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只能停了下來,各個張羅著午飯。
君逸瑤把秦如霜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了?”
秦如霜苦著臉,把心中苦水都倒了出來:“我沒怎麼騎過馬,坐了怎麼久,不僅虎口磨得生疼,就連……也坐得疼。”
君逸瑤有些頭疼,這可怎麼辦?
“要不我送你回去?現在才五十里,還來得及。”
秦如霜的臉色更白了:“不!不行!”
在君逸瑤還沒回話之前,她急忙跪了下來:“君小將軍,請讓我陪著您吧,您救了我父親,我這輩子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情!”
秦如霜這一下跪,立即引來眾人側目。
“不用你報啊,你回去吧,你在路上也太辛苦了,熬不下來的。”君逸瑤哪裡想帶這個拖油瓶?就是打遊戲,也不會帶一個毛都不會的花瓶啊!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能報答君小——”
“報答個頭!”李二福看不慣秦如霜這做派,爆了句粗口打斷了秦如霜的話:“你特孃的分明就是拿咱們將軍當擋箭牌!”
“喂,狗腿子,你欺負我可以,你欺負我柳輕絕的恩人,這就不行!”柳輕絕大刀已經伺候著了,自從上次誤殺了秦大人,他們四個一直對秦如霜有著愧疚之心。
也因為這樣,李二福這麼說話立即就讓他們不滿了。
“誰欺負她了?”李二福一雙綠豆眼一瞪,做出個正氣凜然的動作來:“她分明是在欺負咱們將軍心軟!
你們聽她說什麼報恩,我呸!要不是昨夜兄弟幾個喝酒,我也就發現不了這醜女人的險惡用心了!
你們猜猜,她為什麼要跟著?
因為她爹死了,她家大伯母趁著她家沒有人支撐要把她獻給李大人做小妾。
你們還真以為她是為了報恩啊?當初坑咱們將軍時可是眼睛都不帶眨的,現在說報恩?
呸!”
秦如霜抖得像個篩糠,抓著君逸瑤的衣角哭喊道:“將軍,我真的不是想害你。
我只是……我只是想活下去啊,那李大人七十多歲了,又有個善妒的正妻。
我若是嫁入李府,只怕是活不到一個月。大人,求您了。
你就當做做好事,帶我一起去雲洲吧!
我當牛做馬報答你!”
伴隨著秦如霜的哭喊聲的是她頻頻磕頭的聲音,磕得君逸瑤條件反射一個後跳。
“行了行了,”君逸瑤打斷了她的磕頭,把她攙起來,無所謂道:“多你一個也不多。你就跟著去吧。”
“大人——”李二福仍是覺得這臭女人是個災星,想勸君逸瑤把她送回去。
君逸瑤擺擺手,一邊跑去搶柳輕絕剛抓來的山雞,一邊道:“她只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謝謝將軍!”秦如霜喜極而泣,從地上準備站起來。
而這時,君逸瑤第二句話又傳到她的耳邊:“陰謀詭計,不可過三。再有第三次,我就把你綁了做柳輕絕的練武沙包袋。”
秦如霜臉色一僵,有些慚愧地坐了過去,討好地幫君逸瑤處理山雞,低聲道:“知道了,將軍。”
柳輕絕被君逸瑤氣得哇哇大叫,衝了過來,站在離君逸瑤五尺的地方狂喊著:“你搶我的雞,還造謠我?
什麼叫練武沙包袋?我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他只是好鬥,又不是恃強凌弱的孬種,怎麼會把一個小姑娘吊起來打呢?
“站近點喊,我聽不到。”君逸瑤斜睨著他,故意氣他,想騙他上鉤。
“……”柳輕絕邁開的步子是收了又收,他的脾氣也是降了再降。
“等我練成了玄微十三刀,就把你揍成豬頭!”柳輕絕放了句狠話,頭也不回地鑽進山林裡繼續打獵了。
誰會在這個時候靠近她跟她硬拼?他又不傻!
眾人轟然笑出聲,對於柳輕絕從未停止的作死行為爆笑不已。
三日後,君逸瑤一行人已經趕了一千多里,各個疲憊不堪。
因著一路上不斷有云洲城動亂的訊息傳過來,他們的速度是越來越快,到後來,甚至跑死了好幾匹馬,就是想盡快趕到雲洲。
現在的他們,已經意識到雲洲事件的危急性。
雲洲城一開始還有人逃亡出來,到後來,一個雲洲城的人都沒再出來了。整個雲州城宛如一座死城,既不通商,也不採買基本物資。
這種情況,基本只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