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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顫動的身子忽然恢復了平靜,但卻有一股厚沉的氣氛籠罩著鳴人,籠罩著在場的四人,宛若正品潤著變味為苦澀的酒,似稠似酸,“當我獨自一人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眾人啞口,即使心中有千萬個理由,卻也無法脫口。

“對不起。”血舞瀲的唇嘴有些苦澀,眼角更有莫名的酸然,只能隨著道歉聲起而化為一道清流宣洩而出,胸中的萬言千語也比不上那一聲對不起,只是她也不知道這是否會說的太晚些。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或許你會認為你在我的眼中並不重要,但我守在同一處,親眼見證你從細小無物而至胚胎的成長,半步也不曾離開過。”血舞瀲回憶起當時寸步不離培養法陣的辛勞,看著幼小生命成長的欣喜,以及被迫棄子遠去的苦痛,“我與你之間的羈絆並不比那些擁有血脈相連的母子還來得少,更甚至還要來得更多……”

“唉,當時的她是有苦衷的,鳴人。”自來也想伸手去拍鳴人的肩膀,卻發現自己無法做出此事,不知是因為傷重無力,還是何原因,“當時她離開你,也是為了保護你啊……”

第一百六十章 怨(下)

“沒有一個正常母親,會願意離開剛出生的子女。”計都或許是如今心情最為平和的一人,他那對金色重瞳凝視著鳴人的雙眸,卻發現對方的目光並沒有像從前那樣迅速地避開,“當時,大……”計都眼色微移,最終一咬牙。

“當時,‘母親’……”計都做了第一次的嘗試,將稱呼給改變,這是從前的他所不敢、所畏懼的,“因為為了‘培育’你的關係,維持十個月時間的精神集中,而實力大減,更甚至是無比的虛弱。”原來,血舞瀲當初為了維持法陣的穩當,幾乎在那十個月當中未曾安心地闔過眼,儘管因為自體能力的關係,她可以支援許久不需要如平常人般有那“五種需要”,但並不代表精神的耗弱也能如此。

“之後,她親眼見證了‘我們父親’的死亡,以及你成為尾獸容器的過程,當時的痛苦,不是你,或者那時已經受傷昏迷的我所能想像的。”計都發現鳴人將無畏直視的目光挪了開來,心中也知曉對方的心情正開始逐漸恢復平靜,至少也能夠將原因給聽進,“之後,村中的高層因為你的歸屬與死活,與母親爆發了嚴重的爭執。”

“人柱力歷來都是身為各個忍村的終極戰力,就像你所認識的我愛羅,但這份力量也有一個弊病,只要人柱力的宿主死亡,那麼尾獸也會跟著死去,同理,如果尾獸被從人柱力身上抽離,人柱力也會跟著死亡。”鳴人有些不解計都為何要說這些事,但卻仍是專心地聆聽著,“那個時候,因為封印術式不完全的關係,你就快死了。”見此,自來也同樣十分清楚此事,畢竟當時第四代火影只是將九尾“陽屬性”的查克拉給封印至鳴人身上,導致剛出生且本就體弱的他因此發了高燒,幾欲危及生命。

“這時候,為了確保擁有九尾的力量,村中的長老們決定要把你身體中的九尾之力給抽出來。”聽見此話,鳴人心中一寒,隨即趕忙望向自來也,卻見到他正沉重地點著頭回應自己,“因為自來也大人不在村中、第三代火影重傷的緣故,所以少了能夠阻止他們的人,因此母親便與他們爆發了激烈的衝突,雖然最後還是失敗了……”

“當時說來也很可笑……我盡然要用鳴人‘你’的性命來威脅他們不能殺掉‘你’。”血舞瀲幽幽地說道,腦海中浮現出她捏著嬰孩鳴人頸子的畫面,當時,草原上騰著熊熊烈火,刺鼻的黑煙彌天,眼眶盈淚的她就是如此替孩子爭得了一線生機。“就這樣,我們談判的結果就是,他們不能傷害你的性命,並且得全力保護你,但你只能留在木葉村中,在你‘自然死亡前’,他們得將九尾抽離。而我在你成年前,都不能與你有絲毫連絡,或者‘見面’。”原本長老團是不願答應這種條件的,他們更理想的結果是兩者永遠無法見面,但那時的鳴人卻是逐漸氣若游絲,因為擔心九尾力量儲存的關係,且長老們自信當時鳴人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雙方便如此可笑、如此可悲地達成了這個誓約。

“另外,你在成年後能夠‘自由’地選擇是否留在木葉。”

“那條契約就簽署在你的封印之鑰上,也就是你剛才看見的蛤蟆卷軸。”自來也介面道,之後又偷偷覷了眼計都,“雙方以血簽上契約後,那項規定便會訂立,並且在蛤蟆仙人的力量下,將血契刻印到靈魂之中。”他清楚,如今的蛤蟆卷軸已經被計都奪去,早是無法討回,只為了留到最後準備復活水門的時刻,將九尾的封印完全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