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說我貧(絕密檔案裡看的),但我不敢相信卓葉,多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會不會是純銀挑唆的?又想不可能。純銀一書記官,赤豆般大的官,哪來的膽?而且純銀人一向不錯,為人老實,老是被人欺負……(也是絕密檔案裡看的)但沒想到純銀這麼個老實人其實最壞最壞的。我向他要合影沒有,向他要QQ沒有,向他要他的墨寶沒有,他太壞了!
老卓你也知道,我們這麼小的孩子好奇心比較嚴重。第17期那個純銀說如此是踢球的,當時嚇倒了一片男孩子。在我們心裡如此應該是一個清麗、可愛等優點集一身的PLMM,可是我們很難想象她跟踢球聯絡起來,雖然四川的女孩子是比上海的女孩子野點,也不會這樣吧。卓葉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一定要告訴我們啊,我們少年的心再經不起等待了,再經不起折磨了,再經不起……
——上海?我愛如此
咳咳,這個,大家都看到了吧。所以說現在的小孩子啊……真像那首歌裡唱的:“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創造奇蹟。”類似的搞笑來信編輯部時常收到。又比如風力前段時間接連收到一個看官來信,要求在絕密檔案裡提一下他的名字。照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因為他只要求那三個字隨便出現一次就可以了,但是他的名字確實很尷尬,居然叫“雞屁股”,這令我聯想到了另一個被我槍斃掉的作者筆名:“政府忠告市民裸奔容易傷風感冒”。後者被我斃掉之後立刻換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筆名上來:迦樓羅,而這位“雞屁股”看官,我確實不太能理解您的想法……好歹如您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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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周】
我看著電腦螢幕,腦子裡一片空白,腦汁順著臉頰滴滴答答地落下來,濺在硬碟上,灰白色的水痕。我該寫一點什麼呢?我想。黑袍睡魔揮舞鐮刀斬斷我的一切思緒。
這時我聽見了一個奇怪的聲音,眩暈中,我聽見了吱吱的叫聲,類似於天堂中恐怖的夏洛伯。卡爾本隨即揮舞著雙手在編輯部裡來來回回地跑動著,所有人撕扯著耳廓,驚恐地看著卡爾本。睡魔的鐮刀哐噹一聲落在了地上,他也像其他人那樣撕扯著自己的耳廓,卻又因為用力過猛,而連著整張麵皮都一把拽了下來。我靠,嗚嗚的臉漲得通紅,他顧不上揀起落在地上的大鐮刀,用雙手提著黑色長袍,狼狽不堪地跑出我的意識邊緣。
我醒了過來。卡爾本已經停止了尖叫,他正豪邁地狂笑著,向大家講述他在天堂中是如何用最後一滴血逃出生天的故事。我嘆了一口氣。
或許我還沒有從北京的陽光中甦醒過來,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我彷彿還在壩上的曠野中暴走,穿過一片又一片白樺林,時而駐足看著腳下的硬殼甲蟲悶頭鑽入砂土。我想找到一條夢幻般的小河,它閃閃發光,可是一道鐵絲網攔住了我的去路,我在那裡呆立良久。於是我回頭爬上一座山丘,任風搖撼,一些肉感的飛蛾緊貼在電線杆子上,任我用樹枝撩撥也紋絲不動。它們死去已久。當我下山的時候我迷失了方向,十幾個度假村散落在草原上,我不知我的去向。
我不知我的去向,我不知道我站在什麼地方,我所站立的地方是稀疏的草皮和堅硬的泥土,我想回去,我想回去,兩隻大鳥從我的腳下飛起,發狂般咕咕鳴叫,一頭撞向天空。
上週去北京出差,當恐高症遇上高空氣流,我在飛機上被嚇得半死,腳趾頭抓緊地板。四天的旅程對我而言可以濃縮成幾個關鍵詞:乘機、坐車、睡覺、談業務。唯有當客戶都坐上馬背向遠處飛馳而去的時候,我一個人轉身向無人的曠野走去。事實證明我這種孤獨的暴走是多麼明智——他們騎了八個小時的馬,他們不成人形地從馬背上跌下來,他們口吐白沫然而馬吐得更多,他們身心交瘁地倒在地上氣若游絲地說:“我今天總結出了騎馬三大定律……”
我決定以後不再出差。我害怕被關在1萬1千米的鐵殼中,我害怕被困在山道上的破車中,我害怕80元一晚上的地下室小旅店和200元一天的計程車開銷,我害怕在巨大而灼熱的城市中晃晃悠悠茫然四顧。可是我忽然又覺得自己是否有一點多慮了?我聽見有辣雞翅在召喚我,以師樣的名義,從甘露園的上空升起。
於是我還將前往,在不可知之時,以著不可知之機遇,面對阿春組的盛情,伸出右手無數次地相握。
最後講一個關於風力的故事。
自從風力到這個編輯部,就時不時地要鬧出一些亂子。比如大家都在好端端地工作,風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