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地區遭日軍那種陸、海、空多軍兵種協同立體攻擊好得太多了。
單說一點,吳福線等依託江河湖泊(長江、太湖等),使日軍只能選擇正面進攻,大規模的陸上穿插迂迴等日軍慣用的戰術無法施展,這就夠了啥。
經過兩年多的風風雨雨的洗禮,吳福線這一段的永備工事是枯草叢生,外表看起來殘破不堪,甚至清除的射界地域也是灌木草叢重生。
周大少團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由於扔掉了所有火炮。連門步兵炮都沒有了,周大少團長只好命令隨行的警衛連的朱勇連長拿一具火箭筒向一、二百米遠的一個半潛式地堡工事發射一發火箭彈。一聲爆炸聲過後,那個地堡工事被掀去了一個角。
周大少團長在火把下,仔細觀察著地堡工事的材料構成:是堅硬的鋼筋混凝土構件,並不是如某些史書稱的啥低標號水泥裡裹著些樹枝木棍的豆腐渣工程。也是,這可是高領袖欽命督辦的永備國防工事,在這上大貪特貪,不是老鼠給貓當伴娘---活得不耐煩了啊
周大少團長想想也釋然了:有啥球用啊修得再好,就是像法國的馬奇諾防線一樣把些支撐點弄成全裝甲工事又啷個樣嘛。隊伍只顧逃命,毫無鬥志,幾乎全潰退光了,啷個舅來守啊?
眾人見他娃一直不作聲,不是幾乎湊到眼睛跟前仔仔細細看了又看,就是默默低頭沉思,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也就不去驚動他。負責後勤的丁處長與李航瑞政委在一旁小聲的商談著。周大少團長終於從沉思的漩渦中走出來,回到了黑暗的現實中。
這時候,他就聽見了丁處長的一句話:
“不說這一帶的商鋪啥的,遭前面幾十萬潰軍洗劫一空了。就是周邊的老鄉們也全跑光了,搞得我連晚飯的下鍋的米都買不到啊這從正午到現在,收幹打淨弄了二百來斤大米,連給七八千人的隊伍熬頓稀飯都不夠今晚上,大家又只能將就啃乾糧了。”
眾人還不覺得怎麼,周大少團長那個氣日他喲,老處在號稱魚米之鄉的富饒的淞滬地區,隊伍竟然淪落到一天早晚啃乾糧的地步,還混啥個勁小鬼輕裝的追擊部隊還有個飯糰吃啥。
他想了一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路上,水網密佈,池塘眾多,他想到了一個主意。叫上警衛連準備一些手榴彈和臉盆,他娃就往池塘走:今晚上弟兄們吃好東西---烤魚
打著火把,來到一個池塘邊。周大少團長給大家做示範(這個他娃前世沒少幹):他拿著一顆手榴彈拉著了火,還等了兩秒,一抬手“咚”地一聲扔進了黑洞洞的池塘水中。大家隨後就聽見“嘭”地一聲悶響在池塘底。火把光照的影影綽綽的水面衝起半人高的水花,一波漣漪許久慢慢平靜下來。
在紅紅的火光之中,覺得十分有趣的警衛連弟兄們就看見池塘水面上慢慢飄起一層銀白色的鱗光:嗨,真炸到了不少魚啊弟兄們一陣歡呼,開始歡天喜地地撈魚。其實這些魚並沒有被炸到,大多是被強大的衝擊波震昏了
“看到莫得,就照老這麼幹把胃塘這一帶的池塘給我全炸一遍哈。反正士紳、老鄉們跑求光了,沒人理會的。魚撈起來給弟兄們烤魚吃,又暖和些。哼,魚米之鄉,莫得米吃,老就吃魚啥”
周大少團長吩咐警衛連和後勤處的弟兄們一起,當起了炸魚的漁民。周大少團長也不怕犯群眾紀律了:周邊的老鄉們基本上跑光了,就是想給錢,曉得是哪個舅的池塘啊?拼死拼活殺小鬼的弟兄們吃了再說。(按某黨的紀律,周大少團長這一晚上炸遍胃塘一帶的老鄉們的池塘,整了數萬斤魚,就夠槍斃N多回了)
弟兄們自然不會多說自己的愛兵如的周大少團長啥,那是聚在火堆邊美美地飽餐了一頓香噴噴的烤魚。
周大少團長等人則是啃魚商量軍事兩不耽擱。他娃是黑著一張嘴巴(吃烤魚吃得)給大家介紹著的敵我態勢。
“哥弟兄們,你們邊吃邊聽我說哈。
現在,除了左翼軍的一部即第21集團軍廖磊部有兩個師還在昆支線一帶後撤中,這本來是為了掩護主力轉移到吳福線一帶堅守的,但現在也沒有必要了。
右翼軍中,我們則是落在了潰軍的後,估計還有部分川軍師、團也在吳福線附近及其以西不遠地區,腿再長,按行程也只能到達以上地域。不曉得範哈兒師長的181師跑求到哪裡去了喲,這個川軍第23集團軍和哈兒師長的隊伍是指望不上了。
由於我們川軍獨立旅後面的對我們威脅大的小鬼第六師團的兩支緊緊尾隨追擊的隊伍已經遭我們殲滅。估計第六師團的谷壽夫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