凝重:“這錢你得拿好,以防有可能要還給他。嗯,不,你還是存到我的卡里。有機會你得對這位基茨先生說,錢是我收了,替我謝謝他。”
受這件事情的影響,兩個人打遊戲的時候都沒提起精神來。草草流了一局,方曉翎說想要到草地上坐一下,做做功課。她在休息室看到露西亞,便對她說:“許先生請你過去,關於如何燉羅宋湯,他有更多知識和你分享。”
方曉翎坐在草地旁的長椅上,涼風吹得她感覺很舒服,並不想開啟電腦。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草地一邊幾個圍坐在一起的人吸引住,隱約聽到他們當中一個人在說話,看到他的背影,像是貝克。方曉翎走過去,看到七八個人坐著,中間鋪了幾張報紙。上面擺放著撲克牌和……撕開了的撲克牌(沒有籌碼的時候,可以將撲克牌撕開成兩份和四份作為大小籌碼),看樣子他們在打德州撲克。
圍著一起坐的有一同住院的病人,還有醫院的護工,貝克正在對另一個人講解:“你是一對Q?那為什麼要蓋牌呢?我在前位加註,你在中位3bet,然後我在前位4bet了。雖然我的4bet代表我肯定有一些東西,但由於我的位置不佳,因此我不會跟注你的3bet。你在3bet我的時候,已經需要預計到我要麼蓋牌,要麼就是4bet。你只有不到100倍盲注,用QQ在3bet之後蓋牌就顯得太弱了。通常在這種籌碼量之下,你決定用QQ3bet了,面對4bet就不能蓋牌。AK和QQ的情況相似,但在單挑的時候,AK比QQ還是稍微弱了些,AK面對4bet蓋牌的理由會多一些。”
“我們隨便玩玩嘛,哪有這麼多講究,我該幹活去了。”那個護工扔下手上的撲克牌,站起身走了。其餘的人看樣子興趣也不大,紛紛離開,這個牌局就這樣散了。
“我們……再玩一會兒吧。”貝克顯得很失望,大概他好不容易才組織起這個牌局。但他平時說話一點不像說起牌局時那樣滔滔不絕,既小聲,又怯弱。大家甚至沒有注意到他有在挽留。
大家很快散開了,貝克孤獨的嘆了口氣,默默的收拾著撲克牌。方曉翎蹲下來,幫他把撲克和“籌碼”分開。貝克看到方曉翎,眼睛似乎一亮,嘴唇動了幾下,卻不作聲。直到“大小籌碼”都收拾好了,貝克才說:“麗……你要打牌嗎?”
方曉翎提議到長椅那裡去,然而貝克的腳步還是那樣痠軟無力。方曉翎扶著他到長椅上坐下,對他說:“貝克?”
“是的。”貝克挺直了腰,充滿期待的望著方曉翎,似乎他還是覺得方曉翎就是麗莎。
“你還記得嗎,我叫方曉翎,是艾薇的朋友。你是艾薇的父親,可以叫我曉翎。”
“啊,曉翎。”貝克心不在焉的答應著,仍然痴痴的看著方曉翎。
“你在教他們打牌?”方曉翎試圖引開貝克的注意力。
貝克果然轉頭望向前方,剛才的牌友們正在懶懶散散的分頭行動。他嘆口氣說:“是啊,我一直希望教會他們打牌,但他們的興趣始終不大。好不容易教會了幾個,他們卻又出院了。”
“你住在這裡很久了嗎,你的身體是哪裡不舒服?是腿腳不方便嗎?”
貝克輕輕拍著自己的雙腿,神色黯然:“我也不清楚,我有時候走路很有力,有時候就痠軟無力很容易跌倒,醫生也沒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我住在這裡已經三年了,好想出去,可醫生和艾薇都不讓。”
你說話也是這樣的,一時流暢,一時張嘴結舌,方曉翎心想。她繼續問:“你住在這裡,麗莎不在,艾薇誰來照顧呢,還有,你的醫藥費從哪裡來?”
“我有醫療保險,艾薇,我將她交託給朋友照顧。她很乖,經常來看我,可她要上學的,我不讓她多來。”
你的朋友,好像不怎麼盡責呢。方曉翎還想問問關於麗莎的事,但考慮下還是止住了。不方便過多追問別人的家事,何況,貝克誤認自己是麗莎呢,他的神智好像不是很清醒的。“你上次叫我不要打50元盲注的牌局,為什麼呢?”她覺得還是說起撲克的時候,貝克比較機靈。
“我只看你說了一把牌,從那把牌看,你已經可以結合位置分析翻牌前後的行動,來判斷對手的範圍,從而作出合理的行動。我估計,你還可以歸納對手的型別和風格,從而作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