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擋住了秋蘭,君逸瑤這才將腳從對方臉上拿開。看著秋蘭眼裡的不甘和憤怒,她只覺得可笑。
叛主,毀容,殺人,除子,哪一樣她做的不狠?若不是她的重生改變了歷史軌跡,現在慘的就是原主了。就這般冷血的人,竟也好意思用那樣的眼神看待受害者。
“小姐。”想到二小姐的話,秋蘭最終還是從鼻子裡哼出氣,叫了一聲君逸瑤。
她現在也知道了,若不是自己在三小姐身邊,二小姐甚至大公子,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她一定得牢牢抓住三小姐這棵大樹才行。
“小姐,求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小姐我們一起長大的,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求你了!”秋蘭倒是豁的出去,一下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認錯。
“琴兒,等她自己站起來了就把她帶出去。”君逸瑤丟下這麼一句,就急忙出去了。她今天還得去堵沈國公的一個商鋪,哪有時間跟這個叛主的丫頭折騰?
“是!”琴兒激動得不行,小姐沒被這個壞秋蘭欺騙住,太好了。她本來還以為小姐會因為念舊情而原諒秋蘭呢,畢竟二夫人就是那樣的。
君逸瑤走後,琴兒拿著一把大竹掃帚走向秋蘭,小臉上滿是志得意滿:“你這個壞人,今天就拿大掃帚趕你!”
秋蘭臉色一變:“你敢!”
但喊完這句話她就知道自己喊了等於沒喊,被罰去洗衣的這段日子她被家裡所有下人欺負,沒有勢力就會被冷眼相對!她都看透了!
秋蘭站了起來,趁琴兒還沒大掃帚呼上來前搶先逃跑。反正君逸瑤已經不在了,她待在這裡也沒意思。
“秋蘭。”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秋蘭腳步一停,這好像是——
琴兒憋屈著臉,悶悶道:“二少爺……”
……
另一邊,君逸瑤在天矇矇亮時,便趕到了順天府。冬天的霧濃,連哈出來的氣都是冒著熱乎勁的。君逸瑤正準備推開門,想想又退了幾十步,站在順天府門口縱身一躍。
黑無常無語地拿著乾坤鏡直播著,為什麼他帶的重生者這麼皮?
君逸瑤躍進了順天府內,黑無常也嘆了口氣飄著跟進去了。
此刻天才亮,順天府尹並未起床,府內只有值班的御城衛。
“御城使!”那守夜的御城衛看到御城使從牆外躍了進來,震驚之下立即站起身來行禮。
“嗯。”君逸瑤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
“御城使今日打算去堵沈國公哪家商鋪?”這御城衛也算機靈,知道自己上級跟沈國公是對上了,忙獻媚問道。
雖然他也是御城衛,但御城衛之間還是分有靠山和沒靠山的。他出生鄉野,全靠一身混混功夫和多年積蓄才僥倖混進御城衛,可沒想到,進了御城衛隊伍裡,也時常是守夜值班,根本做不了什麼。
現在好不容易有得到貴人青眼的機會,他豈會放棄?
君逸瑤看了他一眼,一邊練劍一邊抽空回了句:“永珍酒樓。”
永珍酒樓,整個大楚京城最高檔的酒樓。據說有尚書公子在此包場設宴一晚,第二日便傾家蕩產。即便如此,依舊有著名門子弟趨之若鶩,要在永珍酒樓一品佳餚。
那守夜的御城衛眼珠子轉了轉,當場“咣噹”一下跪了下來:“御城使深明大義!多次為我大楚掃除惡人汙吏,實乃我大楚之福,京城之福!”
“今日我李二福斗膽央求御城使,讓小人一同前去永珍酒樓。御城衛在京城內汙名已久,幸得御城使這樣天資卓絕又心佑大楚之人才重現威名。小人雖卑微低賤,也想——”
“準。”
李二福眼睛一亮,當即跪下連磕三個響頭:“多謝御城使成全!多謝御城使成全!”
黑無常目瞪口呆地看著李二福表演,人才啊!能這麼面不改色地拍馬屁還一臉誠摯,他貴為無常鬼使也有些佩服他了。
天徹底亮了,清晨的陽光穿透那層層厚霧,將順天府給照個通明。李二福喜滋滋地跟在御城使的隊伍裡,走出順天府門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有剎那的恍惚。
三年了,終於他可以堂堂正正出來做個官兵了!去特麼的打更的!老子才智無雙,怎麼可能一輩子守夜!
黑無常飄在君逸瑤一旁,問道:“你怎麼想的?怎麼突然管起人來了?他不就拍了下馬屁麼,你就提了這麼個連腳步虛浮的弱者上來?”
他看得分明,那李二福腳步虛浮,氣勁不足,明顯不懂武術。帶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