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這是白武國之中最高的職位。
深受白武國人敬重,也負責著帶領白武國人更上一層樓。可如今,大祭司竟然將這些重擔給自己?
曲善立刻自我嫌棄:“大祭司,我……我是個不詳人,我不配的……”
大祭司此刻哪裡還能找到別的繼承人?難不成要他將一身毒功傳給君逸瑤這個大楚人麼!
他別無他法,只能強迫曲善盤坐在地上,兩人對掌傳功。
君逸瑤站在一旁默默護法,心裡卻在猶豫,若是曲善當真與沈慕楓爭個你死我活,她該如何自處呢?
幫曲善?那她便是背叛了大楚,抹黑了君家的名聲,便是回了京城,也無顏面對父親和哥哥。
可幫沈慕楓?曲善兩次捨命相救,她難道要恩將仇報,幫著沈慕楓毀了她的家園?
君逸瑤知道,無論白武國人怎樣苛待曲善,在曲善的心中,白武國都是她的家鄉。
正如同前世裡,無論自己的父母多麼偏心兄姐,多麼虧待自己,她都無法割捨掉這份血緣之情。
便是這一世,她也無法強迫自己徹底地狠下心腸去傷害林氏。
人這一生,最難以割捨的,便是自己童年所接觸過的人,所待過的地方。
君逸瑤左右為難,無論是哪一條路,她都不想選擇。
次日,大祭司一身毒功全都進了曲善的身體,而自己,也終於奉獻了自己人生中最後一份力量給白武國。
“大祭司!”曲善哭喊著他的稱號,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
守護了白武國十多年的大祭司竟然死了,而且死亡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間接幫忙,一想到這個,曲善就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了。
“走吧。”君逸瑤在她身後站著,聲音有些決絕:“現在,便回去代替大祭司守護白武國吧。”
曲善低著頭,聲音也微微發冷:“你……也去麼?”
如果君逸瑤回答是的話,她必定要和君逸瑤拼個你死我活,這件事,也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君逸瑤身為大楚人,不可能偏幫他們白武人。
君逸瑤抬腳向前走去:“我既然已經向大祭司保證過,有生之年,若是白武國不犯我大楚,我君家也絕不會對白武出手。如今沈慕楓行不仁不義之事,我必不可能做這幫兇。”
曲善那還掛著淚痕的臉終於舒展開了,她站起身來,將大祭司的屍身妥善地放在一處藏好,這才滿懷信任地跟著君逸瑤一同離開。
路上,君逸瑤仍舊是有些擔憂:“雲夢雪你剛剛才吃,要不要消化一段時間?”
她剛剛才催促著曲善盡快去救那些白武人,可剛走了兩步,她又意識到藥草的消化問題。
這世上的藥草,哪有吃了就立即能吸收藥力的?
“將軍放心,”曲善十分自信,特意加快了速度走在君逸瑤面前:“你看,我的輕功已經到了這等境地。”
“原本我的輕功就屬於一流高手行列,大祭司又給我傳了那麼多功力,現在我雖然還沒徹底吸收雲夢雪的藥力,但若是真打起來,即便我打不過那些官兵,也絕不會被他們留下。”
現在的曲善十分自信,只是一夜,她的實力就提升到一個極其恐怖的地步。
便是君逸瑤,估計也沒辦法在她面前走過百招。這個認知,讓曲善既激動又有些竊喜,還有些微微的惶恐。
她若是太強了,是不是也不太討喜?
但君逸瑤哪裡會想到這些東西,她只關注到了曲善的實力。
見曲善如此強大,她也十分為她開心:“那就好,若真是打起來,你只需擒住沈慕楓即可,其他人,我自可以對付。”
只是……
“可若是我們能控制沈慕楓他們,那白武人呢?他們會收手麼?”君逸瑤突然想起這件事,她不想濫殺無辜,可也不希望大楚官兵被這些殺紅了眼的白武國人給殺了。
“這個將軍無需擔心。”曲善從腰間摸出了一枚銀質花朵,那花正是雲夢雪的模樣。
她將這枚類似信物一樣的銀質雲夢雪給君逸瑤看了眼,道:“這是大祭司臨終之前交給我,是白武國所有大祭司繼任時必須得到的信物。只要我拿出這枚信物,白武國上下,必須聽從與我。”
“他們若是把我們當成殺人奪寶的呢?也許他們會以為這信物是我們搶來的,如今大祭司也只是被逼無奈,才交出了信物。”君逸瑤反問道。
曲善聞言,更是從容了:“這信物上充滿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