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無賴突然看了對方一眼,趕緊把菜刀扔在地上,一拱手,客客氣氣地說道:“原來是周長老,您老人家怎麼到這來了,小人失敬了!”
大家見到是丐幫的周平衝周長老混在家屬之中,都軟了下來,都把借來的菜刀趕緊扔在地上,連忙上去勸解道:“誤會!誤會!都是一場誤會啊!”
無法無天的市井無賴為什麼怕丐幫!關鍵是人家拳頭硬,人馬眾多,再說了,丐幫最賺錢的一個行當,就是拐騙些無知少年到別地去偷竊兼職要飯,這些少男少女的生活可以說是苦不堪言,要不到銀子也偷不到銀子,那回巢之後只能挨一頓痛打。可即使是要到了銀子也不過全數上解給各位老大而已,換不回一餐飽飯。
可是丐幫的手法豈止這麼簡單,對於無賴地皮,他一發起狠就是將人打成殘廢。叫你求生能求死不得,事後還要你淪落為人家的賺錢工具,畢竟少掉兩條腿或者兩隻手的要飯花子能討來更多的銀錢。
但這種生活肯定不是生活在陽光之下的市井無賴所要追求的,因此陳不舉就被一幫要飯花子圍住,一頓好的。
這幫叫花子下手不重,但是陳不舉心痛不已,因為他們完全是在打砸搶啊。
剛進的野山參當蘿蔔啃,到處都是破碎的瓷瓶與四散的藥材,有些傢伙開啟藥櫃就把藥材往口袋裡倒,但是最令陳不舉心痛的事情是—周平衝這個汙衣派的長老居然不顧身份,開啟了錢櫃,帶著一幫弟兄不管是銅錢還是銀兩、銀票就往自己身上塞。
陳不舉心如刀割,以至於這幫要飯花子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頭格外得痛。他在亂拳之下一邊抱住頭,一邊想到一樁緊要的事情。
這幫要飯花子怎麼說也是要飯花子,終究不過是江湖上的小人物而已!哼!告訴你,洛陽府的許捕頭是我陳不舉家的大*山,他可是俺陳不舉陳大官人的遠房表親,還有這洛陽府的公人俺陳大官人也認識不少!
雖說法不責眾,但是辦幾個首犯還是可以的吧!
陳大官人請來了洛陽陳捕頭,而且還把洛陽府的忤作給請來了,那忤作滿臉酒氣地說道:“你們這幫刁民,本官方才已經查清案情!根本不是陳不舉陳大官人誤診所致,明明是個意外!這是個醫療意外,與陳不舉陳大官人毫無關係!”
一幫要飯花子吃了一驚,他們分明是無事生非來的,只說陳不舉醫死了人,至於醫死了什麼人,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怎麼這忤作就這麼清楚。
這可是陳不舉在洛陽府行醫多年對付苦主的殺手鐧啊!
他本是個破敗戶,五十歲前是個小商戶,後來得高人指點,改行學得一點醫術開業號起脈來了。
裝修藥鋪的時候,他自己先弄了四十多面錦棋掛了起來,全是“妙手回春”、“華陀再世”之類的玩意兒,甚至還有“天下第一花柳病醫師”、“海外仙山仙島學成歸來,克萊登學院客座”之類的銅牌數個。
他也是出名的好人,開張大吉的時候,來了一個病人,明明沒毛病,他為了讓人家高興,也給他開了兩副藥方,自己賺了銀子自然也很高興,人家也因為醫好病也很高興。
此後的手法不更多了,比方說常年在洛陽府替人義診,當然了義診是手段,關鍵在於賣藥,許多病人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是得了要命的病,多半是花柳病,非得買他陳不舉吐血減價銷售的藥材不可。
後來手法更多,洛陽府到處都可以見到陳不舉貼的小廣告“專治陽痿早洩,陳不舉出手不凡”,又僱來大批托兒大賺其利,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總有苦主上門砸鋪子的,今年陳不舉就被砸了六回鋪子!
只是陳不舉已經積累了豐富的善後經驗,今天這幫要飯花子不過是人多點來頭大點而已,他陳不舉診治死的人還少嗎?這年頭庸醫也吃香!
他這回就請出了洛陽府的忤作,誰都知道在這洛陽府打官司,這屍檢是由忤作一張嘴說了算,看你們怎麼辦!
陳不舉等忤作一講完當即就跳了出來:“聽到了沒有!本人是神醫,你們這幫匪眾,還不束手就擒!瞧瞧洛陽府的大老爺都在這裡,幾位老爺,將這些匪眾綁了!”
周平衝嬉嬉笑了兩聲:“對面是洛陽府的公爺啊!在下也是個公人,在登封縣謀了個步弓手之職!”
“在下也是個官,在開封府兼了個差使!”
“大夥兒同府為官,怎麼還沒見過啊……”
……
丐幫自從淪為白雲航的提線木偶之後,白雲航為他們的合法化可沒少操心過。
現在丐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