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胖子張了張嘴,氣的嘴唇直哆嗦,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敬李霖,只能翻著白眼忍下了這口氣。
喘息一下餘胖子忽然兩眼一瞪,開口道:“李霖?你便是那個逼得李成被逐出家門,逼得餘氏投繯自盡的李霖?你怎敢前來見我?”這傢伙剛才只顧著生氣,居然沒有意識到李霖的身份,這腦子明顯慢半拍,直到現在才想到了李霖的身份,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李霖聽罷之後搖頭道:“叔父此言差矣!我李霖行得正,坐得端,何來的叔父口中這些惡行?要知道我們李家家法甚嚴,是不會姑息惡行的,如果我李霖有何不對的話,自有李家家法處置,何須您來指責?
再說了,李成不顧手足之義,暗中要置我於死地,事情敗露被族規懲處,這是我們李家的家事,幹你餘家何事?如果為了這件事,你前來找我麻煩,那是不是你們的手伸得太長了點?
三姨娘投繯自盡,侄兒也深感痛心,但是三姨娘教子無方,使得李成驕橫無度,落得這樣的下場,故此心懷內疚,才踏上了這條路,侄兒也十分惋惜心痛。
但是三姨娘之死,並非我李家任何人逼迫所致,更何況三姨娘乃是早已嫁給家父為妾,就早已不是你餘家的人了,既然為妾,那麼就不管她有什麼事情,餘家都無權過問。
我李家自問從未虧待過三姨娘,何須餘家前來興師問罪,如果餘家覺得三姨娘乃是受我李家虐待逼迫而死的話,大可前去報官,由官府前來查問,如果李家有人有罪,那麼也是官府的事情,即便是官府判定我李家有罪,需要我們做出賠償,那麼這也是以後的事情!
現在您就跑來要求我李家賠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難不成你餘家現如今當真能一手遮天嗎?”
李霖對待這餘胖子是一點都不客氣,把話說的是擲地有聲,有理有據,特別強調了餘氏的身份,乃是妾室,這個時代妾室地位是相當卑微的,既然是妾室,那麼就比婢女高不到哪兒去,把女子嫁給人為妾,其實也就是等於潑出去的水一般,從此基本上跟孃家就沒關係了。
許多大戶家的妾室,嫁過去之後,不被正妻接受,找個由頭活活打死或者暗害,最多也就是通知她的家人一聲,說得好的大不了多少給點補償拉倒,就算是孃家把事情鬧到官府,官府一般也不會過問,否則的話當官的就會被人口水噴死,最多也就是活活稀泥,多讓事主家得到點賠償拉倒。
這話一出口,餘胖子便又被堵了個半死,差點沒被噎死,雖然李霖說的不中聽,可是這是事實,這次餘氏上吊,其實通知一聲餘家,是李家的本分,已經算是給了李家面子,當時還送去了不少禮物,已經算是給過了補償。
現如今餘家興師動眾的前來問罪,這件事已經是做的相當過分了,如果李家是小門小戶的話,這虧認了也就認了,可惜的是李家現在雖然勢力有些不如餘家,可是畢竟李家也是早年的勳貴之家,這些年就算是敗落,也不是任誰都可以欺辱的。
這一次餘家逼上門來鬧事,李家能如此低調,已經算是相當給他們面子了,現如今李霖出頭,當場翻臉,這餘胖子還真就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被堵得半死。
“你!你……!話雖這麼說,但是餘氏到底是我們餘家的人,現如今在你們李家死的不明不白,難道我們餘家連過問的權力都沒有嗎?”餘胖子被堵得不輕,但是還是強自嘴硬道。
李霖揹著手四處觀看了一下,搖頭道:“餘叔父,你我站在這裡說話,終歸是不太方便吧,小侄看你也站的有點累了,倒不如咱們進去說話更方便一些!”
餘胖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站在院子裡面和李霖理論,要想說事,這裡明顯不是合適的地方,於是一抖袖子,轉身進了屋中。
李霖也跟著一呲牙,樂呵呵的跟著餘胖子走入了屋子,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氣的餘胖子恨不得蹦過去用一身五花肉把李霖砸死拉倒,可是一想剛才李霖輕鬆一巴掌就把他一個手下抽飛,這會兒即便是他把蛋氣爆了,也不敢拿李霖怎麼樣。
雙方落座之後,李霖扭頭瞅了瞅餘胖子帶來的幾個家僕,一個個站在屋裡面對著他怒目而視,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架勢。
“我說你們幾個家奴,站在這兒幹嗎?沒看見本少爺正跟你們主子商量事情嗎?這是你們能聽的?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唉!看來叔父你們家的家教確實不太嚴呀!這些家奴一點規矩都不懂!還不給我滾出去?戳在這不覺得礙眼?”李霖這會兒脾氣很大,指著幾個餘胖子的家僕就罵了起來,還又一次對餘家夾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