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賠光了,老子就回北碚嘉陵江上重操打漁船!(眾人大笑,然後鼓起掌來)
曉舟,有句話說得好啊:良田千頃,莫負拯救民族之責;家財萬貫,不失捨棄報國之心!
中國是能夠在這場國家民族存亡的衛國戰爭中贏得最終的勝利的,到時候中華民族獲得解放,共圖發展,還怕沒有大家發財的機會。所以我們得先把我們該盡的責任盡到!我就不說了,下面我想請曉舟給大家講幾句話。”
眾人在下面交頭接耳。
“嗯,我就來說兩句嘛。
首先說老實話,正像大家在下面議論的一樣,把重慶及上、下川東地區這三十餘家船運企業攏到一處,以便統籌安排合理有序的進行西遷航運工作是我的主意。自然盧老爺子也是很贊同的。
為什麼要這樣子做呢?我們就看看眼目下的川江航運的現狀哈。我粗略統計了一下:三十餘家大小航運公司總共有三百噸以上的機械輪船近三百艘,其餘的就是些幾十、百把噸甚至還有木船、帆船在內的850多艘川江小輪,也就是專門跑川江三峽的。
而現在仍然滯留在宜昌、武漢地區的來自華北的化工、棉紡織工廠,來自上海、南京、濟南、武漢的鋼鐵、機械、紡織和兵工廠等工廠的重型裝置及物資等,數以十萬噸計,還有幾十萬的淪陷區逃亡出來的懷著堅定抗戰意志的工人、學生、教師和廣大民眾。可謂西遷工作相當繁重啊。
我們要抓住這段時間裡沒有小鬼子的飛機的空中威脅的大好機會,爭取儘快的把這些滯留在武漢、宜昌的大量物資和人員,運到重慶及附近地區,好讓他們早點恢復正常生產、生活,為抗戰盡力。任務很重時間也很緊啊……”
這個時候,在座的一個叫宋元亮的小老闆插話道:
“有啥子嘛?大家併肩子上就行了啥,這都千大千艘大小輪船了,慢慢運,還怕運不完這幾十萬人和十餘萬噸的工廠裝置及物資。我看開這個會多此一舉,莫得啥子必要的?”
周大少團長也沒有說話,就盯著這個宋元亮看。周大少團長這近一年打了幾十場大小仗,其間不乏血戰硬戰死戰,死在他娃手上的何止百千,那目光中透出的凌厲殺氣頓時讓宋元亮一陣背寒:
老子吃錯藥啦?背時戳戳的去跟他較勁!啷個見周大少沒有穿軍服了,就忘記了他娃曾是一個擁兵數千的小軍閥出身啊。就是現在仍然還不是養著一支所謂的商團護衛。
拳頭硬還是槍桿硬,更別說嘴皮子了,老子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得罪了盧老爺子這尊大神都不要緊的,大不了就是不做航運生意個嘛。得罪了這個手上沾滿了小鬼子的鮮血,號稱“支那惡魔將軍”的小殺神,老子有幾條命喲?
越想越怕,大熱天的宋元亮額頭上卻冒得全是冷汗!
周大少團長收斂住目光,似乎不經意地對宋元亮說道:
“把汗擦擦,難道盧老爺子的會議室空調打得不夠涼快?我也不想多做解釋了,宋老闆的這個說法我很好反駁,做一個小小的遊戲大家參與參與就會很明白了。事實勝於雄辯嘛。”
說完,周大少團長竟然喊人跑到外面的小館子裡去買了一瓶山城啤酒回來,又叫人找來了線頭、一把筷子。在大家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周大少團長也不客氣,自己拿起那瓶山城啤酒,就開始吹喇叭“咕咚、咕咚”,仰著脖子就把一瓶山城啤酒喝得精光,然後才對目瞪口呆的眾人,包括身邊的盧老爺子說道:
“唉,太巴適了,山城啤酒硬是要得!”
大家起初一愣,隨即鬨堂大笑起來,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緩解了。
周大少團長把喝光了的空啤酒瓶放在一張桌子上,微笑著對大家說道:
“這啤酒我喝了,這空酒瓶我是要拿來與大家做個小小的遊戲的。你們看,我們在座三十一人,六人一組正好分成五組。剩下一人,我和盧老爺子這一組那就吃點虧,七人一組,那就正好分配完。
小遊戲的規則很簡單:這是六根綁上了線頭的竹筷子。大家看,順著向上的方向,每一根都能很是順暢地進出空啤酒瓶的狹窄的瓶口。現在每組不是有六根這樣子的竹筷子嘛,先都放進空啤酒瓶裡。當然我和盧老爺子這一組是七根,照樣如此哈。遊戲的規則就是:
如果在六秒鐘的時間裡,我們這一組也不例外,一組的人都能順當地把竹筷子從空啤酒瓶扯出來那就算是成功。
多說一句,既然這個小遊戲是我提出的,那我添個趣,也就設個賭局嘛:凡能夠在規定的六秒鐘的時間裡完成的小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