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想起沈慕楓那跋扈的性子,君逸瑤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上官玉看她這擔憂的神色,便知此事有戲,立即趁熱打鐵道:“怎麼不可能?我看他昨夜裡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欸,我這個表哥看著都心疼哦!”
君逸瑤抓著馬韁的手不由得一緊,問道:“他……真的很傷心麼?”
上官玉嘴角一勾,笑道:“沈慕楓那臭小子說了什麼不打緊,打緊的是你這個小丫頭會不會對他說什麼。”
君逸瑤臉色一凝,深知自己是被耍了,立即閉口不言。
上官玉卻是不放過她,追問道:“就算是順天府尹斷案,那也是要拿出人證物證的。你就這麼拒絕了他,總得有個理由吧。”
“欸你怎麼不說話?”
“咱們可是生死之交,過硬的交情,跟我說說唄,我不說出去。”
……
一路上上官玉猶如現代社會里好奇心極強的狗仔一般,時時刻刻掐準了機會去詢問這個問題的答案。
君逸瑤不勝其擾,終是忍不住了拿出了個理由來搪塞上官玉:“他家是清流文臣,我素來散漫慣了,哪裡受得了那些規矩?”
上官玉一愣,他竟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拒絕自家表弟的原因,竟是這般簡單純粹。
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蘇子涯冷不丁開口:“上官家行事隨心,最不喜繁文縟節。”
君逸瑤下馬的動作愣住,上官玉也差點被這句話給驚得掉下馬來。
“你說什麼呢!”上官玉不滿地嘟囔道。
說著,他心虛地看了眼前面下馬的君逸瑤,見對方並沒有當真的意思,這才冷靜下來。但不知怎的,他心裡竟是有一絲失落。
……
大楚京城內
一天後,林氏才發現自己的小女兒又雙叒叕離開了。
“她又去哪了?”林氏有些不滿地抱怨道,手裡的帕子揪個不停,對於君逸瑤的突然離開十分不滿:“整日裡就知道在外面跑,也沒個定性,真是讓人操心。”
她說這話時正在君逸塵的房間裡,君逸塵還躺在床上面色虛弱,曲善坐在床邊照顧著他。
而林氏身後是一大群丫鬟婆子,附和著她的話一起數落著君逸瑤。
曲善聞言不由得緊皺眉頭,想為君逸瑤說些什麼。君逸塵拉住了她,躺在床上虛弱道:“母親,別再說了。瑤兒是為了我好。”
見兒子幫小女兒,林氏就更加意難平了。她憤恨地摔了摔帕子,道:“你總是說你妹妹好,可曾見她有半分為你想過?明知你才是君家唯一的男丁,還要四處出風頭搶奪你父親的寵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將軍的繼承人呢!”
君逸塵的眼神暗了暗,多年以來的痛苦被林氏如此大咧咧挑開,讓他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承受不住。
良久,他才淡淡開口:“妹妹這次離開京城,甚至沒有知會過您,母親,您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麼?”
君逸塵的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直直插入了林氏的心臟。
她咬著牙,仍要強橫道:“我總歸是她的母親。如今是她不孝,怎地你也來指責我?”
曲善實在是忍不住了,甩開了君逸塵的手,對著林氏道:“將軍怎地不孝了?若不是將軍在京城兵變之時出手,您老人家如今還能這般頤指氣使地數落她?
若不是將軍前往我們白武國尋找雲夢萬毒花,夫君難不成就能被您這幾滴貓尿給嚎醒了?
白武國雲夢大澤裡處處是毒物,蛇蟲鼠蟻多的讓人想要失聲尖叫。將軍才多大?她這麼小便去了雲夢大澤這麼危險的地方,一路上還險些中毒死掉,若不是心中記掛著夫君,她能這般付出?
便是現在,將軍也是捨棄了自己的性命去西耀國。我敢說,要說對夫君好,全天下將軍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母親,您總是苛責將軍,覺得將軍對夫君不好,覺得您對將軍好。可是您又為夫君做了什麼呢?”
“你!”陡然被新媳婦這般數落,林氏的臉是臊得通紅,指著曲善高聲喝道:“曲善!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不敬婆母!”
被林氏這般怒斥,曲善下意識看了眼君逸塵,見對方並沒有生氣的意思,甚至若有所思的樣子,她便大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
“我是白武國的,生來就是孤兒,不懂什麼禮法,這您也知道。我不知道什麼不敬不尊,我只知道,真正對一個人好,是為他著想,替他分憂。而不是整日裡哭哭啼啼,給一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