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底的殺意與隱藏。
儘管聽沈國公說了許多,他還是執拗地相信著君逸瑤這個人。
他總有一種感覺,能有那般劍氣的人,絕不會是奸臣賊子。
君逸瑤將月痕劍置於身前,緩緩道:“我不知江湖人是否與沈國公有什麼勾結,也不知你們有怎樣的來往。我只知道,就這兩日我所看到的你們,並非奸惡之人。”
“這用你說?”柳輕絕翻了個白眼,這個動作在他腫成豬頭的臉上顯得格外搞笑。
上官玉卻意識到了君逸瑤態度的轉變,喝止了柳輕絕,又轉頭看向她:“說下去。”
“我不信崇尚俠義的武林中人會是亂臣賊子,也不信你們四人會為虎作倀。這十三位大人的死亡事有蹊蹺,我想調查一下。也許,未必是你我立場對立,只有有奸詐者從中作梗罷了。”
君逸瑤的話一說完,啼虛的臉色變了變:“施主的意思是……”
沈國公做了假證?他讓他們殺的人全都是忠臣?如果當真是這樣,那他們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
柳輕絕也猜到了這個可能性,但人已經殺了,他下意識就不想弄清這件事情,扯著嗓子喊道:“你說的就是真的麼?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
朝堂裡的人都狡詐無比,他們這些武林子弟怎麼敵得過他們的花花腸子?柳輕絕心裡鄙視著為官者的虛偽,卻也害怕這些官員把他當成棋子耍來耍去。
在他看來,君逸瑤便是那種惺惺作態的狗官!
君逸瑤突然笑了,眼神直直看向他。
柳輕絕忍不住倒退一步,意識到自己的心虛之舉後又扯著膽子喊道:“你笑什麼?別這麼看著我!”
“你怕了。”君逸瑤說道。
柳輕絕死撐到底,犟道:“我怕什麼?”
“你怕查出來那些官員都是清白的,你怕自己真殺了好人,而做了惡人的走狗!”君逸瑤一句話令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圍觀群眾們心裡嘀嘀咕咕。
這什麼意思啊?這四個武林中人,被人騙了殺了人?而且聽君御城使的意思,好像還跟沈國公有關。
李二福左右張望,壓低了聲音衝君逸瑤說道:“大人,我們公然扯出沈國公的名頭是不是有些……萬一沈國公惱羞成怒對我們……”
君逸瑤搖頭,事已至此,既然選擇了徹查此事,那就一定會跟沈國公對上。扯出這些,也只是為了讓沈國公的嫌疑更大一點,讓更多人的眼光都在他身上,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李二福還想說什麼,但看御城使這樣子,也只好將心裡的話都嚥了下去。
從前和沈國公對抗也只是小打小鬧,可如今,只怕是要徹底得罪沈國公了。
而那四個武林中人,沉默了許久。
上官玉看著君逸瑤,眼神中有著極大的探究:“你看起來要更像亂臣賊子。”
威逼聖上,上朝時公然襲擊官員,在皇帝面前拔劍,無論是哪一條,都比平和忠誠的沈國公看起來更像是亂臣賊子。
這次換君逸瑤沉默了。
現在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兄長一直讓她保持好的名聲了,關鍵時刻,這種好的名聲是多麼重要啊。若是她沒做過那些事,而一直是個兢兢業業的好官,那今天上官玉等人對自己的質疑還會在麼?
“從前我做錯了許多事,但現在,我想做個好人。”君逸瑤斟酌了詞句,又頓了頓,問道:“我這麼說,你們信麼?”
上官玉:……
柳輕絕:……
蘇子涯:……
啼虛大師矜持地笑出來,一張臉親和無比,他手裡轉著念珠,念著佛號道:“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乃是有大智慧之人。”
“多謝大師誇獎。”君逸瑤客套地朝啼虛大師道了聲謝,又問上官玉:“那你呢?”
她看得出來,上官玉才是這幫人中的領頭者。
況且,錦玉山莊富可敵國,鑄造神兵利器的本事更是聞名天下。與錦玉山莊交好,對他們君府來說,只好不壞。
“可與你一同前往調查。”上官玉只是答應了配合調查,卻沒有束手就擒。
這也難怪,他們畢竟是武林天驕,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屈辱?
一起去調查取證的路上,上官玉心情不錯,竟還問起君逸瑤關於聚賢山莊的事。
“你那山莊,聽說要打造戰甲?”
“對,我大楚雖將士極多,但戰甲始終是良莠不齊。我想為戰士們製造出更好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