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分,上官玉一身亮黃色華服與穿著低調青色長裙的君逸瑤詭異地漫步在街道上。
此時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便是光也是從街道兩旁人家的燈籠裡發出的,幽暗又搖曳。
“說說吧,你這是怎麼了?”上官玉輕搖摺扇,抓著扇骨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節因此而格外清晰。
想他這般璧人,夜會佳人的事也曾做過不少,倒是從未如此緊張過。
君逸瑤嘆了口氣,良久才道:“我哥……毒解了,但是腿也廢了。”
上官玉搖著摺扇的手動作一窒:“那他現在怎麼樣?能振作麼?”
君逸塵倒是個俊秀之才,這樣的人竟然廢了雙腿,讓上官玉不禁有些唏噓。
想起其他四國對君逸塵的加害,上官玉不得感慨一聲天妒英才,也因此對那些人的手段更加憎惡起來。
君逸瑤搖頭,又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上官玉疑惑。
君逸瑤緩緩蹲了下來,臉色隱忍而痛苦:“他定會走出來的,只是他那般驕傲,便是走出來也只是在我們面前強顏歡笑罷了。”
上官玉不知該如何作答,搖摺扇的手愈發快了:“人各有命,我觀君兄天庭飽滿,絕非等閒之輩。興許日後君兄還有大造化呢!”
上官玉的安慰並不能起什麼作用,他只好換個話題來轉移君逸瑤的注意力:“你看覺得你那母親有些異樣?”
林氏?君逸瑤皺起眉頭,淡淡答道:“她一如既往地憎恨我,憐惜兄長。這次哥哥腿廢了,她愈加癲狂了。”
“不不不,我不是指這個。”上官玉急忙否認,緊接道:“昨日我去京城外三十里處的萬佛古寺尋啼聽時曾偶然看到她,她身後跟著一個渾身黑衣的女人。我遠遠跟在她們身後,多翻查探後發現那個女人是你嫡姐。”
“君沁蘭?”君逸瑤總算是想起這個許久不曾見過的女人了,曾幾何時,這女人多次為難陷害她,甚至是原主悲慘前世的元兇。可隨著她的發展,與那君沁蘭的交集越來越少,倒是不怎麼見了。
怎麼?那女人又出來蹦躂了?
“你母親怎會與你仇人相親近?我看你母親拿著一撮綢緞包著的頭髮,有些疑心,便暗暗調換了。”說著,上官玉拿出了自己所調換的頭髮,在君逸瑤頭上比了比。
“有點像,”上官玉對比了下頭髮的粗細和顏色,覺得有些相似又覺得自己拿出來的頭髮有些枯了似乎不太像,思索間他不知不覺將頭湊到君逸瑤髮間聞了聞,立即激動地喊道:“沒錯!沒錯!就是這個味道!這頭髮一定是你的!”
“你聞,這頭髮跟你頭髮味道一模一樣,都有梔子花的味道。”
君逸瑤被他說得都有些怕了,一時間也忘了他方才湊過來嗅她頭髮的曖昧動作,慌忙接過了頭髮,與自己的頭髮對比了下。
“竟然真的是我的頭髮!”自己的頭髮,君逸瑤怎會不知?
她偶爾也會摸摸自己的頭髮,對自己頭髮的觸感極為了解,本就觸感相似,再加上上官玉說的味道,她徹底相信了林氏拿走了自己的掉髮。
“她拿我頭髮做什麼?”君逸瑤很不解。
上官玉卻是有幾分猜測:“這件事我與子涯說過,他猜測,你母親是想開壇詛咒你。”
君逸瑤無語,連個白眼都懶得翻。
“你這是什麼表情?”上官玉被她的不以為意給氣著了:“你以為這是一件小事?”
“不然呢?”她可不是古人,搞什麼封建迷信,對於這種拿頭髮做詛咒開壇打小人的事情,她是半點都不相信的。
“這些玄學你不相信,可若是真被他們拿去做了什麼,可有你好果子吃的。”上官玉搖搖摺扇,從前他也不信,不過坐忘宮一些長老讓他嚐到了苦頭。
此時看到君逸瑤不以為意的模樣,他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站在那裡等著看笑話呢。
“她們做不了什麼的,太弱了。”君逸瑤擺擺手,對於林氏加君沁蘭這個組合是半點也提不起戰意來。無他,太弱了。
若是那將臣,她倒是還害怕幾分。
君逸瑤在心中默默唸叨道。
距離魃交代自己打敗將臣已經過去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來,她根本就沒看見將臣的影子。
虧得魃還說他一定會來尋自己呢,君逸瑤覺得那將臣是躲起來了。
上官玉也不與爭辯,只是提醒她注意。
“說起來,我那表弟其實也不錯,人長得雖然差我幾分,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