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親了下去,但是柳向伊突然開啟了病房的大門,打斷了兩人若有若無的曖昧。
曖昧這一詞只有出現在沒有告白的互相喜歡的男女雙方,模糊的態度,不明朗的感情,但不知是唐蕭蕭神經太過粗大還是怎麼地,他們之間談戀愛前幾乎幾乎沒啥曖昧,至少唐蕭蕭是這麼認為的。
不管是他帶自己到花雲山,還是陪自己去看電影,她從來都認為這是正常的友誼關係,不知是什麼時候改變了。
在有了清晰的認識,明確的曖昧之後,他們已經處於戀愛關係了。
唐蕭蕭一直覺得他們的感情來得太快,太過兇猛強烈,以至於誤會也是特別殘暴,特別漫長,甚至比他們的戀愛週期來得更加漫長。
這樣的感情,這樣短暫卻深厚的感情,唐蕭蕭看到他開啟小黑屋的一瞬間,心上劃過的震撼,被他裹進衣服裡,裹在懷裡,才發現深深地沉湎在其中,對他的感情早已不可自拔。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不知道。
柳向伊大喇喇地闖進來,唐蕭蕭從激烈的情緒中緩過來,目光放在柳向伊身上,葉晨也看向他,但目光卻不怎麼友好。
這柳向伊也沒看出葉晨的心思,以為他還沒從剛才痛苦的心情中緩過來,一副好兄弟的樣子,拍了拍他肩膀,然後一屁股坐在他旁邊,順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啃,邊啃邊說:“這蘇駱的女朋友可慘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葉晨打斷:“別說關於她的話。”
柳向伊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有沒有人性啊,雖然聽說宋妍總是欺負你女朋友,也不至於同情心都沒了吧。”
唐蕭蕭躺在床上不說話,葉晨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因果報應罷了。”
柳向伊把未啃完的蘋果扔進垃圾桶:“你什麼意思,葉晨你怎麼這樣,蘇駱是你朋友,她女朋友都這樣了,你知道他有多難過,幾天幾夜都沒休息過,你不去安慰他罷了,還在這潑冷水,我算是看透你了!”
他氣勢洶洶地離開,臨走前還把椅子踢到角落,發出巨大的刺耳的聲響。
唐蕭蕭看向他,欲言又止,他起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等我回來。”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看他離去的背影。
他趕上柳向伊,已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出口附近,柳向伊惡狠狠地回頭揮拳,葉晨頭一歪,極快地握住雙手,控制住失控的柳向伊。
柳向伊雙目幾乎噴出火:“TMD你有什麼話說就快說,勞資很忙。”
葉晨皺眉說:“你不瞭解真相,不要隨便撒氣在別人身上,蕭蕭在休養,剛才你這樣已經打擾到她了。”
柳向伊把他的手甩下來:“除了唐蕭蕭,其他人在你眼裡什麼都不算了嗎,宋妍她……”
葉晨不耐地說:“這幾天你每天向我報告宋妍的訊息,我不是蘇駱,更不是侮辱她的人!”
柳向伊右腳往前一踢:“葉晨你有沒有人性?”
葉晨往後退了一步,嘴角輕佻:“人性?宋妍她這是咎由自取,跟我講什麼人性?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淡淡地說:“這個綁架事件的背後的真相,你不懂,蕭蕭為什麼會成為丁至的目標,根據他下手的規律看,他只出沒於環北區,對接觸過得年輕女性下手,只有蕭蕭是例外,她是在公寓裡被綁走的。”
柳向伊腦子有點轉不過來,楞了好幾分鐘,使勁撓頭:“然後呢?真相是什麼?”
“他受到某個人的蠱惑和談判,決定對遠在公寓的蕭蕭下手,他的同伴其中有一箇中年女人,和那個人相約好在公寓碰面,合夥敲暈了蕭蕭,然後那個人假裝一起被劫走,你懂了嗎?”
柳向伊一腳揣在旁邊的轎車上:“怎麼可能!宋妍她都被丁至……”
轎車發出警報聲,葉晨立馬走開,打算上樓,柳向伊心虛得跟了上來,追根問底:“你到底說句話,有證據嗎?”
葉晨邊走邊說:“有,丁至的手機上有他們的聊天記錄和電話記錄,這些證據蘇駱也知道。丁至是個罪犯,怪就怪宋妍以為他是個可以談判的物件,但罪犯就是罪犯,不是商人,他們被行為驅使的只有*。”
這些蕭蕭一醒來就告訴了她,他只是不想讓她揹負愧疚和陰影。
唯獨什麼也不知道的柳向伊在一旁大呼小叫,直罵葉晨不夠仗義,什麼話也不跟他說。
回來病房,蕭蕭已經睡著,側著身體,白色棉被蓋到腰際,面容平和,他把柳向伊關在了門外,腳步輕輕,兩手掂起棉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