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為公平客觀,另外再找四人一起評判!李辯,你算一個!李牟,你也算一個!剩下二人大家公推好了!”
一會兒工夫,兩個還算是清醒的族人又被推選了出來,一起開始閱卷。
文忠先生先是觀看了李威所做的卷子,眉頭逐漸的擰在了一起,後來乾脆直接丟在了一旁,怒道:“不知所云!荒唐!”
於是李威的卷子便傳到了李辯等人手中,幾個人雖然趕不上文忠先生的學問,可是也都不算是白給,看罷了李威的卷子之後,李牟的老臉更是被臊得通紅。
而文忠先生繼續觀看李展的卷子的時候,眼前一亮,一邊看一邊摸著鬍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等看到最後那題策論的時候,更是一邊看一邊點頭,後來乾脆搖頭晃腦的讀了出來。
李展的試題卷面工整乾淨,字型瀟灑飄逸,通篇幾乎沒有塗抹修改的地方,基本上都是一氣呵成,經義填寫的是規規矩矩,引經據典基本上沒有差錯可言,策論更是觀點鮮明對題,思路清晰,而且還很有新意,通篇辭簡義賅,論點新穎,隨著文忠先生讀出聲之後,稍微有點學問的都立即聽得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等文忠先生看完之後,立即笑道:“看來老夫這些年來,沒白在李家落下一個混吃混喝的名聲呀!能教出李霖、李展這兩個學生,老夫也總算是能給你們李家一個交代了!哈哈!這兩張卷子老夫都已經看過了,老夫判定李展勝出!但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李辯接過去李展的卷子,簡單看了一下默不作聲的便將卷子傳給了李牟,李牟低頭只是略微一看,頓時又被臊得無地自容。
“文忠先生所判自不會有錯,犬子的文才遠不能比得上李展,老夫慚愧呀!”李牟痛苦的低頭說道。
其餘另外兩個被推舉參與評判的族人看罷之後,也都立即點頭稱是,這兩張卷子根本沒有可比性,雖不敢說是有云泥之別,但是大眼一掃,便高下立判,所以這一場筆試,李威輸的是沒有一點虧的。
李牟怒火沖天的拿著李展的卷子,衝到了李威面前,重重的將李展的卷子拍在了李威的面前,怒吼道:“逆子!你還嫌丟人不夠嗎?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睜眼看看!這就是你自詡才氣過人嗎?給我跪下!”
李威這個時候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從文忠先生開始閱卷,他就知道自己輸了,而且是輸的很慘,剛才他心緒不寧,腦子跟一盆漿糊一般,原來覺得題並不難,可是因為腦子裡面轟轟作響,始終不能冷靜下來,以至於很多以前學的東西,都記不起來了。
而偷眼去看李展答題,李展絲毫不為外界所動,靜心答題,下筆流暢,單單是一個心情上,李展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現在低頭看一眼李展的卷子,李威自己都無話可說,唉嘆一聲離開桌子,來到三叔公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磕頭道:“李威知錯!請三叔公責罰!”
三叔公冷冷的掃了一眼下面跪著的李威,冷哼一聲道:“同為李家子弟,看看你今天的表現,實在是令我們這些長輩感到失望,你自詡有才,但是隻能說是狂妄自大!你眼界狹窄,不學實務,根本不清楚做生意的規矩,就誇誇其談!還僅憑道聽途說,便對李霖妄加指責!心胸狹隘,毫無氣量可言!
另外你對長輩更是毫無尊重,妒火使得你目無尊長,質疑尊長的決定,老夫說你的這幾條,可有錯嗎?”
李威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額頭幾乎立刻就被碰的皮開肉破,淌出了鮮血,他也不去擦拭,任由鮮血流的滿臉都是,開口說道:“孩兒知錯了!”
三叔公看著血流滿面的李威,終於有些於心不忍,擺了擺手道:“也罷!李牟,給他包紮一下!”
李牟雖然怒其不爭,但是畢竟是他的兒子,被打擊的這麼慘,生怕他想不開,當場磕死在這裡,於是趕緊過來拉住了李威,有下人跑著送來了乾淨的麻布,趕緊給李威包住了傷口,李威這會兒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目光呆滯的任由他人擺佈,可見得已經被打擊的心如死灰,再無一點生氣。
三叔公扭頭對李敬說道:“你身為家主,這件事你看該如何處置?”
李敬這個時候看著李威的慘象,微微搖了搖頭道:“想必李威也已經知錯了,還是由三叔發落吧!”
三叔公又朝著李霖看去,叫到:“小子!你也別躲!給老夫過來!”
李霖訕笑著摸著鼻子走了過來,躬身對三叔公施禮道:“不知三叔公有何吩咐?”
“依你看,該如何處置李威?”三叔公當眾對李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