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君逸瑤,就為自己和君逸塵害臊。
這個逆女!如果不是她,塵兒怎麼會在那麼多公子面前抬不起頭來,一直龜縮在家中?
自從君逸瑤頻頻在朝中露面後,塵兒就越來越孤僻沉默了,有時候甚至三天三夜也不出門,就呆在房間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心很了還是什麼的。
從前塵兒還會出門去見見好友,如今倒好,成日裡處理著聚賢山莊的雜事,根本就不去與和他同等地位的公子哥兒聚會!
逆女!她根本就是把自己哥哥當成了處理聚賢山莊的管事!
聚賢山莊這種東西,既然已經發展的好了,那就直接丟給那些下人管理,何須塵兒勞心勞力?
她甚至在想,只等幾年就讓那個逆女將山莊完全交給塵兒,好讓塵兒在京城公子圈中抬得起頭來。
原本她還想開口提一下,可這個逆女,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說話就動輒動手,她根本就不敢再多說。如今王氏他們這麼說,真真是說到她心坎裡去了。
這個逆女,可不是丟人現眼,敗壞家風麼?
林氏哭得傷心,王氏和君明罵得是愈加來勁,唾沫橫飛的模樣,比茶館裡的說書人還像說書人。
圍觀的人本就不知內情,看他們一個罵人一個流淚聽著,還真以為這些事都是真的,一個個竊竊私語,在人群裡評論著君逸瑤如何如何敗壞家風。
御城衛們臉色漲紅,胡說!他們大人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怎麼敢這麼誣陷他們的大人!
看到痛哭不已的林氏,這些御城衛有種有口難辯的感覺。人家苦主在這裡哭哭啼啼,他們強行解釋又有什麼用?
大人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母親?御城衛們的心底不約而同升起這麼一個怪異的想法。
君逸瑤坐在自家對門那府邸的屋頂上,在屋頂上翹著腿躺著,好像沒事人一般聽著下方那些人敗壞自己的名聲。
上官玉等人自然也跟過去了,他坐在君逸瑤身邊,好奇問道:“他們這麼說,你不生氣?”
“生氣啊,”君逸瑤眯著眼睛,阻擋著陽光刺入自己的眼睛,慢悠悠道:“可生氣又堵不住他們的嘴,愛說就說唄,不管再說多少,他們都回不去。”
不止如此,從此父親的俸祿和她的俸祿,都由哥哥掌管。大房這些垃圾貨色,還是滾得越遠越好!
君逸瑤的話說動了啼虛大師,他念了聲佛號,讚許道:“施主真是有大智慧之人,放下,這是許多人窮極一生也學不會的本事。”
君逸瑤打了個哈欠:“要是我真做了權臣就好了,把大房那幫人全部丟進糞坑裡,讓他們惹我。”
啼虛:……
好吧,他那句話是白說了。
柳輕絕的神情卻像是被說動了,十分興奮地蹲下來,哥兩好一般湊近君逸瑤:“誒,這事我幫你,待會兒我去他們新府邸挖幾個糞坑。”
素來喜潔的上官玉皺了皺眉,眼神裡有著不贊成,還帶了絲鄙視:玩什麼不好?玩屎?
也就柳輕絕這混小子噁心,君逸瑤會聽他的?那才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