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盯著。
他說相信他,她貼著白皙而又硬硬的面板時,心上劃過一種茫然,好像自己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茫然。
她說相信他。
後來她一直哭,他一邊親吻她的眼睛,一邊安慰她,但是動作沒有停,她搞不懂,為什麼他不肯停下來。
等她搞懂的時候,天花板搖晃得更加厲害,有輕微的聲音發出來,疼痛散去。
期間不是很順利,因為鹽水瓶快要滴完時,有護士敲門,當時整個人都不行了,兩人靜靜地貼著,他臉上有汗滴到她胸口。
他抱住她,聲音毫無波瀾地說:“不要進來。”她聽到他聲音裡不同尋常的味道,像在剋制什麼。
護士有些猶豫:“這……還沒有用完。”
他極快地重複了一遍,終於開始動作,她緊緊抱住,他又是一再地重複,護士在幾分鐘後終於走了。
天黑後,她去外面洗了個澡回來,回來後看到舊床單被裹成一團扔在了垃圾桶,詫異地開口:“新床單哪裡來的。”
他說:“買的,護工那裡有很多。”
她點點頭,同他躺在一塊兒,醫院裡的病床是單人床,剛剛並沒有感到擁擠,等到這時候才覺得床小,並列躺著只能緊緊貼著對方,她想到剛才,有點臉紅。
他用手輕輕撫著黑色長髮,唇色極為粉嫩,像塗過口紅似的,她好奇地摸了摸,沒有任何痕跡,他抓著她的指尖,輕輕舔,一下又一下。
她閉著眼睛,蜷縮在懷裡,突然間覺得此刻那麼溫暖,任何話語都顯得無力,於是沉默。
他有點靜不下心,她眼一睜一瞪:“你難道一定要這麼破壞氣氛嗎?”
他略無辜地蹭:“食色性也。”
她說:“葉晨,看不出來原來你是個大色狼,現在本性暴露了吧。”
他說:“被你看出來了,你說,我該不該做出點符合本性的動作。”
她拒絕,掙扎,扭動,最後又換了次床單。
當護工拿著新床單進來的時候,她有點不敢抬頭,只聽到葉晨笑著說:“阿姨,不好意思,她又不小心把床單弄髒了。”
阿姨憨憨地笑著:“沒事,咦,舊床單呢?”
葉晨頓了幾秒,才平靜地說:“我扔了,床單多少錢,我來賠。”
阿姨報了個數字說算在醫療費的上面,等走出去,她撲過去狠狠地撓他,他沒有掙扎,躺在床上目視著她的眼睛,清澈而深沉,像墨一樣黑,像黑洞似的要把人吸進去。
她聽到他說:“看來你很想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