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如何,他都是李霖的族叔,今天確實他有錯在先,就算是被李霖駁了面子,也沒啥大不了的,於是他打定主意,今天就當個縮頭烏龜,先讓李霖替李敬出口氣,以後再想辦法扳回一局。
於是他乾笑一聲道:“剛才為叔已經給兄長道過謙了,確實是為叔太過孟浪,言語之中多有對兄長不敬之處,也誤會了侄兒你!還望侄兒你能多多包涵,族叔在這裡給你也道歉如何?”
這話說到這裡,李方也算是相當放低姿態了,但是李霖卻似乎沒有要放過李方的樣子,點了點頭道:“七叔此話差矣!既然作為李家族人,自然人人都有監察的義務,家父或者小侄做事有何不對之處,族人彈劾也是理所應當,不知者不罪,這個道理小侄自然明白,所以斷不會因此忌恨七叔!所以七叔也不必對小侄道歉!這都是理所應當!”
李霖這話說的就更是冠冕堂皇了,似乎是故意給李方臺階下,可是眾人聽著,怎麼都覺得李霖這話裡有話,似乎並未打算放過李方,於是都默不作聲,等著李霖接著表演。
李方點頭稱是道:“侄兒果真通情達理,難怪族中諸位長輩,都說你是個難得的俊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難得難得!”這傢伙居然沒看出來,李霖似乎沒打算放過他,還準備就坡下驢,奉承李霖幾句,準備就這麼算了。
“七叔謬讚了!承蒙七叔如此誇獎小侄,可是剛才小侄卻記得七叔可是說了,小侄驕奢淫、逸,現在怎麼就成了難得的俊才了呢?呵呵!七叔變得也太快了吧!”李霖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這讓李方又被架在了火上,頓時讓李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李敬見李霖對李方如此不依不饒,覺得在這等場合之中,李霖這麼做有點過分了,李方已經道歉了,這事兒也就不易再追究了,畢竟都是李家族人,以後還要共事,這麼鬧僵了不好辦。
於是李敬沉下臉對李霖呵斥道:“霖兒,適可而止!既然你七叔已經對你我道歉了,那麼這事兒就該揭過,還不速速退下?”
李霖對老爹躬身施了一禮,道:“爹教訓的極是,是孩兒過分了!也罷!這件事就算了,侄兒之所以站出來,其實並非要追究七叔剛才冒犯我們父子之事,而是另有一事不明,想要請七叔為孩兒解惑!”
李方一聽李霖不追究剛才的事情了,於是趕緊說道:“無妨無妨!但不知侄兒你有何不明之事,需要族叔解答,只管問來,只要族叔知道,定會告知於你!”
眾人都看不明白李霖想要做什麼,於是都好奇的接著看下去,而李霖微微一笑道:“近段時間,侄兒在族中閒來無事,三叔公便找了些事情讓侄兒學著做,令侄兒到賬房之中,學著看一些族中的賬本!
侄兒偶然在幾本賬冊之中,看到一些不明之處,於是便心存疑惑,想要請七叔為侄兒解惑一下,讓侄兒也能多學一些東西。”
李霖這話倒是不假,三叔公看李霖這段時間躲在小院裡面,悶頭專心鼓搗各種美食,似乎對於其他事情不感興趣,怕李霖這麼下去,荒廢了他的才能,於是便找了個機會,把李霖訓斥了一頓,將他發配到了族中的賬房之中,去學著看一些賬薄,也算是讓李霖提前介入一些族中的事務,先熟悉一下各種事務。
李霖於是便晃盪到了賬房裡面,沒事翻看一些賬薄,特別是對於在外面的店鋪的賬薄,著重的看了一遍。
但是李霖看罷之後,並未做任何表態,更未從中指出任何不妥之處,只是每天去賬房裡面晃盪一圈,算是交了差事,但是沒想到今天,他突然當眾提出了賬薄的事情,於是有人便為李方感到了不妙,難不成是李霖在賬薄上抓住了李方什麼把柄不成?
李方聽罷之後,這心裡面也是咯噔一下,但是回想一下,好像自己交給族裡的賬薄之中,沒啥漏洞,於是乾咳一聲道:“原來如此,那麼不知侄兒有何疑問呢?今日不妨直接提出來,族叔一一給你解說一下無妨!”
李霖點頭道:“如此甚好!能得七叔指點,是小侄的榮幸!是這樣的……”
李霖接下來,也不去取賬薄,直接便如同倒背如流一般的,將李方所管的幾家店鋪的賬薄之中的幾個可疑之處說了出來。
李方此人確實不是個手腳乾淨之人,被家族放出去當了外面店鋪管事之後,這幾年來,確確實實透過在賬本上做小動作,撈取了不少私利,但是他對於帳頭熟悉,很懂得怎麼在賬薄上面做手腳,往往都能把賬調平,表面上看不出多大問題,所以這幾年下來,都沒有被抓住馬腳,所以他才信心滿滿,認為李霖這小子,初學看賬,肯定不