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一點疑惑風景,賞花游水的,談詩論詞的時候,又扯到才結束的戰事上面去了。
“是啊,兩場戰鬥,已經使大阪的商販、職員官兵們所剩寥寥。不過啊,松浦這個老鬼子卻從此不必再為揹著個‘商販師團’的不雅的綽號而自漸形穢,咱們也算是有**之美之德,做得可是好事情嘛”
聽完周大少團長這番詼諧的話,眾人捧腹大笑起來。
就在周大少團長、薛嶽等人頗有興致遊覽廬山美景的時候,小鬼子第11軍的司令官岡村寧次中將氣急敗壞的跑到了九江前線。
按理說,九江對於一個小鬼子軍一級的司令長官來說,那不是一個該來的地方:這裡距離中日激戰的金官橋一線不過僅僅二十多公里遠,說實話,前線的炮聲都能隱隱聽見了。
咱這裡就不得不“表揚”一下子岡村寧次中將這個老鬼子了:
這個老鬼子不同於一般驕狂自大的小日本軍事將領們,這是他長期養成的一個職業軍人的習慣:每逢大戰、惡戰,岡村寧次中將總是儘量往前跑,喜歡親身到陣地上去看、觀察。岡村寧次中將愛聽那隆隆的炮聲,喜歡嗅著略帶刺鼻味的硝煙。
當然這回,岡村寧次中將跑到九江前線,還不止這些,重要是這個狡猾的老鬼子想就近看看松浦師團是怎麼被中國守軍在陣地防禦戰中都能吃掉一半了?四個師團野戰步兵聯隊被中國守軍包餃子吃掉兩,這是一個日軍中絕無僅有的事情。
在瞭解了戰鬥的具體詳情以後,對於對手剛剛才滿40歲的隊的指揮官薛嶽上將,岡村寧次中將也不得暗自稱讚:這是支那軍隊中少見的足智多謀的一員驍將
九江日軍臨時指揮部裡,岡村寧次中將臉色陰沉,久久地立在軍事地圖前,一動不動。參謀長和隨行的幾個課、處長心懷不安地守在屋外,卻不敢進去。
自從岡村寧次中將下令開始武漢會戰的攻擊以來,十餘天了,岡村寧次中將的心情都不太好。一向在眾人面前平穩,聲色不形的岡村寧次中將以至在幾天前,聞聽金官橋一線松浦師團遭到空前慘敗的訊息的時候,竟然在第11軍軍部對著手下的參謀高聲怒吼。
這在過去可是從來沒有的事情。不斷跟隨他,參與了整個武漢會戰的前期作戰準備的參謀長知道:這個中將司令官心裡的煩惱進攻受挫而第11軍主力遲遲不能集結而備感苦惱、焦躁。
具體就是岡村寧次中將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問題,第11軍司令部之前制定的部隊開進線路和開進部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華中的情況之複雜遠遠超出了岡村寧次中將的想象:
七八月份的長江中游區域,那是一會兒烈日酷暑,一會兒又陰雨連綿。行軍道路的惡劣,討厭之極的梅雨及一路上沒完沒了的架橋、渡河等,使日軍參加武漢會戰的開進部隊苦不堪言:道路上、橋樑上、車站、碼頭等周都是亂糟糟的小鬼子隊伍。
整個後勤補給更別提了,不知道分散成了好幾十坨一片混亂:要補充彈藥的,送到的卻是食品,這個部隊還將就。急需食物的,卻是咬都咬不動的子彈炮彈,氣得小鬼子都差點譁變。
能夠說,小鬼子參與武漢會戰的幾十萬部隊被華中這種複雜的氣候、地形等,還沒開打就折騰得夠嗆。說起來,由於小鬼子的機械化裝備程度遠遠高於隊,那就更是遭罪一些。
而且由於水土不服,霍亂、瘧疾等戰場上最令人恐怖的傳染病也在小鬼子行軍隊伍中肆虐開來:小鬼子的野戰醫院裡躺滿了患病的官兵們,每天都有人死在病床上。
令人筋疲力盡的行軍、可怕的病死都令小鬼子兵苦不堪言,那一股子武漢會戰開戰之前強烈求戰的熱情,早已經消失的蕩然無存了。士兵們中開始流顯露怨言,士氣也低落消沉,明顯這是兵家大忌。岡村寧次中將是深知的。
為這個事情,參謀長曾建議岡村寧次中將暫時中止戰事,停下來讓部隊休整一段時間,也好調整混亂不堪的後勤補給線。
但是岡村寧次中將一口回絕了,而且態度十分堅定:
“絕不能停下來相反部隊主力要加速向九江集中,斷不能給支那軍有喘息之機。”
岡村寧次中將知道:多給隊的一天時間,他隨後的進攻的難度就大一分,自己所付出的傷亡代價更大。眼下雖然艱難,但武漢的蔣氏政權也不容易。軍事上的硬拼硬的較量,自然是比實力、智慧,但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比得更是雙方的意志力誰能堅持誰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但岡村寧次中將也意識到了,他倉促間投入的松浦師團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