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一些，劃開手機看了下時間，剛剛上午十一點，因為下雪外面陰的像傍晚。也不知道昨兒晚上最後他們四個誰是清醒的，估計是蘿蔔，要不也不會回他們家。

門鈴叮咚響了幾聲，蘇墨磨蹭著過去開啟門，快遞小哥風塵僕僕的站在外面，手上捧著一個旅行用的寵物箱。

“蘇墨先生？”

蘇墨點頭，“我是。”

快遞小哥露出一個非常標準的八度微笑，拿出快遞單和筆，“請簽收。”

應該沒人網購吧……網購也不會選UPS才對……

簽名，收貨，蘇墨回到客廳，開啟寵物箱，裡面毛茸茸的一團肉球凍得瑟瑟發抖，看見他眼淚汪汪的一聲“嗷嗚”。

蘇墨清醒了。

Chapter　51盡我所能如你所願

把鬆獅狗拎出來；小東西抖抖毛立刻跑到沙發那邊；Ivan做著夢就被舔了一臉口水，撈過狗往懷裡一抱翻了個身繼續睡。

被萌得一臉血的蘇墨掏出手機；回到臥室關好門，撥了一個號碼；打通後對方几乎是秒接——

“沒睡呢吧？”蘇墨一頭栽倒在床上，臉埋進被子，聲音發悶。

另一邊傳來一陣鍵盤敲擊聲；許紹東編好最後一段程式碼，隨手關掉筆記本；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定；一眼望過加州流光溢彩的夜景。

他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細細回味著對方熟稔溫雅的嗓音，過了一會兒，才說：“剛忙完，最近耽誤了不少時間，積壓了很多task。”

“十多個小時的時差你也敢帶團開荒，這兩天黑白顛倒了吧，”蘇墨語氣一點都不客氣，“活該。”

紹東也不生氣，莞爾一笑，道：“Ivan和阿旭都給你了，我再不帶團的話Time就不用混了。”

黑暗中，蘇墨睜著眼睛，對著天花板出神，“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算是吧，如果不是你們招的戰士還算靠譜，我還會叫兩千過去。”點了根菸，紹東很大方的直接承認，“墨墨，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不管是首殺還是別的什麼。”

有些人即使相隔很遠，即使很少聯絡，即使變得越來越陌生，他還是會滲透進你的生活，就像影響著現在的某些過去。

蘇墨苦笑，“謝謝你。”

“別跟我客氣，”紹東輕笑起來，“對了，你會給我打電話，看來是收到小momo了。”

蘇墨嘴角抽搐，咬牙問道：“它一定要叫這個麼？”

“恐怕改不了了，”紹東無比遺憾的說：“我特意找人訓練了momo兩週，叫別的它不會有反應。”

蘇墨：“……”

“momo還不到兩個月，喂一些溫牛奶就好了，不能吃肉。”紹東叮囑，“這小傢伙可能折騰，你可別被它欺負了。”

腦補著自己跟狗崽掐架結果還掐輸了的蘇墨臉一黑，“放心，我打算晚上就把它變成一鍋肉。”

紹東哂笑著搖頭，“你呀，吃的東西就那麼幾種，非常規的禽畜從來不碰，羊肉和鴨子還得挑做法，就算momo變成一鍋肉，你恐怕連看都不想看。”

他的生活習慣對方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現在這種熟悉只會讓人覺得不太自在，蘇墨輕輕嘆了口氣，看了下時間，“你那邊都半夜了，明天還有課，早點休息吧，狗我會好好養，死不了。”

“嗯，有空……呵呵，墨墨，照顧好自己。”

“晚安，紹東。”

手機螢幕在電話結束通話的瞬間暗了下去，蘇墨用手背蓋住眼睛，握在手裡的手機又是一震，他拿起來一看，是簡訊——

紹東：【祝你們幸福。】

門口響起“嗷嗚”的細弱叫聲，還有小爪子刨門的聲音，蘇墨把手機扔在一邊，起身走過去開門，momo被動靜嚇得一哆嗦，蘇墨鄙視地看著它，“你好歹是鬆獅，怎麼那麼慫？”

momo小心翼翼的蹭到他腳邊，“嗷嗚~”

“……”被打敗的蘇墨彎腰把狗抱起來，軟綿綿的胎毛摩擦著掌心，雖然不到兩個月，但是momo胖得像一個球，小小的身體磨蹭著，微微發著抖。

蘇墨抱著它坐在電腦前面逛淘寶，買了一堆寵物用品，最後開始一頁一頁的翻幼犬衣服，滑鼠點上一件超人的衣服，“這個怎麼樣？你喜歡麼？”

momo：“嗷嗚~”

“唔，放購物車裡吧，先買回來再說，反正也是用蘿蔔的卡交錢，”蘇墨自言自語的一通狂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